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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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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好奇猫猫精神一振。

魔域实在太神秘了, 神秘到了史书上都没多少记载。

因为种族的血雨腥风,疯批成性,所以无论人还是妖都不轻易踏足魔域。

唐茸有点激动, 有点紧张, 更有点森*晚*整*理探索未知领域的刺激感。

反正有容溪见在,对魔域的恐惧是有一点的,但不多。

路途尚远, 唐茸睡了一觉又一觉, 感觉不那么颠簸了, 揉着惺忪睡眼朝前看去。

到了吗?

唐茸看到三师兄, 愣了下,用猫爪子揉揉眼睛,没看错。

三师兄居然换装啦!

从一身黑,变成一身白。

白色的衣衫, 白色的鞋子, 白色的帷帽。

宛如清晨寒凉的水雾, 似高山之巅最纯净的雪。

雪是凉的,却也轻柔。

唐茸一时慌神, 又在容溪见身上看到了温柔。

心怀若谷, 随遇而安, 平静的温柔。

唐茸懵懵的移开目光, 看向四周。

到了吧。

这就是魔域?

贫穷的小山村, 砖瓦破败,墙上掉渣, 房顶冒着缕缕炊烟, 门前的柿子树刚刚发芽。

柔静的夕阳落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霞光漫天, 倦鸟投林,烟火人家。

啊这……

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喵?”

山村的村民虽大字不识一个,但善良纯朴,夜不闭户。

家家房门大开,走过路过,便瞧见庭院里忙于活计的村民……

黑发黑瞳,梳着最普通的发髻。

不是魔?

唐茸大跌眼镜,合着这里不是魔域呀!

有点小失望。

容溪见继续走,呼哧带喘的立冬在后面跟。

从村口走到村尾,笔直上山。

山道不好走,立冬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差点跌倒,容溪见非但不搭把手,反而冷声催道:“快走。”

立冬哪敢不从,咬牙紧跟。

唐茸是只心软的猫猫。

但他并不同情立冬。

唐茸偏心且护短,胳膊肘往内拐,理直气壮地极度双标。

容溪见是天芒城弟子,就算是魔,那也是自己人。

能被三师兄这样记恨,立冬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茸不管闲事,冷眼旁观,从笥箧跳出去,加快脚步超过容溪见,在前面等着。

等容溪见跟上来,小黑猫再一鼓作气跑出一段距离,然后乖巧蹲着等。

容溪见忽然停步。

伸手掩住嘴唇,低声咳嗽。

唐茸心里一触,目光担忧。

三师兄的伤势还没好?

这都多长时间了!也太不尊重昆仑天池了吧,还有龙牙芝,连内丹都能修复的龙牙芝好没面子的说!

唐茸彻底明白容溪见的伤势,绝对不单单是过年那次跟魔冲突造成的。

肯定还有旧伤!

而且很严重很严重,是连颜若白都无能为力的那种。

唐茸愣神的功夫,容溪见已经走至面前。

他弯下腰,朝小黑猫伸出手。

唐茸主动把脑袋递过去。

容溪见愣了愣。

唐茸也满脸问号。

原来三师兄不是要摸猫头?

那是……

唐茸看看被白色纱帘遮的严严实实的面容,再看看三师兄递出的右手。

该不会是要猫猫上去吧?

唐茸受宠若惊的同时,心里一阵感动。

三师兄以为猫猫累了走不动了。

“喵~”

猫猫不累。

唐茸活泼开朗的往山上跑。

走到山腹,清岚绕绕,苍松翠柏。

顺着羊肠小道穿行而过,前方是一片空旷的土地,在潺潺流淌的小溪对岸有一座茅草屋。茅草屋前种着一棵生机勃勃的柿子树,柿子树才发芽,郁郁葱葱。

树下立着一座坟,坟前有一块墓碑,上书:故祖父容老之墓。

唐茸诧异的看向容溪见。

墓中人是三师兄的爷爷?

立冬终于将笥箧放下来,累的腰都直不起来,正要用拳头捶捶,灵器紫藤裂空抽来!

