这个鼓手很酷飒(2/2)
谢劲舟一开始还小口小口地细品,刚几个女生又走过来,不自觉地拿桌上的鸡尾酒时,他的眸子冷下去,改为大口大口地喝,不爽赤裸裸地写在脸上。
但那几个女生见他这样,越是生出想挑逗他的心思。
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尤其是面对这么个冷痞型的帅哥,她们不想放过。
有人凑上来跟谢劲舟碰杯喝酒,有人来问谢劲舟的联系方式,还有人干脆往他身边再移过去,贴着他坐。
谢劲舟往右挪,明显想跟女生保持距离,女生却不自觉地继续往上贴。
这时,余夏端着一杯莫吉托走过来,把贴着谢劲舟的女生们一一拨开,一声凌厉的“滚”,吓退了女生们。
余夏坐下来,跟谢劲舟保持着距离,什么都没说,看似静静地听着躁动的音乐,实则余光在谢劲舟身上环游,发现他只看着舞台右侧的鼓手。
她刚才一直看主唱,没太注意鼓手,看过去时,惊了下,这鼓手看着眼熟,像……酷辣版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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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路在最后敲鼓时,有一两处敲得格外重、格外激烈,仿佛一种无从找寻出口的发泄。
舞池里的人影她一个都看不见,唯独只看着VIP区懒懒散散坐在沙发上的谢劲舟,他被女生围着、贴着,搞得像人民币似的,人见人爱。
这首歌结束,躁动的音乐声停歇,一位穿着白衬衫的男生捧着一束花上台,送给驰路。
驰路惊讶地接过花,看向送花人——江迟,听到他说:“同桌,你唱得很棒!”
他怎么知道敲鼓的是她?一眼能看出来?
江迟送的是一束红玫瑰,一共九朵,被穿着一身黑的驰路捧在怀里格外醒目、惹眼,衬得她像置身于玫瑰丛中的蝴蝶。
人声依旧嘈杂,驰路怕他听不见,往他身前挪一步,靠近他耳际说:“帮我保密。”
“好。”江迟走下舞台,又转身看驰路,目光中似有留念。
余夏看到谢劲舟平静的脸上起了波澜,阴沉得似阴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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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乐队”演奏时,人气贼高,地下一层,乌泱泱挤满了人,有小迷妹们挥舞着应援牌,拍着照、录着像,还有的喊着口号:“‘清白’一出场,世界就闪亮……”
夹杂在这些声音里的,还有新晋“鼓手头牌”的小迷妹,喊着:“蝴蝶鼓手,值得拥有!”
六首歌结束,“清白乐队”下场休息,换打碟双人组。
许婉在离舞台最近的卡座坐着,见“清白乐队”的人往舞台后走,也走过去。
“清清,看到阿驰了吗?”许婉走到休息室,并没看到驰路。
“换衣服了。”时清擡头看向其中一个更衣间。
许婉坐到程佑白旁边说:“程佑白,今天你弹唱得很棒。”
时清从程佑白手中接过拧开瓶盖的矿泉水瓶,喝了几口说:“婉婉,就知道夸我哥。”
“清清,你也超棒!”许婉朝时清竖起大拇指,“弹琴时,样子好酷,女生看了都会喜欢。”
这说什么来什么,有一个小迷妹怯生生地跑到休息室门口,非常有礼貌地站着看时清:“清清姐,我有东西要给你,可以进来吗?”
许婉朝她笑,时清无奈摇了下头,朝门口的小迷妹说:“进来吧。”
“我呢,可以进来吗?”随之响起的是一个男声。
小迷妹往旁边一挪,许婉看到了男生的脸,这不是给驰路献花的江迟吗。
穿着白衬衫、浅色牛仔裤的他,越发显得有少年感,有种清俊的好看。
“江同学,你这是深夜追阿驰啊。”许婉笑,“来吧,阿驰在换衣服。”
许婉看演出时跟江迟聊天,发现他已经得知鼓手是驰路。
正在换衣服的驰路,更衣室里还有一个人。
没来得及开灯的更衣室里昏暗一片,只从上面透出些许光。
微光映在驰路身前的男生脸上,半明半昧,他有一张冷痞的俊脸,脸绷着,眸子冷沉,薄唇抿着,浑身透出不好惹的冷漠气息。
他双手撑在门板上,将驰路圈在这小小的空间里。
他身上弥漫烟酒味,混着一股阳光般的皂香。
雾霾蓝的头发右侧有一道明显的“X”,不羁张扬。
耳骨上的耳桥在暗色中闪着光,耳垂上挂着三个大小不一的黑色耳环。
胸前的项链,在黑色T恤上发出蓝色的光。
他比驰路要高一头,这样的姿势,这样近的距离,给驰路带来莫名的压迫感。
驰路在演出时,便看到了台下的谢劲舟,神色莫测。
看到他被女生环绕,看到他跟前女友一起。
什么滋味?像吃了一口苦瓜,入口,苦且不爽。
她将鼓敲得响,力道大,像要将苦和不爽都发泄出来。
她没想到,去更衣室准备换下演出服时,刚想关门,却有一双手从外面探进来,挡住门缝,一推门径自进来。
他来得快速而猛烈,仿佛倏忽而至的一场暴雨。
她来得最快,外面陆续有人走进来,时清问她在哪里,她说在更衣间。
在密闭的狭小空间里,驰路被谢劲舟的气息笼罩,紧张又慌乱,心不由得怦怦乱跳。
驰路擡手抵住他的胸膛,一步步推着他往后退,直到推到后面门板上,无法后退时才停住脚步,擡眸看他,咬着牙,压低声音:“你要干吗?”
跟其他女生喝完酒就来找她,还来更衣室找她,几个意思?
谢劲舟挑起她的下巴,直直地望着她,半晌,俯身到她耳畔,沉声说:“想装到什么时候?”
驰路心下一跳,被他发现了?
驰路不想生事,也不想承认鼓手是她,推开他,佯装无辜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是吧?”谢劲舟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抚上她腰间的蝴蝶腰链,找到腰链上的银色蝴蝶,往她腹部轻轻一按。
扫过凉意,驰路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
谢劲舟从她的腰腹,往上,到了蝴蝶吊带时,手指改变了方向,沿着腰侧往上。
明明隔着衣服,驰路却依然能感到他指腹的温度,烫着她的肌肤,所到之处,蹿上细细密密的电流。
他要做什么?
谢劲舟的动作没停,指腹划过蝴蝶吊带,划过锁骨,划过颈链,再划过她的侧脸。
“你想干吗?”驰路想抓住他的手,却被他用左手拽住。
谢劲舟的指腹最后停在她右眼尾的那颗胭脂痣上,悄声说:“蝴蝶腰链、蝴蝶颈链、蝴蝶耳挂,眼尾的痣,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