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2/2)
闻牧远的发梢滴水,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小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见他偏过头说:“抱歉,我换身衣服。”
“干嘛去了?”云泆问。
一阵沉默后,闻牧远闷声答:“洗手。”
洗手?洗手怎么还把头和衣服洗湿了,云泆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现在再说标记,二人的涩然都褪去不少。
一回生二回熟,如今是第三回,云泆颇有些老练悉知。他拉开领子往床头一靠,对闻牧远勾勾手:“过来吧。”
闻牧远径直走过去,在云泆这一侧的床沿上坐下。这次他直接从身后抱住了云泆的腰,双臂相环,靠在云泆颈侧嗅了嗅。
闻牧远头发短,云泆的脖子被扎得发痒,他反手推了推alpha的脑袋,轻斥:“别闹。”
可alpha这会有些不听话,反而凑得更近,他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缕缕的急切:“我可以吗?”
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云泆还是选择无条件纵容。
“没什么不可以的。”他说。
下一秒,他的后颈被刺穿,前两次的回忆交杂着眼下的感受在他脑中狂涌。
是错觉吗,闻牧远这次咬得格外用力,信息素的涌入也一刻不息,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去。
“小、小蛇,”云泆仰头,在他的桎梏中挺身喘了口气,“轻一点。”
闻牧远闻言稍稍松了力道,云泆后颈的痛感开始减弱,逐渐被一种陌生的麻痒替代。
“唔——”云泆艰难凝神才发现alpha此刻正像大型犬一样舔舐他的腺体,那块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被柔软的温度摩擦而过,激起阵阵战栗。
今夜的闻牧远不知为何让云泆感到失控。但今天毕竟发生了不少事,他情绪不太稳定也实属正常?云泆在心里找补,意识还漂浮在混沌的欢愉中难以回归。
不知过了多久,又一次标记的烙印被彻底打下,闻牧远在无声中熄灭床头的灯。
屋外似乎悄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声响在耳边回荡难令人以分清现实和梦境。
在那被模糊的边际线上,云泆被闻牧远搂抱着陷入黑甜梦乡。
第二天醒来,云泆惊觉床上竟只剩他一人,闻牧远不知去了哪里。
昨夜的堪称狂乱的标记变得混乱,他记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实发生,那些是虚幻,只记得自己的腺体被身后的alpha啃咬不休。
云泆伸手摸到后颈,碰了一手滑腻。那是带着青草香味的药液,想来是闻牧远为他涂上的,还挺贴心。
洗漱下楼,餐厅桌上摆着合宜清淡的早餐,门口的鞋子少了一双,闻牧远确实出门了。
没过多窥探他的行踪,趁现在时间还早,云泆换上一身正装让司机送他去了中心塔。
那里虽然被称为“塔”,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这是联盟百年以来未曾改变的中心议事处,每天都有重大的、关系国民一生命运的决定在此被做出。
云泆当初和瞿千岱商量好,婚礼结束后回到大众视野里。如今婚礼已然结束,网上的热度还没过去,他今天来此是为了处理北境送来的军务。
这幢建筑年头久远,几次翻新维修仍在使用。里头人来人往,每个人都繁忙万分。
云泆有自己的办公室,上头还给他配了助理方便他处理文件。助理是瞿千岱亲自选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云泆这人一旦工作起来就忘了时间,往这一坐就是大半天,伏案批阅那些文件全神贯注,摒弃了外界的嘈杂。到傍晚积压的事务大多都处理完毕,他给了助理转交。
晨起闻牧远做的那顿早餐早已消耗殆尽,他腹中空空,顺手拿起一边助理中午送来的饭菜吞咽起来。
得空划开通讯器,云泆这才发现闻牧远已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你出门了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我可以过去接你吗]
[我现在离中心塔不远,可以过去吗?]
他吃着饭,抽出一只手给闻牧远回消息,闻牧远这谨慎小心的语气与昨夜大相径庭,他现在一想到这个alpha后颈就有点抽抽的痛。
看到消息的时间挺凑巧,云泆应下他的请求,再过一会闻牧远到这应该正好赶上事处下班。每天这个时候人最多,他们一块儿出现应该能引起不少话题。
云泆看准时间往外走,身边的人穿梭往来纷纷杂杂,但他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分外惹眼的alpha。
“怎么不进来?站在这不怕我看不见么。”云泆在周围灼热的注视下自然而然地坐进副驾驶,他笑着问闻牧远。
“不会,”闻牧远笃定摇头,“信息素会告诉你我在哪的。”
云泆心说就算没有信息素他也知道。毕竟闻牧远往那一站就与周围格格不入。
议事处大多都是文员,谁有他这样的气质和体格。
许是刚才闻牧远侧了下头,云泆不经意间瞄见他的腺体有些泛红。
心中疑惑腾起,还没等他发问就听见闻牧远说:
“等会回去,我有一个礼物想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