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5)(2/2)
此刻已然到了发作前期,游羽捂着脖子抽气,感受到属于自己的树莓味道弥散着漫开,他走到窗边把窗户拉上,阻止树莓味外溢。
他没有在辛克莱尔这里准备发/情期稳定剂,附近虽然有药店,但是是学校周边,成熟期的Alpha实在是太多了,这时候出去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游羽靠坐在墙边,感受到身上渐渐升高的体温,热意和湿度包裹着他,他腿软又难耐,他摁了下智能极片,正要找药店的外送,商佐的通讯忽然接了进来,游羽一不小心摁了接通。
商佐的声音从通讯中传来:“我到了,你下来吧。”
此刻的游羽是敏感的,光是听着商佐的声音他就感觉自己有了反应,这种体验实在是太过羞耻,他咬着唇没说话,企图挂断电话,结果点成了外放,他的微弱喘息声通过外放清晰地传了过去。
商佐静了片刻,“游羽?”
游羽深深喘了一口气,靠在墙上,自暴自弃地说:“我……你可以帮我买、一只发、情期稳定……剂吗?我忘了……”他说得断断续续,无法自控地溢出深喘。
商佐答得很快:“好,你等我。”
游羽松了口气,蜷着腿在地上等商佐,不知道是不是房间太封闭,他感觉自己这次的发/情期似乎比往常要激烈。
他像是迷失在沙漠的鹿,被烈日辐照全身,身体里的水源源不绝地被热意蒸出,从他身上的孔道里逸散,打湿了他身上的布料,树莓的味道随着逸散的水汽扩开,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香了。
意识朦胧间,他感觉自己快被烈日晒至干枯,急需一口纾解干渴的清泉,可是他连动也动不了,只能等泉水来救他,只能在疯狂和渴求里卑微盼望着。
也不知盼了多久,他终于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还有那道让他满是水的声音,“游羽!”
商佐在喊他,可他被Oga周期性的欲影折磨得已无法开口,再坚韧的人在这种渴求的摧折之下都会弯腰,他也一样。此时此刻,游羽只能赤条条面对自己内心真实而嶙峋的心迹,他太渴望商佐了,渴望到张口吐纳之时只有欣快而没有名字。
商佐循着味道摸到了办公室门口,擡手一拧门就开了,浓稠的树莓味一瞬间奔涌而出,剧烈冲击着商佐敏锐的嗅觉,他握着门把手的手猛地攥紧,金属的把手被他轻易掰折。
这声响引来游羽的目光,他支棱着因呼吸而起伏的身躯,双颊泛红,双眼中水润的波光暧昧又涩情,他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渴望地看着商佐。
此刻他的嗅觉也是敏锐的,他闻到了Alpha清冽的味道,柑橘木质调如晨雾般缥缈浓郁,他像是看见了沙漠中的绿洲,哪怕是海市蜃楼他也想决绝地靠近、占有,他几乎是一瞬间想要站起来走过去,可是沉沦的人无法站立,于是他跪着、爬着,也要过去。
看见游羽跪着爬过来,向他伸手的时候,商佐脑海中某根紧绷着的弦骤然断裂,他喉结在黑暗中滚动的样子犹如锤击,他关上门,在沉重的呼吸声中朝着游羽走了过去,他一靠近,游羽颤抖的手就攥住了他的裤腿。
“帮……帮我,商、商佐,”游羽快要哭出来了,声音虚弱得像是濒临崩溃,“求、求求……你。”他哀求着看商佐。
商佐单手绕过游羽胸前,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毫不费力地扣在自己胸前,让游羽的后背紧贴着他的前胸,他凑近了闻那失控又美味的后颈器官。
喷薄滚烫的气息似乎投过皮肤扎进了游羽的脊柱,他有些不适应,但扭动的挣扎反倒像是在求欢,商佐低笑了一声,将失去理智的游羽压在办公桌上,冰冷的桌面也带不回因激素而失控的理智,游羽无意识的摆胯,却被商佐顶着压住动弹不得,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游羽面前,那东西落在桌面的声音清脆悦耳,那是一瓶加浓版的抑制剂喷雾。
看见喷雾,游羽像是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他伸手去拿,却被商佐摁住手,他感觉身后宽阔的黑影压下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包裹,商佐贴在他耳边问:“要我像之前那样帮你吗?还是要抑制剂?”
