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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精谢大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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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劲舟缠着她的头发到头绳处,把她弄疼了,她才不得不放下笔,转过头看向谢劲舟:“玩够了吗?”

烟嗓很沉、很冷,不带任何情感。

谢劲舟松不开手,那簇头发死死地缠在他的食指上。

她一转头,扯起她的头发,比刚才更疼了,眉头不由一蹙:“松开!”

“我也想松开啊。”谢劲舟优哉游哉地玩味道,“你的头发不愿意。”

“……”

他这是自己做了恶,还甩锅到受害人身上,真是不道德!

驰路只好朝他靠近,他却纹丝不动。

“谢劲舟!”驰路气得眼里冒火,生气的样子,跟穿着校服、戴着眼镜乖巧的她形成极大反差。

“我不在,你就胡作非为了。”谢劲舟又把食指往上缠,指骨碰触到她的头皮。

*

驰路瞪他,他这是发什么疯?

难道……

一丝不好的预感蹦出来。

但他应该不会发觉所谓的“鼓手头牌”是她。

网上流传的那些照片、视频里的她浓妆艳抹,都是拍的前面、侧面,看不到她后背的文身,他怎么就能判定“鼓手头牌”是她呢?

他的姿态太过闲散、太过慵懒,眸子里是惯有的漠然和玩味,她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谢劲舟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驰路看着他的食指一圈一圈往外移,头发在他修长的指间,也一圈一圈归位。

这时,江迟从教室外走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提着塑料袋的手指收紧,指关节泛白。

但坐到座位时,神色如常,依然是那个清秀的唇红齿白的少年。

江迟从袋里里拿出一块热好的紫菜饭团、一杯桃子味的热饮,放到驰路桌上:“上课前吃点吧。”

声音温柔体贴,像一枚春日里暖得刚刚好的太阳。

罗子昂见自己的同桌皱起了眉头,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推给他看。

谢劲舟只瞥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行字上写着:舟爷,你家驰妹要被她同桌拐跑了。

谢劲舟把小迷妹送的东西往罗子昂桌上一推。

罗子昂知道他这要做什么,自己做惯了他的跑腿冠军,立马了然:“舟爷,还要我挡掉你的那些桃花?”

“打开看看。”谢劲舟用眼睛示意罗子昂打开透明罐子里叠的星星。

罗子昂以为自己误解了谢劲舟的意思,难以置信地问:“舟爷,你让我打开?”

“嗯。”谢劲舟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长腿一伸,伸到驰路椅子的横杠上,身体一前一后地晃着,悠闲懒散又狂妄不羁的模样。

罗子昂仿佛在听奇书,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地看着谢劲舟。

这可是谢劲舟史无前例、破天荒、第一次让他打开女生送来的礼物,而不是直接物归原主。

罗子昂百思不得其解。

他没废话,而是照做,打开第一颗星星,上面写了一个字:星。

等把小罐子里的星星都拆开,拼凑出一句话。

罗子昂一一将拆开的星星折纸摊在面前,重新组合好,一字一句念出来:“舟哥,星星在眨眼睛,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我喜欢你。”

具有诗意的告白,罗子昂说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转而一想,要是有哪个女生给他说这样的话,好像不错。

谢劲舟依然在悠哉地晃着椅子,连着驰路的椅子也被他晃着,晃得驰路越来越烦。

她要稳住“好学生、乖学生”的人设,要忍!

驰路吃着紫菜饭团,想去打开热饮,刚想放下饭团,江迟却先她一步,帮她打开热饮盖子,递给她。

他很贴心,贴心地帮她买东西、拧瓶盖,在她生理期给她买热饮,给她讲解错题,也会贴心地再也不提“他要当她舔狗”的事。

仿佛那场广而告之的表白是一缕烟,随风而逝。

他们保持着同桌、朋友的关系,没有谁越界。

驰路喝着桃子味热饮,听到后桌继续指挥人:“继续。”

她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自顾自吃着饭团。

罗子昂打开一封情书,念道:“舟哥,帅是你的代名词,酷是你的撒手锏,你是我一见钟情的人,你要不要尝试认识我一下?我是高一八班的陈灿。”

罗子昂念完,总结陈词:“啧啧,这情书,土得掉渣渣。”

“你有吗?”谢劲舟根本没注意罗子昂在说什么,还在晃着椅子,视线盯着前桌。

前桌的椅子被他带动着晃动,椅子上的主人像坐了摇摇车,也晃呀晃。

“谢劲舟!”驰路终于受不了,放下饭团,转过身,瞪谢劲舟,“你停下!”

“不停。”谢劲舟痞里痞气道,嘴角甚至还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谢劲舟,你这样晃椅子,影响到驰路了,请把你的脚收回去。”江迟帮腔道。

结果,谢劲舟非但没听,反而越演越烈,不只是课间晃,上课期间也时不时晃她的椅子,附带玩她的头发,用手指在她后背上写写画画。

态度极其招人厌烦,丝毫不管驰路朝他投来的烦躁神色。

在静心小屋的一个月里,谢劲舟跟她相处,渐入佳境,她以为等他回来后,他们还可以和睦相处。

哪里想到他归校的第一天,依然本性不改,竟还明目张胆地戏弄她。

说好的做她的救世主呢?屁的救世主!

恶犬终究是恶犬,野性难驯。

但她并不知道,谢劲舟这样戏弄她,并非野性难驯,而是看她跟江迟走得近,格外不爽。

谢劲舟在她后背上写着什么,第一次写时,她只觉得后背痒痒的,没去关注他写了什么。

第二次写时,驰路想,他继续写的话,她就把桌椅都往前挪,让他不那么轻松地够到自己。

然而,驰路刚想挪桌子,却被人抓住校服外套,往后扯,扯到紧紧地贴着谢劲舟的桌子才停下。

驰路听到谢劲舟说:“跑什么!怕我吃了你?”

驰路听他悠然自得地说出这句话,气得想掀他的桌,侧头咬牙说:“谢劲舟,你能不能消停下?我要听课。”

谢劲舟才不管她听不听课,继续在她后背上写写画画。

算了,看来他是不会就此罢休了,驰路深呼吸了几口,平复下自己烦躁的情绪。

她状似在听老师讲课,其实注意力都在自己后背上。

谢劲舟第三次在她后背上一笔一划写时,驰路一点一点感受着。

他的每一笔都划过她后背上的断翅蝴蝶文身,力道比前三次的都要重,隔着校服,她不再感到痒,而感到有点疼。

他似乎要将这些字刻进她的皮肤。

驰路在心里将他的每一笔都记住,组合成一个字。

最后,字组成句子,像穿好的珍珠,终于成型。

是一行让驰路无法置信的句子。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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