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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玩解压游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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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劲舟感到手背的温度越来越烫,几乎要烫穿他的心脏。

他缓缓抽回了手,侧头看驰路:“阿驰,原来,我们是一路人。”

*

驰路学着谢劲舟的样子摇晃罐装啤酒,听着啤酒晃动罐壁时的声音,使劲晃了十几下,右手食指扣上拉环,“砰”一下,轻松打开,动作酷飒。

啤酒沫飞冲向半空,发出剧烈的“砰”的震响,飞沫四溅,溅到了他们的脸上。

“阿驰,你这太没礼貌了,故意的吧。”谢劲舟抹了把脸上的啤酒沫,盯着小姑娘,看到她眼里闪着一丝笑意。

“啤酒沫想飞到哪里,又不是我能决定的。”驰路说得极其无辜。

谢劲舟不是第一天认识驰路,自然知道她心里的一些小把戏。

他拿过一罐啤酒,用力晃动,故意放在驰路的脸上。

“干吗呢,谢劲舟,你不会……”驰路往后退,谢劲舟就靠近她,同时靠近她的还有啤酒罐。

驰路退无可退时,谢劲舟蔫儿坏地单指拉开拉环,啤酒沫在两人脸上飞溅。

“谢劲舟!”驰路被溅了满脸,气得想说话,发现嘴边都是啤酒沫,划入唇间,味道清爽,又带着点醇香。

算了,不擦了。

驰路看向谢劲舟,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也满是啤酒沫,像个帅气的小丑。

他们凝视着彼此,神色原本都不太好,但看着看着,忽然都笑了。

从无声到有声,笑声像恣意生长的藤蔓,生生不息。

几乎在同一时间,在烛光的映照下,两人擡手,帮对方擦着脸上的啤酒沫。

每擦一下,笑声都小一点,看着彼此的眼眸都深一点。

擦到最后,笑声止息。

他的手放在她的眼尾,那颗胭脂痣上;她的手放在他嘴巴下方,那颗小小的黑痣上。

这是他们想触碰的地方,如今轻易触摸到,竟有些异样的感觉,都说不上来,都想停留。

驰路的手停住,小小的黑痣微微凸起,几乎感觉不到,却让她觉得有些烫手,脸颊微微泛红。

谢劲舟只在她梦游时摸过她的这颗胭脂痣,此刻摸着,指腹间似燃起火焰,沿着他的血管蔓延,血液都开始发烫。

他停住的指腹忽然动了,摸着这颗胭脂痣,一下一下,很轻很轻。

驰路的身体彻底僵住,怔怔地看着他,心底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愫,似有人用什么东西挠着她的心脏,有些痒,又有些酥麻。

他的眸子很黑,在这闪着微光的小屋里,越发显得漆黑深邃,看她时,似乎藏着即将要爆发的暗火。

香氛蜡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飘荡着白桃乌龙的香气。

一阵阵凉风,透过半开的窗飘进来,携带清新湿润的青草味。

除此之外,他们之间,有一股浓烈的暧昧气息,如溪涧潺潺流水,缓缓流淌。

他们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响,响过香氛蜡烛发出的声音,盖过屋外的虫鸣。

在这场盛大的寂静和喧嚣里,谢劲舟一把将驰路按在了沙发上。

咫尺之间,全是彼此炽热的气息,混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谢劲舟的身体虚空地在她身体上方,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

他脖颈间的项链吊坠扫过她的天鹅颈,落在她的胸前。

谢劲舟俯身,吻上她的脸。

驰路忽然怔住,手脚几乎不能动弹,像被人置于案板上的一条鱼,只能任人宰割。

直到谢劲舟吻掉她脸上的三处啤酒沫,驰路才猛然回神,一把将他推开,质问他:“谢劲舟,你发什么疯!”

谢劲舟将她的双手钳住,像有强迫症似的,继续吻她脸上的啤酒沫,吻过她眼尾的那颗胭脂痣,吻过她小巧的鼻尖,吻过她的脸,最后落在她唇边。

轻轻吻着,几乎碰到她的嘴唇,却没有移过去一分。

驰路知道,自己明明可以推开他的,不知为何,生生地承受着他的亲吻。

他吻得那么轻,又那么细致,区别于以往霸道的、占有的吻。

不知是氛围太好,还是他的吻让她动容,以至于驰路有瞬间的错觉,觉得亲自己的这个人,那么温柔,温柔到,好像喜欢自己。

这次,她没有伸出她的利齿,没有给他点颜色看看,而是睁着眼,看着他一点一点吻掉自己脸上的啤酒沫。

最后看到谢劲舟像没事人似的从她唇边移开,松开了她的手,舔了舔残留在唇边的啤酒,勾唇说:“味道不错。”

他离驰路很近,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脸上,飘散出啤酒的幽香。

驰路的心跳紊乱,剧烈跳动,像极了摇晃后炸开的啤酒。

“谢劲舟,你在做什么!”驰路清醒过来,一把将他推开。

谢劲舟没恼,反而笑了,从桌上拿过一罐啤酒,猛灌了一瓶才悠悠然地去看驰路,单手捏住她的下巴:“我就喜欢你这样。”

“什么样?”驰路别过头,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捏住掰向他。

“看我不爽,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神经病!”

谢劲舟的眸子忽然阴沉下去,露出一股狠劲儿。

驰路知道,说到他的痛处了,他生气了,估计要变着法儿地惩罚自己。

就在驰路觉得谢劲舟要像野狗似的乱咬人时,他反而松开了她的下巴,笑了。

两年前,人人都觉得他有病,大街小巷到处是他的传闻,说他弑父杀母,丧尽天良,说他不学无术,打架斗殴。

他如过街老鼠,人人躲而避之。

不过也不是没人在乎他,越是狠戾之人,越是招到混混组织的厚爱,都想拉他入组织。

他谁也没加入,自己倒混成了芳町镇闻名四方的大佬,麾下有罗子昂、秦深等一帮小弟。

他是真的有病,双相情感障碍,从两年前,到现在,情况有所减缓,但一直没好。

再多加个“神经病”的头衔,好像也没什么。

谢劲舟拿过啤酒喝起来,喝了几口侧头看驰路:“驰路,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来找我。”

“不,”驰路也拿了罐啤酒喝起来,喝了大半罐后说,“我很庆幸,来找你了。”

“为什么?”

“没有谁生来就要活在烂泥里,也没有谁生来就会被世界遗弃。”驰路靠在沙发背上,看着谢劲舟脖颈间的字母文身,“舟哥,有时候,我看你很不爽,但我依然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你没被世界遗弃,你可以不用活在烂泥里。既然你要在风暴中起舞,那就好好舞吧,舞出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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