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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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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致盼问她怎么了,她思虑再三后开口道:“白帮主所查之事的结果,你都,你都知道了吗?”

“还不知,她说要等你来了再一块儿说。”何致盼忽然意识到什么,语速加快了许多,“棠儿,你别多心,她与我们山鬼帮只是合作关系,没有理由会说一些扭曲事实的话来骗你。我对天发誓,我也绝对不会跟她提前串通好。此事的真相对你我而言都至关重要,希望你能相信我的为人。”

秦徊抽回不知何时被他握住的手,努力让狂乱的心平静下来,“我,我不信你自然就不会来了。且先进去听听看白帮主如何说吧,我自会有判断。”

说完她往前走了两步,手中紧紧捏着她编了许久的五彩绳手链,思量再三后还是收了回去,“还有,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如今我叫秦徊,下次,你别再叫错了。”

胸口的热流停止喷涌,何致盼深不见底的瞳孔中拖出无数道惆怅的旖旎。他看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们之间仿佛隔了几道深不见底的百尺深渊,半晌后他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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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茯在正堂里悠闲地摆弄茶碗,又是刮沫又是摇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喝上好的糯米沱茶,实则里面只装着喝起来有些涩口的凉白开。

见人都到齐了,她便给守在门口的疾风一个眼神。疾风心领神会的将房关上,做好了谁都不许来打扰的架势。

“何尊主,在奴家开始说之前还请您先把面具摘下,这样咱们才好打开天窗说亮话。”白茯单刀直入的来了个不情之请。

咽喉滚动间,何致盼发出冷到刺骨的声音,“何为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先是带着你一大帮子人在我山鬼帮骗吃骗喝了大半个月,方才又没问过我的意见便让你的人将门堵死,现在又提出与所聊之事无关又无理的要求。你要知道这到底是我山鬼帮的地盘,白帮主这么做未免太过了吧。”

正事还未开始说,就把气氛先架到一个随时会擦枪走火的临界点,这完全在秦徊意料之外。

白茯自知理亏,也不端着了,换了态度,“不摘便不摘,奴家也就是随口提提,你随口拒绝不就行了,这么凶做甚。要不是你俩正襟危坐、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本帮主看着实在难受,我才懒得好奇你长什么模样呢。”

“本帮主也不跟你们废话,总之,你们想要知道的事实在过于难查了,我这边给不了你们想要的真相。”

坐在对面的何致盼已经青筋暴起,就差要飞过来拧断她的脖子了。于是她赶紧话锋一转:“不过,我查到了一个人十分可疑。起初,就连我都把这人给忽略了,要不是某日看到帮里的姐妹劫了这人的商队,我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你们去找找他,或许他能给你们想要的答案。”

“商队?白坡之战事关军队与朝堂,白帮主所探查的方向怕是一开始就偏了。”何致盼说起话来丝毫不客气。

“年轻人,着急得很呐!”白茯站起身,在他二人面前来回踱步,“我从前呢,是有些当官儿的朋友,我也特意去找我这些老朋友们询问过当年的细节了。可你们这事儿吧,问来问去,最后得到的结果都一样,没什么蹊跷之处。直到前些时日,我帮里的姐妹劫了一个商队,你们猜怎么着?”

秦徊与何致盼都往前坐了坐,表示洗耳恭听。

“我居然在那个商队里看到装粮食的麻袋。”白茯语气不疾不徐,一双媚眼犀利的盯着秦徊,似乎想从这张清丽的脸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就是之前我们善人帮,同小娘子不打不相识的那次,那些放在云居洞里,为了引我们入套而装满了稻壳的麻袋。”

秦徊登时恍悟,说她记得,“可那麻袋又有什么异样呢?我阿哥同我说,我们找析国人买的粮,全是从析国市井的米行里买来的。”

白茯闻言,看出了秦徊确实什么也不知,没来由的松了口气:“米行里来的,你们这些世家小姐,就是好骗。”

“白居洞那次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些麻袋上全都印着斗氏的图案!斗氏商行想必你们都有所耳闻吧,那可是撑起析国经济半壁江山的皇商,该商行名下的产业,涵盖了衣、食、住、行。只要是和斗氏有关的东西,全都会在门店与货物上,印上他们独有的徽章。这个徽章既做不了假,也没人敢做假。”

“斗氏商行的行长名叫斗金,此人出生在一个家世平平的军武之家。听说他父亲是个薄情寡性的秀才,把他娘的肚子搞大以后转头又去奔更好的前程了。可怜他娘想不开,生完他就跳河自尽了。因家中丢尽了颜面,他娘死后便把他丢去庄子上放养。好在他有个有本事的舅舅,他舅舅在当上兵曹曹长以后,硬是逼着家里人把他从庄子上给接了回来。”

“许是回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吧,这人为了活命,什么都做得出来。本来是个做什么都不成器的混混,哪知巧就巧在,白坡之战以后,这个小混混竟摇身一变成为了谁都要高看一眼的人上人!这些年更是凭借着蒙、析两国打战,赚了数不尽的不义之财。”

“我可不是仇富啊,只是因为你们所说之事,我才觉得这人富得时间点实在蹊跷;再加之我之前在白居洞所见过的麻袋,想来他与小娘子的府上也牵扯颇深。”

“我敢肯定,这人绝对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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