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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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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好在北区,离这边近,”男人停顿一下,“你怎么考虑的?”

“跟之前的打算一样,人你给我送去了吗?”商佐问。

“送了,克林索尔号上的人有带标本回去吗?巡查组为了拖延时间,没有查出结果,准备要撤了。”

“有没有都让他们走吧,无忧岛不欢迎他们。”商佐含糊地说。

游羽闻言,皱起眉,他想到了什么,快速把衣服穿好,几步走到门边,拉开门走了出去。

平台上,商佐已经恢复了人的形态,他依然高大,投在地上的阴影都比旁人魁梧几分,穿着人类的衣服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野性。

商佐对面站着一个有着银色短发的男人,看见那个人的时候,游羽的表情空白了一刹那。

克里米亚的特殊人种多半隐居,少数有些会加入人类社会,而其中最出名的大概就是商佐面前站在的这个人了,联盟的最高统领,雪俞将军,他跟下属的四位统帅一起管理整个联盟,经常会在联盟的新闻频道出现,游羽陪着裘然看过很多次。

雪俞看起来很年轻,穿着白金色的军服,如果不是知道他其实两百多岁,游羽大概会判断他跟商佐差不多年纪,他比商佐矮一点,但看起来更沉稳,带着来自上位者的威压,湖水蓝色的眼睛里是让人看不透的温和,他看起来似乎平易近人,却让人不敢造次。

游羽在他的打量下不自觉挺直了背,审慎道:“您好,统领。”

雪俞回过头,温和笑起来,“你好,游羽先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商佐看见游羽出来,走到他身边牵着他的手走到雪俞对面,介绍道:“雪俞是我父亲商枂的朋友,在联盟的时候一直是他在照顾我,他是我名义上的干爹,不过我们更像是朋友。”

游羽一脸惊讶,“干……干爹?”

“嗯,”雪俞笑,“!你不用太拘谨,商佐已经给我提过你很多次了,很高兴见到你。”他朝游羽伸出一只手,两人简单握了一下手,“晚点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去,到时候就说你们被联盟在无忧岛的无忧岛考察队救了,每年□□季节联盟都会派人过来,这个说法还算说得过去。”

“等一下,”游羽出声,攥住商佐的手,问,“费杉拿到了一管羽蛇的血液样本,那管血是你的吗?”

商佐顿了一下,无奈笑了,“你刚刚是在偷听吗,阿羽?”

雪俞看着他俩笑,“终于有人敢这样拆穿你了,商佐,我还以为这次也要被你糊弄过去。”

游羽被他亲昵的称呼叫得有点挂不住,攥着的手松了松,不自在地看雪俞,但雪俞不太在意,示意他继续说,于是游羽看向商佐问:“你的智能极片是不是受损了?”

他说着,翻过商佐植入极片的那支手腕,桡骨茎突之下的极片上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损伤,从中劈下一道裂口,这也是商佐的生命体征会监测不到的原因。

智能极片技术自从发明以来就得到广泛应用,直接取代了手机的位置,每一个人一出生就先去植入极片,一般在耳后和腕部各一片,也有人植入在胸骨前,极片底部一般会浅埋一点在皮下的骨质里,内外接通,能检测人体的一切情况。

极片损毁后的修复并不难,随便一家医院的智能医学科就可以操作,所以雪俞和商佐都不太理解游羽此刻专门提这件事的意思。

“草鸮行政区下辖的医院都隶属集团,集团内部一直有一个规定,不是明面上的,”他目光转向雪俞,“每个在草鸮行政区植入极片的人,操作过程中分离切割的组织都会被回收,经过分析之后将基因纳入集团内部的基因库,用以进行病毒感染分析及异能分析。”

闻言,雪俞的表情变得严肃。这种行为不仅违反了伦理,甚至违反了联盟制定的公民权利义务法,集团不声张联盟也很难察觉,也只有游羽这样集团核心成员的家属才能窥得见一二。

而游羽愿意说出来显然是真诚的,并且……雪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游羽时面带一丝温和。

游羽松开攥着商佐的手,看向他,“你如果回猫头鹰市去修复极片,集团就会得到你的基因,别人的基因报告大约没人关心,但你的一定会有人感兴趣,甚至在分析的时候就会发现不对,然后上报给费杉。”

雪俞若有所思。

商佐看着雪俞的样子,凭借自己对对方多年的了解,他察觉出了雪俞在想什么。游羽也隐约从自己的刚才的话里品出了一丝后知后觉的醒悟,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但心里一下凉了半截,身体有些僵硬。

大约是察觉到游羽的僵硬,商佐一言不发牵过游羽的手,攥在手里,用五指扣紧,他思索片刻,看向雪俞,“你肯定带了别的人过来,反正都要送我回去,那就帮我把极片修好怎么样?”

雪俞沉默看商佐,面容看着严肃,似乎是不太想同意,又好像只是在思考,他扫过游羽,平淡又肃然,他能感觉到游羽是真的为商佐考虑,对游羽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只是……他不得不做个恶人。

沉吟几分钟后,雪俞看向商佐,说:“你现在跟我回联盟是最好的,你回去集团暴露的可能性很大。”他认真看着商佐。

游羽的呼吸停住了,脸色白了一分,他克制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肉,以免暴露自己的过度反应,生怕让商佐发现自己的恐惧,可正是他紧绷的克制,暴露了他的惊慌。

商佐捏了捏游羽的手,示意他放心,可游羽早已被即将分离的恐惧惊得失措,也可能是刚刚完成标记使是他对商佐过度依赖,他根本没感觉到商佐的动作。

理智上,他知道这样的安排是合理的,是能让商佐安全的唯一办法,甚至这是他刚刚话里不自觉引申出的最优解。

但他的爱慕将他变得自私,想不顾一切将商佐私有,但也依然是他的爱慕,让他闭上了嘴,他不能将爱人挽留在灾难地,他身边的一切太糟糕了,他害怕自己成为刽子手,于是选择先斩掉自己。

只是这刀太锋利了,才刚出鞘,那刀锋的冷气就已经带来清晰刻骨的疼痛,将才有的欢愉通通抹去,痛得他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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