“啪”一鞭,抽的立冬双腿几乎骨裂,跪地的瞬间发出叫人头皮发麻的“嘎吱”声。

唐茸知道容溪见这是收着力道呢!

否则立冬的两条腿已经满天飞了。

立冬以头抢地,呜呜咽咽吐着听不清的气音。

唐茸虽然看不见容溪见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此时情绪的激烈起伏。

容溪见收起鞭子,提了笥箧过去,将里面的两坛酒拿出,摆在墓碑前。又拿了厚厚的好几摞子纸钱,以及堆成小山的书。

最后,容溪见才拿出那包糖,将油纸小心翼翼的拆开,里面包的果然是奶香四溢的牛轧糖。

万分庆幸自己没偷吃的小黑猫,朝墓碑微微一拜。

容溪见叫道:“立冬。”

被点名的立冬浑身一颤,压根不用容溪见说第二句话,赶紧拿了火折子,在墓碑前烧纸钱。

容溪见从怀里取出一条干净的帕子,半跪在坟前,仔仔细细的擦拭墓碑。

一个在默默的烧纸,一个在安静的擦碑。

萧瑟的山林间,唯有凄凉的春风在轻拂。

白色的纱帘荡漾。

容溪见的背影萧条而单薄,仿佛蝴蝶的羽翼,一触即碎。

唐茸心尖莫名颤了颤,不由自主的跟过去,靠近在三师兄腿边。

容溪见将两坛酒全部启开,一滴不剩的倒在墓碑前。

牛轧糖散发着甜甜的奶香,引来路过的蛐蛐儿也想尝上一口。

容溪见目光一冷,猛地擡手,凛然煞气已经蓄势待发,却又逐渐弱了下去。

爷爷不会介意的。

非但不会,反而还要担心蛐蛐儿够不够吃。

容溪见啼笑皆非的勾了勾嘴唇。

清明时节雨纷纷。

小黑猫也没有喧嚣,更没有乱跑,懂事的静守在一边。

纸钱烧完了,容溪见说:“墓前跪着。”

立冬立即跪好,浑身胆颤。

容溪见不说起来,立冬就要一直跪着。

唐茸走远了点,给容溪见单独追念逝者的空间。

他走到溪边喝了点水,舔舔爪子,再洗洗猫脸。

回头望去,墓前跪着的立冬已经到远处跪着了。容溪见静坐墓前,手指着那些书,偶尔被微风掀起的纱帘之下,苍白的薄唇张张合合,好像在跟祖父讲书里有趣的内容。

他明明是个魔啊!

唐茸错愕的望着,连绕在他头顶飞来飞去的小虫子都忘了驱赶。

魔,最是铁石心肠,六亲不认。

它们全家祭天,法力无边。

书上说,魔就是魔,不可能有人性。

唐茸恍惚的甩着尾巴。

猫猫也曾以为,魔各个都是嗜血嗜杀的怪物。

唐茸在心里念一声三师兄,正要过去,突然一道血光在天空划过——

刹那间魔气纵横,吞云掩日!

唐茸措手不及,被罡风整个掀起来,一股脑吹出好几里地。

唐茸用双爪勾住一棵粗壮的树干,调动轻微灵力将自己稳住。

狂风肆虐,朦胧细雨也化作刀刃,刮在身上生疼生疼。

唐茸提气一跃,快步往回跑,因冲的太急,一只爪子不小心陷入小溪,溅起凌乱的水花。

眼前一幕看的唐茸倒吸冷气!

本就年代久远看起来不牢固的茅草屋,被轰炸的四分五裂。

那棵春意盎然的柿子树也烧焦了,树下的坟更是被砸的稀巴烂,尘土四溅,整个墓碑都被碾成齑粉!

容溪见一身白衣纤尘未染,掌心捏着一只魔脆弱的脖颈,只需稍微用力,便可轻轻松松拧断同类的全身骨骼,叫它成为一滩烂泥。

可是容溪见松手了。

死里逃生的魔再不敢造次,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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