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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文身的意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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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文身的意思

「见识过多少的风暴,才想要在风暴中起舞?

Z,你可以不闪耀,但不要再下坠。

希望你的生命里少点风暴,不起舞的日子也很好!」

——《小蝴蝶的盛夏》

驰路听不出他这话是在玩笑还是认真的,轻嗤道:“舟哥,果然不负浪子之名啊!”

谢劲舟说完,没指望能得到驰路的回应,没想到她却当了真。

但她不是用亲的,而是用咬的,伸出利齿,咬上他右颈侧最薄弱的肌肤,咬在文身上。

这只妖精般的蝴蝶,飞到他的心尖上,掀动翅膀,似掀起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海啸。

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既不爽又餍足,双重极具反差的情绪在他心头交织。

谢劲舟扣在驰路膝盖窝上的双手紧了几分,想要牢牢地抓住一点什么,哪怕要抓住的很沉,沉得似乎要超过他本应承受的负重。

他从来都知道,她不属于这里,她是短暂停留的蝴蝶,来过一阵,又会飞走。

驰路望着他文身处被她咬下的牙印,听到他说:“在风暴中起舞。”

如果不能在这破碎的世界里缝补,就在风暴中起舞。

*

到静心小屋时,天完全黑了,雨也下小了。

驰路从谢劲舟的背上跳下来时,腿有些发麻,站得不太稳,下意识地拽住谢劲舟的胳膊,看到他蹙起的眉头。

驰路笑着说:“腿麻了,当会儿我的拐杖。”

他的手臂很结实、劲瘦,看得见露出的蜿蜒青筋。

驰路状似无意地用指腹轻轻刮着,似有若无的。

谢劲舟面无表情,只有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下。

驰路在心底笑了,她就想看他这副被她撩却还故作沉静自持的样子。

适可而止的道理驰路是懂的,她很快松开手,往前走。

他是野犬,她招惹不起,只能点到为止。

此时的驰路成了三周前的谢劲舟,走路一瘸一拐的,每走一步,右脚踝都泛疼,她咬牙往前走,尽可能让自己走得没那么狼狈。

她没转身,不知道身后的谢劲舟走得那叫一个狼狈。

一路背她上山,加重了他右腿的伤,他走路还没有驰路利索,膝盖处疼得厉害,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将伞举在驰路头顶,而自己的大半边身子都在雨中,他的衣服已被雨水浸湿。

直到把她送到门边,他才停住,把伞扔在地上,倚靠在砖墙上,仰面朝天,任由大雨将他一遍遍淋湿。

驰路进了屋,却发现谢劲舟迟迟没进来,走到门边,往外瞧,没人。

奇怪,他去了哪里?

驰路刚想转身进屋,余光瞥见一侧的谢劲舟,立刻收了脚步。

他懒散地靠在墙上,仰着头,满脸都是雨水,浑身湿透,完全是个雨人,透着无法言说的悲伤和痛楚。

他在想什么?雨天会不会加重他的郁期?

“舟哥,”驰路也走入雨中,陪他一起淋雨,拽住他的手腕,“你不是一个人,你有谢奶奶、小乔,还有……我。”

谢劲舟侧头看驰路,眼中似乎露出一抹笑意,垂眸间看到她拽着自己的那只手,沾满雨水和淤泥。

在自己的世界孤寂太久,本不想得到什么,但如果一旦从裂缝里射进来一束光,他就想得到,想拥有。

谢劲舟被雨水浸泡的那颗心脏又跳动起来,一把将驰路抱住,紧紧揽着她的肩膀。

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弯腰,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

驰路感到了他的异样,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擡起,将他环住,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边拍边说:“舟哥,回屋吧。回屋了,我们就不用在风暴中起舞,我们可以在避风港里漫步。”

须臾,驰路听到谢劲舟用沉磁的嗓音说:“阿驰,下次没经过我的允许,你不可以离开!”

驰路本还沉浸在安抚他的情绪里,一下子被他这句话拉回现实,这人,还真是本色不改,霸道依然。

她忽然笑了,他还能跟自己说这样的话,说明没什么事了。

驰路从谢劲舟的怀里移开,牵住他的手,领他回屋。

*

屋里没有多余的拖鞋,驰路也没带,只好赤脚走入浴室。

刚迈进去一步,又收回了脚,这浴室能站人吗?

