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7）（1/2）

开花（7）

裘然描述自己的异能，让游羽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他问：“我记得那时候在冉齐的别墅里，我好像看到了你的眼睛，但是对我没有用。”

“是的，”裘然点头，摊手道，“我猜测我的异能有一个缺点，对于本来就怀着炙热爱意或者偏执观念的人无法产生作用，因为对方控制情绪的激素水平已经到达高峰，无法再为我升高了。”他促狭看着游羽。

这答案让游羽猝不及防，他哑然失笑，耳垂变红，下意识看向商佐，拉了下他的手，他们的手本就亲密地交握着，此刻更加紧贴，商佐一直靠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端详他兴高采烈说话的样子，此刻听着裘然的话，感受到游羽的拉扯，嘴角弯着笑起来。

“所以，现在可以更改一下围剿池临世的计划，让一切更加保险。”商佐轻轻捏着游羽的手说。

游羽缓缓点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裘然假装看不见两人之间的互动，双手随意地搭在桌上，五指轮流用指尖敲着桌面，他看着商佐眯眼笑，“我建议你带上我，我可以短暂地控制池临世，让他没法使用病毒越级疫苗，这样更保险一点。”

“可以。”商佐没有拒绝。

游羽疑惑，“你的异能高于他也无法完全控制他吗？”

裘然摇头，“我已经尝试过了，我就是在他身上确认了我异能的缺陷。”

“对你没有效果可以归结为你心有所属。但对池临世，我不认为他心有所属，他更像是怀着某种偏执的观念，或者对什么有着狂热的追求，导致我没法让他对我产生情爱，只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服从我，但也可能也是控制系异能之间的冲突效应，导致异能效果没那么好。”

“我还没有找到很具体的原因。”裘然说。

游羽若有所思，“这样的话，单独有这个人我感觉还不够。”他开口后商佐和裘然都看向他，“池临世可能还不知道【融合】的机制，他还不知道怎么正确使用【融合】样本，不然他不会连着尝试三次都失败。”

游羽的话一出，商佐和裘然也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游羽继续说：“他不知道【融合】的本质，所以才会一直失败，那这个异能者现在对他来说跟其他的没什么区别，他虽然会出现，但不会放松警惕，我们要先向他透露一点相关的信息，让这些信息引起他的注意。比如告诉他，这个异能的来源或许跟我有关。”

裘然有点犹豫，“会不会太冒险了，你的异能……知道的人太多不是一件好事。”

“他知不知道对于最后的结果没有区别，因为他不会说出去，”游羽笑，“如果能彻底了解【融合】，对他来说，不管是对付费杉，还是拿下集团，都有了巨大的倚仗，他可以凭借【融合】获取的东西太多了，他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把这么关键的信息告诉别人，但这些信息可以把他引出来。”

听着游羽说的话，商佐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慢慢凝住，面色沉了下来。

裘然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但这信息太关键了，他会不会反而更加警惕？”

商佐没有说话，但慢慢把游羽的手拉到自己怀里，双手交叠着将游羽的手握在其中，搭在腿上，他好似很细微地叹了一口气，但又好像没有，又或者只是一声轻笑，那声音淡得仿佛只是一次微弱的呼吸，近乎让人无法察觉。

游羽察觉了，他侧头看商佐，眨了下眼。

商佐将他分秒间的变化尽收眼底，笑了起来，“你继续。”

于是，游羽继续说：“如果这些信息跟别人有关，他或许会很警惕，但如果只是跟我有关，他不会太警惕。他对我带着天然的蔑视，不会太警惕，甚至会掉以轻心。”

餐厅里一下变得很安静，裘然隐约觉得游羽在说一个对他自己来说很危险的计划，他下意识看向商佐，商佐平淡地对上他的视线，又无声地挪开，继续看着游羽。

游羽像是得到鼓励一样，接着说：“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跟我的相处的方式。他知道我会不停地反抗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然后每次都以失败告终，甚至我反抗得越激烈，最后失败得也就越惨烈。”

“有时候我感觉他是希望我反抗的，尤其希望我反抗得更加激烈，这样看着我挫败的样子，他会有更强的优越感。但……之前，我从无忧岛回来以后，他一点都没有生气，甚至也没有联系过我。”

裘然有些不理解游羽提到这件事的目的。在他看来，池临世没生气是件好事，至少他不会来找游羽发火，也不会打他。他甚至觉得是商佐的存在将池临世跟游羽割裂开了，让池临世不再来骚扰游羽。

游羽缓了一口气，无奈地笑，徐徐解释道：“因为这件事让池临世非常满意。”

裘然露出一丝不解，商佐看着游羽的表情却有一丝担忧。

游羽垂下头，“我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在我回来之前他甚至不知情，而他多半能猜到，在岛上我是有机会彻底离开的，可我不敢，甚至还……带回了佐哥。”

商佐撤了一只手出来，揽着游羽的肩，让他稍靠向自己。

游羽的身体有些僵硬，但他继续说：“整件事情里，他完全没出手，我却自发按照他的意愿行动了，主动回到了他身边。在他眼里，他对我的掌控在那一瞬间到达了巅峰，这是他从来没得到过的优越感，也越发确定我逃不出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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