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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咬小蝴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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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色迷人,室内光影迷醉,沉睡的人沉睡,清醒的人清醒。

不会有谁,听到这段少年心事。

*

“阿驰,起床了。”

“阿驰,小懒虫,怎么还不起床?”

“阿驰,再不起床,老子就要把你拽下来了!”

迷迷糊糊间,驰路看到谢劲舟单膝跪在床边,擡起胳膊就要把她拽下来,吓得她赶紧醒了,头上冒出冷汗。

她看向右侧,赫然发现,刚才的不过是场梦,身边并没有梦里时而对她温柔又时而对她凶巴巴的谢劲舟。

驰路这才松了口气,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垂眸间看到一根吊带的带子掉了下来,刚想拉上去,却发现上面有一道青紫色的痕迹。

什么时候弄的?她记得昨天洗澡的时候还没有,难道是晚上自己不小心磕到碰到的?但不至于啊。

驰路想不通也就不想了,脑袋感到晕晕乎乎的,大概昨晚做了太多奇奇怪怪的梦,有她看着别人欺负同班同学的,有给她强喂食物不把她当人看的,也有捏着她下巴发狠的谢劲舟、在她绝望之际帮她解围的谢劲舟……

太多太多的梦,如同绵延不绝的山脉,强行闯入她的世界。

她处于混沌中,以至于走进卫生间前,根本没注意里面有没有人,直接开门进去了。

一进去才发现不对劲,里面热烘烘的,全是雾气。

这谁大早上的洗澡?

她刚用手挥着氤氲水汽,挥舞间,猛然发现水龙头下站着一个人,吓得她“啊”地叫出了声:“你怎么在这里?”

是浑身赤裸的谢劲舟,只有下身用毛巾挡着。

谢劲舟倒是格外镇定:“这是我家。”

驰路惊讶:“你平时都不会这个时间洗澡啊。”

“老子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

谢劲舟浑身都是水珠,落在他的眉眼间、胸肌处、腹肌处,还有那性感的人鱼线上。

此时的谢劲舟,如高山弥漫了一整晚的夜雾,高远、神秘,又极具野性的诱惑力。

谢劲舟见驰路的眼睛在他身上逡巡,勾了勾唇,挑眉:“这么喜欢看老子的身体?”

驰路立马虚心地收回落在他人鱼线上的视线,擡头看他那张痞帅的脸:“谁要看!”

她转身要走,手腕却被拽住,挣脱不开。

“干吗?”驰路转头看他,只见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莫名笑意。

“看完老子就走?”谢劲舟把她往自己身边一拽,让她几乎要贴近他的胸膛。

咫尺之间,热气升腾,小小的空间里,溢满清爽的皂香,还有他身体的热度,如同火焰,似要将她点燃。

驰路的心跳猛然加速,给她带来从未有过的悸动,仿佛有人在用力锤着她的心脏,根本无法止息。

“你想……做什么?”驰路感到一阵慌乱,被他拽住的手腕下,脉搏跳动得厉害。

谢劲舟没回答她,而是低头望着她胸前的肌肤,白皙似雪,黑色V领吊带下的春光若隐若现。

他擡手勾起她的下巴,她便像一只落入他手中无助的白天鹅,一双狐貍眼如秋水般漾起茫然的波纹。

她越是如此,在谢劲舟看来,越有一种别样的美。

他起了逗弄她的心,擡起食指,勾起她的右肩带,轻轻一拎,往右一提,右肩带便从她的肩头滑落,搭在了她雪白的右臂上。

驰路这才惊醒谢劲舟在做什么,连忙用手拉上肩带,气道:“谢劲舟,你发什么疯?”

谢劲舟盯着她的狐貍眼:“在老子这里,没有白看的道理!”

“所以,你就要耍流氓?”

“耍流氓?”谢劲舟俯身凑到她耳边,吹了下她的耳廓,嘴巴几乎要贴上去。

驰路侧了侧头,远离这股热气,他却追上去:“老子给你示范下什么叫耍流氓。”他对准她泛红的耳垂,一口咬了下去。

“浑蛋!臭流氓!”驰路一把用力将他推开,直接把人推得撞到墙上。

她迅速开了门,跑进房间,心怦怦直跳。

驰路把手按在胸口,跑三千米也没见跳这么快,这是怎么了?

耳垂很烫,仿佛被火烙过般,她摸上去,上面残留着他留下的热度,还有一丝湿意。

空调的温度打得很低,可为什么她的脸也越来越烫,连同每根血管里都涌上一阵阵灼热。

她想到方才谢劲舟那股坏劲,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既厌恶,又羞耻。

*

下楼吃饭时,难得见到早起的谢林乔,她正玩着弹弓,对准天空的一只麻雀打过去,啪,小石头飞上天空,擦过麻雀的翅膀,惊得麻雀扑棱着翅膀急速飞远。

谢奶奶喊谢林乔:“小乔,别玩了,吃饭。”

谢林乔见没打着麻雀,又拿出一个小石头,拉开弹弓,对准菜圃黄瓜藤上的一只麻雀,啪的沉闷声响,稳稳地击中麻雀的身体,麻雀掉落在地,在地上挣扎着,想要飞,却飞不起来。

谢林乔走到麻雀身边,摸了摸刚才打中麻雀的地方,没有外伤。

她抓住麻雀的身体,跑到谢奶奶身边:“奶奶,看,我今天又打中了一只麻雀。”

谢奶奶笑着说:“小乔厉害。”

驰路走到她身边,看着拼命挣扎的麻雀,蹲下身跟谢林乔说:“小乔,你打算怎么对待这只麻雀?”

“让哥哥烤着吃。”

“……”驰路看着已经坐到桌上吃饭的谢劲舟,他跟往常一样,吊儿郎当地吃着饭,边吃饭边玩手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这里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驰路跟谢林乔说:“小乔,你看这只麻雀痛苦吗?”

谢林乔看着在她手心里扑腾的麻雀,点了点头。

“它也是一个生命,如果被烤着吃,它会不会更痛苦?”驰路耐着性子说,“如果你放它走了,它就解脱了,不会再痛苦,你希望它是自由的,还是痛苦的?”

“自由。”谢林乔松开了手,放飞麻雀。

麻雀挥舞着翅膀,飞向天空。

“小乔,下次不要再吃烤麻雀了,好不好?”

“嗯。”

“下次阿驰姐姐带你去吃烤棉花糖。”

“好!”谢林乔收起弹弓,跟着驰路一起去吃饭,看到了驰路红红的耳垂,凑过去看,“阿驰姐姐,你耳朵上怎么有牙印?”

驰路的脸刷地红了,连同耳朵也红了起来。

她去看罪魁祸首,那浑蛋看都没看她一眼,淡定得不像话。

驰路挤出一抹笑,咬牙切齿道:“小狗咬的。”

“不像小狗咬的,怎么也是狼狗咬的。”

驰路朝说话的人看去。

他朝她投来一抹邪笑,蔫儿坏,眸光深而锐利,像极了捕捉猎物的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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