跟其他地方一样,都是水泥地,赤脚上去,岂不是会硌脚,甚至还会戳破她的脚心。

里面简陋得要命,只有一个水龙头,墙面上没有一个置物架,地上放了一个罐子,看样子是洗发水。

他过得这叫什么日子?

驰路的眉头紧紧皱着,想退出来,但现在浑身湿透,衣服湿哒哒,黏在身上格外不舒服。

澡肯定要洗,但就在这样的地方洗?

她无法忍受,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就在她想转身跟谢劲舟抱怨两句时,听到啪的两声响,有什么东西落在她身旁。

驰路低头看,是一双黑色的男士拖鞋。

这双拖鞋,刚才还在谢劲舟的脚上。

她转头,看到斜倚在墙上的谢劲舟,看到他嘴里正叼着一根烟,眯着眼看她。

他身上也湿漉漉的,衣服上的雨水还在滴落。

驰路想抱怨的话,梗在喉间,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转身进去。

澡洗得很不痛快,没有热水,只有凉水,在降了温的天气里让驰路泛起冷意。

凉水滚过被划破的手臂、腿,疼意袭来。

这点疼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她看着手臂被划出的一道道长痕,用力按压上去,疼痛加重,她没龇牙,也没皱眉,反而苦笑起来。

脑中想起的是谢劲舟脖颈的文身,是他说的那句“在风暴中起舞”。

曾经风光无限的她,如果听到这话,会不屑地说一句“管什么在风暴中起舞,姐只会在繁花簇拥中起舞”。

她被小弟小妹们拥趸时,活得张扬、自我,以为自己说的话是金科玉律,自己下的指令是圣旨。

历经风暴后的她,才体会这句话的深意。

她跟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交集,他们骨子里是一样的,一样的糟糕,一样的不想臣服命运。

*

驰路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浴室,身上依然穿着谢劲舟宽松的黑色T恤、黑色短裤,趿拉着拖鞋往客厅走。

走到沙发前,踢掉大了好几码的拖鞋,懒懒散散地窝进沙发里,双腿擡起,翘在扶手上,整一个女大佬的姿态。

洗完澡,有一种难得的惬意和舒服将她包裹,即使这惬意和舒服里夹杂着寒冷。

不过,冷点算什么,不管是冷,还是疼,都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到自己活着。

湿漉漉的头发贴着沙发,湿了一片,她却不顾。

她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但有人不想放过她。

驰路感到脑袋被人从沙发背上挪开,头发被人来回胡乱地用什么东西擦着,部分头发被撩到前面,不停擦过她的眼睛、她的脸,她不得不闭上眼。

她知道这个人不是旁人,而是谢劲舟。

想到是那个冷酷、痞帅的谢劲舟,驰路想想这一幕,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荒唐。

怎么看,谢劲舟都不像会帮她擦头发的人,即使他把她当谢家人。

除了对谢奶奶、小乔,他会展现出温和的另一面,但对旁人,他喜怒不露,常常板着一张冷漠的冰山脸。

谢劲舟帮她擦头发的动作粗鲁,驰路想转头,却被他固定住脑袋,沉声说:“动什么!安分点。”

驰路索性不动了,渐渐适应了他的粗鲁,感到有什么从心间划过,温暖的,短促的,却又热烈的。

谢劲舟从她身后来到了她的身前,继续帮她擦前面的头发。

驰路微微睁眼的瞬间,被吓了一跳。

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谢劲舟脱了上衣,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他裸露着上身,映在她眼前的是紧实的腰腹,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八块腹肌,还有性感的人鱼线。

她很少看到这样的谢劲舟,即使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也很少看到他不穿上衣。

在这个小镇,驰路走哪儿都能见到光着膀子、不穿上衣的男人,他们没那么多讲究,也不在意什么,就连罗子昂也这样,不过被谢劲舟说过两回后,每次在见驰路时,也都乖乖穿上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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