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6)(2/2)
“你把它吓跑了。”游羽手指擡了擡,调笑着指向松鼠仓皇消失的方向。
商佐披着松散的睡袍,抱着手倚在餐桌边,看向远方的丛林,唇边擒着一抹笑,“敢跑来门口,已经胆子很大了,附近的动物都不敢过来。”他顿了一下,又强调,“你以后也养不了别的动物。”
冬日的阳光清透,落在游羽身上,显得他的肤色白得发亮,听见商佐的话,他笑得肆意,站起身关上门,明知故问,“怎么连松鼠的醋也要吃?”
他说着,走到桌边,捡起一颗松子,剥开,递到商佐面前,试图消减一点Alpha的醋意。看见递到自己面前的松子,商佐反倒被自己幼稚到,但他没拒绝游羽的投喂,松子下肚,神清气爽。
从未发现商佐居然如此幼稚,游羽笑得不行,睡袍都松了些许,露出脖颈和锁骨下的痕迹,像是动物的齿痕。
商佐伸手撩开游羽肩上的发,看他身上大片的痕迹,占有欲得到极大满足。
这段时间,虽然四处奔波,但游羽好似长了一些肉,没刚醒来那么消瘦了,气色也好了许多,润如美玉,在某些时候,带着红晕,春色如许,就更加漂亮,让人欲罢不能。
游羽拉住商佐撩他头发的手,叠在上面,按到自己的锁骨上,他微侧着头,余光看向商佐,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我好像吃饱了。”他说。
不知商佐懂还是没懂这一句暗示,但他将游羽拉进怀里,转了个圈,让他看玻璃门外的山林。
他不疾不徐,慢条斯理,“这片树林春天繁花,夏天萤火,秋冬也不萧瑟,但四处渺无人烟,以后在这里,好不好?”他问得极其温柔。
游羽顿了一下,总觉商佐好似话里有话,但他没来得及回味话里到底是什么话,就感觉一只大手从下至上,深入林间。
睡袍是商佐给他找的,本来就宽松,里面更是空荡荡,起初他不觉得有什么,只感觉穿着很方便,没什么束缚,此刻才发觉其中“用心险恶”,或者说过于方便。
他靠在商佐怀里,时晴时雨,屋外风吹树林,绿影晃了又摇,时而激烈,时而和缓,松树的树干粗粝,松鼠爬得松快,但游羽感觉自己无法放松。
餐厅的桌子被倚靠的人挤歪了些许,这地方不太稳,于是两人站在玻璃门前,对游羽来说,像是在赏山林风景,虽然他没精力赏就是了,对商佐来说,又是赏一些别有滋味的景色。
厮磨一阵,对着春色显了春意,天色亮了又暗,看起来竟然像是下了雪,雪落在玻璃上,呼吸也在玻璃上成了雾,叫人看不清外面的景色。
商佐抵在游羽身上,搂着胸,抱着腰,几乎让游羽双腿离地。这莫名其妙的姿势让游羽有些崩溃,风又紧了些,吃得吃力。
这种时候,商佐总是失了温柔,对游羽的崩溃视若无睹,他贴在游羽耳边,听对方泣不成声,然后恶劣地问:“准备好了吗,阿羽?要开始治疗了。”
他说得如此轻松、如此动人,游羽被他的嗓音带着沉沦,被毒蛇引诱,忘乎所以,崩溃了也没事,总有人给他兜底,不是吗?
他一只手撑在玻璃上,一只手紧紧抓着商佐的手臂,肌肉饱满的手臂被他抓出痕迹,他完全没注意到,但他仰头凑向商佐,寻到商佐的唇,断断续续,似哭似咽,“我想、要你,全部……所有——一起。”
浓郁的柑橘木质调疯狂涌向他,侵入他的腺体,融入他的血液,时隔几月,游羽再次感觉到了曾经伴随他多年的感受,每个月固定的发.情期,热烈的渴望,无有不可,无有不应。
只是这次的症状来势汹汹,超过以往每一次,更像是那次完全标记。
偏僻山野里的别墅不再像是人的居所,变成了欲望的囚笼,囚禁了两个有情人,日夜颠倒地做ai,信.息素的气息外溢,飘向四野,果香四溢,使荒僻山林忽而进入了夏日,也或者是春日。
商佐也被引诱着被动发.情了,他们越发像是失去理智的动物,陷入恶斗,陷入情绪,持续着,要将世界掀翻。
只是山野寂静,夜色无声,落雪时更显沉默,他们掀翻的只有彼此的浪潮,使彼此融入得更深。
*
一连七天,两人都没离开过别墅。
别墅或许够大,但耐不住商佐花样太多,每个房间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游羽总感觉如果不是因为外面太冷,他高低要被商佐拐到屋外的花园里去。
只能在屋子里,也有屋子里的玩法,商佐收藏的许多珠宝变成了各种各样的装饰品,游羽上下左右尝了一遍,只感觉自己差点没死过去。
或许是察觉他真的恢复很快,甚至耐力也上升了,商佐也不怎么收敛,不收敛反倒让游羽越发上头,他本就沉迷于此,这下更加肆无忌惮。
等一切结束,他清醒着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而不是在其他什么地方,依然继续之前的事情。
床单是干净的,显然在他睡着时换过了,商佐躺在他身后,抱着他,甚至没离开他的身体。
游羽:(。)
游羽试图往前挪,一点点远离热源,但他忘了商佐总是比他醒得早,眼看他胜利在望时,身后传来商佐的笑声,长臂勒紧,又陷了进去,又是一日的消磨。
漫长的,无忧无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