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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5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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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精灵不再耐烦应付她了,于是坚决道:“她比你好看。”

*

媚娃回去的前一天,邓布利多校长在格里莫广场为她们举办了一场送别宴会,此前特蕾莎和邓布利多已经达成了一份初步协定,双方都很高兴,除了布莱克和梅丽塔。

宴会在自己家里,作为主人不出席也着实过分了些,会客室被布置得奢华靡丽,舞池里衣香鬓影,芬芳馥郁,格兰芬多靠在吧台边,看着头顶布莱克家祖传的琉璃灯火,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爱米琳被送到圣芒戈后清醒了一段时间,但她也说不准伏地魔到底想从她的脑子里找些什么,“什么都有,很多也很杂。”她按着太阳xue:“对不起,我实在是分辨不出——”

布莱克问:“他有看到阿米莉亚吗?”

女巫迷茫了一瞬,努力回忆着:“我想有的。”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对…有,他看到了,甚至还有埃德加。”

这或许能佐证彼得的话,布莱克想,至少对于伏地魔来说,阿米莉亚,甚至伯恩斯家族的其他人都值得关注。男人顺手拿起一杯威士忌,远远打量着正和特蕾莎交谈的拉文克劳。

她早年在欧陆待过,和斯多吉算是属于涉外人才,现在和媚娃首领相谈甚欢。布莱克思索着,难道真如小道消息所说,冠冕实际上已经不在英伦三岛?

他又一次痛恨自己没有把握机会放走彼得,如果他当时能更果断一些,说不定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

男人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心不在焉地拎起透明方杯,可小小的阻力一拦,有人拿走了他的酒。

梅丽塔穿着露肩礼服,她把头发低低盘了起来,侧边插着几朵玫瑰,玲珑俏丽,或者说她本身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不远处的小伙子们感兴趣地看着她,但女孩置若罔闻,即使特蕾莎告诫她“别自找没趣”,但她仍旧不甘心。趁着姐姐忙着和别人谈事的空档,她偷偷溜到庄园主人的身边。

“您好。”她一手拿着酒杯,行了个礼:“可以请您带我跳一支舞吗。”

布莱克眼睛闪了闪:“我想你有更多的选择。”他擡头冲墙边的男孩子们擡了擡下巴:“今天很漂亮,小姐,在我这儿有点浪费,你觉得呢?”

“浪费?不——”她笑起来,秋水一般的眼眸看着男人,女孩喝了一口布莱克杯子里的澄澈液体:“是我心甘情愿。”

男人不置可否,梅丽塔把杯子放到吧台上:“我知道你有个喜欢的姑娘。”她四处张望着:“哦,她今天来了吗?是不是和特蕾莎聊天的那个?你一直在看她——”

“我有个喜欢的姑娘。”布莱克重复着,但眼睛里没什么笑意:“谁告诉你的?”

“你的家养小精灵。”女孩皱了皱秀气的鼻子:“不过它不怎么友好,对吗?”

“克利切?”男人明白过来,他低低笑了:“它的话或许你可以不用那么认真——”

“说的头头是道呢。”梅丽塔嗔道:“克利切认为她比我还漂亮,所以我很好奇。”

布莱克垂下眼,灰色的双瞳在流光溢彩的灯光下闪过一丝温柔的缱绻,快得连梅丽塔都没注意到。

“明天我们就要走了,一支舞而已。”女孩轻轻挪了一步,仰着头道:“就算送别也好。”

“在我的庄园,客人必定得到最妥善的照顾。”布莱克瞥了一眼远处的老校长,他微微弯下腰,冲媚娃伸出一只手,绅士道:“当然如你所愿。”

这倒让梅丽塔愣住了,她惊讶又高兴,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但过程不重要了,女孩快速搭上男人的手,甚至挑衅似的看了一眼特蕾莎和那个叫阿米莉亚的姑娘。

如果愿意,布莱克堪称完美舞伴,他熟知那些舞步,也很照顾对方的步速和幅度,跳起来优雅又漫不经心,不会像那些男人一样只顾着看她的脸而不断踩到自己的脚,她沉溺于做舞会的焦点,对于男人轻描淡写的问话回答地格外坦白。

那是一首轻快的华尔兹,他们聊着克罗地亚的风土人情,女孩说个不停,布莱克貌似听得认真,间或插一两句询问,惹得她谈兴大发,一个轻巧的旋转落地,她听见男人问:“我听说,你们和吸血鬼有联姻打算?”

