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舟爷好霸道(2/2)
程佑白停住脚步,在昏暗的走廊里,擡起他那双幽深的眼眸,声音低沉,极具磁性:“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许婉直直地望着他,转而跟驰路说:“我先跟他聊聊,你去接水吧。”
“好。”驰路发现,许婉一看到程佑白时,眼里都是光,像闪烁着无数星星,这就是喜欢一个人遮也遮不住的样子吧。
接热水时,预备铃声响起,在走廊里倚靠在栏杆上的学生们纷纷往教室里走。
驰路接完热水,也往教室的方向走去,却被人拽住手腕,一路拽到紧急逃生门后。
一头雾霾蓝的头发,刚剃了头发,短了些,露出脑袋右侧清晰的“X”,右耳骨上的黑色耳桥,在暗夜里依然那么醒目。
谢劲舟,他回来了!
气势汹汹地回来了!
*
驰路被谢劲舟一把按在了门后,透过一扇小小的窗,月光洒进来,借着些微的光,她看到了他冷若冰霜的脸,眉头皱着,在生气。
他在生哪门子气?
他离她很近,气息尽数喷在她脸上。
驰路穿着校服、戴着黑框眼镜,一副好学生、乖乖女的样子,但此时,她一改在旁人面前立的乖巧人设,朝谢劲舟展示自己真实的样子。
她冷冷地对视谢劲舟,声音冷冽,烟嗓里像含着冰:“谢劲舟,你玩我玩了两节课,你还没玩够吗?”
如果是以前,有人敢这么玩她,她一定不会轻饶对方,但对方是谢劲舟,是她寄住家庭里说话有分量的谢家人,是芳町镇大佬,也是在雷雨天守护在她身边的人。
她对他的感情,比刚来时要复杂。
有时,她会觉得谢劲舟这人挺不错,有时又觉得他坏,变化莫测。
“你都没配合老子,算什么玩!”谢劲舟擡手捏住她的下巴,从她手里夺过塑料水杯,狠狠地摔到地上,砸出重重声响。
声音响时,恰好上课铃声响起,掩盖了水杯砸地的声音。
驰路看着在地上滚了好多圈、最后滚到墙角的杯子,心头噌地冒火。
那是江迟的水杯,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为所欲为地有些过分了!
“谢劲舟,你告诉我,我要怎么配合你,你才能玩够?”驰路压低嗓音,每个字都透着一股狠劲儿,重重地落在昏暗的楼道里。
外面偶尔响起来回走动的声音,三两个聚在一起的讨论声,此刻,响起了他们都能辨出来的声音。
“驰妹不是给你去接水的吗,人怎么没了?”罗子昂边走边说。
“接水的地方也没有。”江迟说,声音里带着点焦急,“会不会被谁带走了?”
“黎静?”说不定,黎静还在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想逮着机会来报复驰路。
“应该不会,她这段时间很安分,没做什么。”
“我说,江迟,你这么关心咱驰妹,不会还喜欢她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吗?”
两人的对话,格外清晰地透过门板传过来。
外面的声音依然响着,谢劲舟已经不去听,单手撑到门板上,俯身狠狠地吻住驰路,衔住她丰满的唇珠,用力叼起,往上扯着,扯得驰路发疼。
驰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惊,几秒后回神,擡手想推开他,却被他禁锢住双手,擡高了压在她的头顶,让她动弹不得。
他扯着她嘴唇上的每寸肌肤,气息越发灼热,烘着她,像把她放在烤架上,嘴唇上一阵酥麻,身体渐渐发热。
谢劲舟移到她耳边,咬着她耳骨,低语:“现在,就是你配合老子的时候。”
这个浑蛋!
“江迟,你换个人喜欢吧。”
“喜欢一个人,又不是喜欢一个物品,说换就能换的。”
他们都停在过道上,干脆靠在栏杆上交谈。
驰路的双手挣扎着,但她越挣扎谢劲舟按得越厉害,把她的手腕都按疼了。
谢劲舟边按住她边动作狂野又霸道地直接挤进她的唇瓣,在她的嘴巴里横冲直撞,恶狠狠地进行掠夺。
唇齿间,有熟悉的香甜的白桃味,有她柔软的舌,他轻轻一挑,便勾住她舌尖,拼命缠绕。
驰路心跳如雷,狂跳不已,不只是因为谢劲舟对她近乎宣誓领地的掠夺,还因为外面有江迟、罗子昂,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会怎样?
他们在黑暗中,隐秘地做着只有情侣才会做的事。
对驰路而言,没有一丝享受,全是被人侵占的厌恶。
这让她想起第一次谢劲舟在赛车场的储物间吻她,彼时,他吻得霸道,吻得莫名其妙。
此刻,他比上次更过分,吻得比上次还凶狠,像山洪降临,他不管洪水会不会将她淹没,不顾后果地将所有洪水都朝她倾覆。
谢劲舟吻过她嘴巴里的每一处,吻得又狠又深,狠得让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深得几乎要探入喉间。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驰路睁着眼,清醒地看着他对自己的掠夺,看到他也睁着眼,对上自己眼眸的那刻,她看到了他眼底涌动着的火焰,灼热的,愤怒的,占有的,甚至,暗含欲/望。
她忽然想到谢劲舟课上在她后背上写的那行字:“你是我的。”
他现在的举动,几乎完美诠释了这句话。
她以为他对自己只是戏弄,现在他的举动,会不会是在吃江迟的醋,所以才会以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对自己进行攻城掠地?
“谢……劲……舟……”驰路艰难地从唇齿间溢出这三个字,还想说“你放开我”,却被谢劲舟叼住舌,让她无法言语。
他在她的舌尖撕咬、碾磨,像一头进攻弱小动物的野兽,进攻越来越猛烈,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