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本(1)(1/2)
样本(1)
临近下午,游羽和商佐终于乘上了返回克林索尔号的船,无忧岛考察队派了两个工作人员陪同他们回程,费杉和池临世都来了,站在甲板上,费文也站在人群后看着归来的两人。
费杉看着商佐上船,打量他裹着绷带的手和脖子,“你没事就好,多亏了考察队,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忧岛情况特殊,你这次真的很危险。”
商佐笑着称“是”,就着费杉的话头感谢了跟来的工作人员,客气地将两人送走。
那两人前脚一走,后脚甲板上就安静下来,人群里弥漫起微妙的气氛,费杉的目光变冷,肆意审视两人,随后说:“池月先回去休息,费佐跟我过来。”
商佐将手掌轻轻贴在游羽的背上按了一下,示意他安心,随后跟着费杉离开。
池临世站在甲板边缘,身边站着保镖,他甚至没有出言叫住离开的游羽,只是在游羽背后看着他的背影。
直到游羽的背影消失,池临世脸上渐渐露出些许盖不住的笑意,那笑让他面部的肌肉有些僵硬的扭曲,攥着几分狰狞的快意,在海浪拍击船体的浪声中,他自言自语,“一条不听话的狗,但又不得不听话。”
商佐跟着费杉走进了她的办公室,费杉坐在办公桌后的靠椅上,斜倚着看商佐,“说说你在岛上的经历吧。”
“在羽蛇袭击那一晚我就跟队伍走散了,一直躲在雨林里,智能极片进了水,所以跟这边失去了联系。”商佐说出早就计划好的台词,“我大概知道这个季节哪里有考察队,所以就去找联盟考察队了。”
商佐说得坦然,到让人不好怀疑,但费杉不置可否,“你看见那条羽蛇了吗?”
“那晚上看见了,但是太黑了,看不太清。”商佐说。
费杉说:“我们第二批去的人采到了那条羽蛇的血液样本,我让冉齐初步检验了一下,发现是一条雄性羽蛇,可是这边是雌性羽蛇的居住地,这个季节雌性羽蛇都去雄性的聚居地了,雄性羽蛇没有来这边的理由,费佐,你来这里的次数多,对这件事有头绪吗?”
商佐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羽蛇也有单一伴侣的家庭,可能是单一伴侣的羽蛇住在那附近,我们惊扰了他吧。”
费杉点了点头,却看不出她到底相信没有,她打量商佐一会儿,忽然笑着说:“你身上的味道,你们是在岛上做了什么吗?易、感、期?”费杉一字一顿地问他。
费杉平常不会这样关心他跟游羽的事情,这问题来得奇怪。
商佐不能确定费杉对于兽人ABO群体的了解程度,不知道对方是否清楚羽蛇易感期【拟态】会失效,谨慎起见,他不敢贸然承认,况且他记得联盟给他的资料里,费佐死前没多久刚经历过易感期,所以他现在不应该出现易感期。
所以,商佐笑了一下说:“没有,只是……一点意外。”他露出点欲言又止的表情。
“哦。”费杉若有所思,“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游羽没有给你处理吗?”
“游羽的异能等级比较低,效果不好,是考察队的医生帮我处理的。”商佐转开话题,泰然自若地答,“只不过脱臼的地方还需要固定一下。”
“是啊,他的异能这些年来一直没怎么越级,他母亲过世之后也没见什么太大变化,我一直很珍惜治愈系异能,如果他能越级,我也想跟他多合作,条件都好说。”费杉说得意有所指。
“你对于他的异能了解多吗?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还跟之前一样吗?”费杉盯着商佐问,“我听说你的异能倒是提升了,是腺体恢复了吗?”
商佐点头,“是,损伤慢慢愈合,异能就慢慢恢复了一点,但还是没以前那么好。游羽也试图给我治过,但是没什么用。”商佐遗憾地摇头。
“也不一定,”费杉笑,“有些异能是被动的,你处在他身边就会被他影响。这样吧,回去我给你安排一次体检,看看你的腺体恢复得怎么样,身体没问题大家都放心,免得外面老是传你腺体有问题标记不了游羽,不好听。”她停顿一下,“游羽也可以一起来。”
“好,我问问他。”商佐说。
“那你有什么收获吗?”费杉用手支着头问。
商佐把手伸进外套的内袋里,抽出了一支采血管,透明的容器内装着泛着淡金色的血,格外漂亮,采血管被递到费杉桌上,费杉没有伸手去拿,勾唇笑起来,“你还真是挺让人意外的。”
商佐挺拔站着,“能帮到费总就好。”
费杉不接他的话,反而问:“那你做到这一步是想要什么呢?我看不到这个集团里有你需要的东西,你不能是真的想继承我这个位置吧?”
商佐笑,“您放心,我不想要费文的东西,如果您真想要给我什么,”商佐对上费杉的注视,“那就给我池总的位置吧。”
闻言,费杉的表情变得饶有兴味,要是商佐保守又克制地说他别无所求,她大约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可这个答案让她稍有些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别无所求的人是不会选择来到集团的。
费杉笑了下,“他啊,你可以试试,你能拿到就是你的。你们兄弟俩能一起掌管集团我倒是也放心。”末了,她也不忘记敲打一下商佐。
商佐擡起头看她,黑色的眼睛里沉淀着一点笑意,“那谢谢费总。”
*
游羽独自回到房间,给裘然报了平安,就去了浴室。
脱下来的衣服被他扔进了脏衣篓里,他赤条条站在落地的镜子前,安静看着自己在镜子里的样子。他身上满是艳色的痕迹,粉的,红的,紫的。易感期的兽人Alpha收不住力,他的躯干是一张纸,任由商佐留下了许多画痕。
兽人的性/征也真的与众不同,他至今都总觉得身上残留着某种骇人的触感。
这场情/事给他带来的感觉陌生又奇怪,哪怕他向往过,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能有一位爱人,甚至这个人还是商佐,是跟他意外结婚的人,是很多年前救过他的那条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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