游羽跟本没法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自己痛快,只要能痛快怎么都好,可商佐偏偏不给他这个痛快,执拗地要他做一个选择,给一个答案。
“你选一个,选一个就给你。”游羽看见自己伸向抑制剂的手被商佐五指交叠地紧紧扣着,此刻这种细微的接触都让他难以忍受,更遑论其他的地方的紧贴。
“我,还是别的,你最想要哪个?”商佐不休不止地问他。
游羽红了眼,眼泪仿佛在刻薄他此刻的窘态,断了线般的流,商佐如今跟他的距离很近,柑橘木质调的味道浓郁至极,他耐不住了,低声吐露了自己的渴求,“你,你、商……佐……”
他发现此刻单是叫着这个名字,都让他产生了惊惶的悸动,加重了他一切的不堪反应,他平日冷静时强忍的、克制的、压抑的,在此刻都暴露无遗,他像是被剥开的果实,被迫展露自己卑劣的内里,等着人来赏玩、指摘。
但商佐没有指摘他,他对游羽的答案感到满意,骨节分明的指尖撩开了游羽脑后的头发,露出后颈脆弱发红的皮肤,指腹沿着脊柱的弧度从上往下滑动,感受着皮下微微起伏的器官。
“这里没有刀,我可以咬你吗?”他坏心眼地问。
游羽颤抖着,“好。”他答得前所未有的干脆,像是再也等不及了。
商佐的笑声落在他脆弱的地方,随着血腥的穿刺融进骨血中,一起进入的还有浓烈的柑橘木质调毒液。
这是只有游羽才能承受的标记,只有他能免疫商佐的神经毒素,那毒液奔涌在他的血管中,没有毒死他,反而浸入他的肺腑心脏,穿透骨髓,将他由内而外染上了属于商佐的毒性。
得到Alpha磅礴又丰沛的注入,游羽的症状终于稍稍得到了一些缓解。他像是落入荒原的鱼,浑身湿着,已然挣扎不动了,意识恍惚,如在梦中。
商佐还衔着他的皮肉在吻,又痛又爽的感觉刺激着他,别的更多的想法也刺激着他,他感觉得到商佐身上每一个部位的变化,这种感受决然化为更加难以克制的想法,冲进他四肢百骸的深处。
他想。
好想。
商佐。
发情期像是难以挣脱的枷锁,将他困囿,感觉到他返来又复起的反应,商佐又咬了他一次。这一次游羽终于清醒了许多,他后知后觉发现商佐从后面将他压在桌上,他从自己暧昧的位置里觉出难堪,红着脸不敢回头。
“商佐。”他哀求着叫了一声。
“嗯?”商佐回应的声音很轻,身体没动。
“商佐,我……”游羽埋着头,叫得瓮声瓮气,想让商佐离开又说不出口,“商佐……”
“别叫了。”商佐沉着脸看他,嗓音沙哑,有点凶。
游羽感觉到什么,随即闭了嘴,不敢叫了。
商佐打量他凌乱窘迫的样子,紫色的头发铺了满桌,遮掩着他的脸,却遮不住他的身形,被汗水打湿的衣服贴着身体,什么都看得清,却又什么都看不见,宛如藏头露尾的美神。
商佐很想继续再做点什么,可他发现自己的拟态失了效,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可避免的分裂,原本的样貌显露,他快要暴露了。他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将理智从悬崖上拉回来。
如果游羽此刻回头,大概会发现他从前见过的那条羽蛇正在他的身后,金色的兽瞳和黑色的人眼,一双异瞳在黑暗中如烈日般耀眼。
只可惜游羽不敢擡头,他被羞得无法动弹。
商佐退开了一点,放过了游羽,他把游羽一身的狼狈看进眼底,将游羽抱去了旁边的沙发上放着,游羽不敢看他。
商佐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游羽身上,“我下去等你,你自己整理一下。”
“好。”游羽气若游丝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