“噢。”梅丽塔觉得有些扫兴,但还是说:“确实在接触。”

女孩听见头顶上的男人轻笑一声:“洛肯·德意斯?”

“你认识?”梅丽塔顺着他的力气转了小半圈:“啊是了,他经常去伦敦——其实也只是德意斯夫人和我姐姐热衷于这门婚事,我看他本人好像也并不是很在意。”

布莱克不同意:“我不信德意斯先生会拒绝你。”

“或者他想再多看看?德意斯夫人现在收集了大半吸血鬼势力,她的儿子能有更好的选择。”梅丽塔有些泄气:“我们就是这样,身不由已。”

“你说他常来伦敦。”布莱克聪明地换了话题:“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上次你去克罗地亚,那段时间我跟他恰好去了罗马,还去巴黎看望他母亲。”女孩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一个吸血鬼这么感兴趣,但还是回道:“后来他好像一直在伦敦?我没怎么问——”

*

“我就说他可以。”

卢平正摆脱一个缠着他跳第三支舞的媚娃,斯多吉眼疾手快将他拽到纱帘后,狼人喘着气道谢,惹得对方一阵嘲笑。两个人透过薄薄的一层凝视着舞池里令人惊艳和羡慕的一对,德国人道:“女孩都喜欢西里斯——这真不公平。”

狼人斜睨了他一眼:“你在意?”他说:“还是只有那一个(他强调)让你感到挫败——”

“哦,直接说斯黛拉好了,你们英国人真是喜欢猜哑谜。”斯多吉用肩膀怼了他一下:“我喜欢过斯黛拉有什么不能提的,她是个好女孩。”

“是啊是啊,但是你也不要怀疑西里斯的决心,我都怀疑他是因为斯黛拉才开的窍。”卢平顶着德国人欲言又止的眼神敷衍道,他盯着梅丽塔:“这个姑娘和洛肯·德意斯有婚约,我们想从她嘴里套点话。”

“可怜的、可怜的姑娘。”斯多吉唱歌般地说:“还好斯黛拉没来,否则——”

“否则西里斯宁愿让自己摔断了腿当一个瘸子,也不会和她们跳舞。”

两个人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笑了起来。

“血契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斯多吉感慨着:“连邓布利多都没办法解决,难道就这样硬生生扛着吗。”

卢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唔,理论上是有办法的——用冥想盆。”

“冥想盆?”

“冥想盆的原理是将记忆进行剥离、削减,只留下一件事情的骨架。”卢平道:“打个比方,比如你喜欢过斯黛拉这件事,如果抽出记忆放入冥想盆,你的脑海里就只剩‘喜欢过’这个概念,但怎么喜欢的、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细节、过程,你统统不记得,锚在你的脑海,但船在冥想盆里。”卢平单手抓了抓脸:“呃,你能理解?”

“莱姆斯,你很适合当老师。”斯多吉点点头:“很形象,继续。”

“哈,斯黛拉也这么说过。”卢平苦笑着摇摇头:“所以我们可以把斯黛拉有关西里斯的记忆抽到冥想盆里,然后对她一忘皆空。她能通过冥想盆看到那些往事,但她并不会痛苦,因为锚消失了,血契的束缚也无法生效了;我甚至认为,血契会跟着记忆一起失效。

“大概就像你在冥想盆里看见你怎么喜欢过爱米琳或者阿米莉亚一样,对方是谁不重要,你没有记忆,所以那感觉就是看自己和别人演了一场爱情电影。”卢平说:“唯一的缺点,是你完全忘记了这段感情,就只能重新再培养——不过谁也不能确定,你会一直喜欢上同一个人,对吗。”

“斯黛拉喜欢西里斯很多年了,我相信她会再一次喜欢上他的。”斯多吉提醒道:“我还记得毕业舞会——那会儿她才15?”

“西里斯知道,但他不同意。这个方法很危险,而且仅仅为了自己的感情就随意剥夺别人的记忆,不是他的做派——那太卑鄙,也太自私。”狼人双手插进口袋里看着气氛热烈的舞池:“他说过,时间不是问题,三年、五年,他都能等下去,毕竟斯黛拉也等了他那么多年——还是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

德国人沉默了一瞬,叹了口气。

“我倒是有点认可你的观点了。”斯多吉也望过去,喃喃着:“他能有这种觉悟,确实是斯黛拉让他开的窍——嗯哼,判断很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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