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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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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没听清,要不就是你在替你父亲开脱罪名!”

秦徊愤激地一拍边几,几案上斟满茶的杯子都被震得四仰八叉,茶水朝四处肆意流动,可就是一滴也没滴向地面,只在边缘徘徊。

何致盼的心,也被那一掌拍得震了两下,饶是见过些许大场面的他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棠儿,不,秦小姐,你别激动,我有证人,他是我父亲当年的部下,密谈时他也在,他可以作证我说的绝无半点虚假!”

“你也说了,他是你父亲的部下,是你们沈家的人,他当然是向着你们说话。他的话,又怎可信!”

言之有理。

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真的没说谎,这种处境之下就算有千百张嘴都说不清,只能急得上蹿下跳,拍腿叹息。

许是瞧他那急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也许真的没在骗人,秦徊隐约生了恻隐之心,尽管她还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可至少她相信他不是他父亲的帮凶。

“所以那日我去沈府找你,小厮说你出去了,原来你是去找我了……”她的语气逐渐缓和了下来,不再表现得咄咄逼人、生人勿近的样子了。

也是这会儿,两人才能心平气和的聊起七年前他们完美错过的弄人命运来。

气氛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的变好,像许久未见的老友寒暄,更充斥着久别重逢的惆怅与惘然。

七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发生很多改变了。

发生在自身上的遭遇,能聊的,也足够多。

从儿时的相遇相知,聊到淮江河畔的相互作伴;从人生的分岔路,聊到天差地别、身份悬殊的今日。起初两人都还有些放不开,话说得生分,偶尔的对视也令人尴尬。等细数的共同回忆越来越多时,便变得放松、轻快多了。

不过这样美好的光景并没有持续太久,便被一位不速之客给硬生生的搅和了。

屋门被“啪”的一声一脚踹开,守在屋外的秋祉和常安等人怎么拦都拦不住的人,也就只有善人帮帮主白茯了。

屋子里的人循声看向门口,面上都带着被搅了好兴致的微怒,下一刻只听白茯挤着又娇媚又嗔怪的嗓子,道:“郎君撇下我一人离开,原来竟在这儿,让奴家等得好辛苦!”

这一说,秦徊才看清白茯披落在肩头的紫色外裳,以及那抹隐约可见的雪白肩头。

不得不说,诱.惑.臭男人,足够了。

原来早些时候何致盼光着身子、与之厮混的人,就是这位有过几面之缘的善人帮帮主,“何尊主日理万机,忙碌得很,既有佳人等候,我自是不能做一个煞风景的人。春祺、秋祉,外面的粮卸得如何了,都这么久了,想是早就好了,那我们就此告辞。”

后面那句伸长了脖子问贴身婢女的话,实则是装模作样的在自问自答罢了。

看来人真的会变,以前的沈致虽年纪小,但也看得出是个风度翩翩、懂礼义廉耻的正直少年。如今成了匪寇头头,还真就和那些只知寻欢作乐的凡夫俗子的做派一般了。

何致盼快步上前挽留,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让秦徊不要误会的话语。抽空还回了个头,瞬间切换成冷言冷语的让白茯好好穿衣服!

白茯黑着脸的咂了咂嘴,将衣服穿好后才悠悠地说:“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瞧你们俩,一看就是感情基础不牢靠的,旁人随便使点小心思、小花招,你们就能吵得不可开交,可笑,可笑。”

“姑奶奶我今日心情好,看在你们帮善人帮的人解决了温饱的份上,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们查查线索。”

一旁的两人被说得一头雾水,疑惑并着懵懂的眸光齐刷刷的投向那张魅如狐妖的脸上,异口同声的问:“什么线索?”

“你们守在门外的那两个废物干脆别要,姑奶奶我半个时辰前就来了,你们所聊的内容我听得一清二楚,可惜我脚都站酸了愣是没人发现我,不得已下才破门而入。”

白茯说得洋洋自得,全然没发现此时的何致盼眼底已然泛起了杀意。

他暗忖这个女人既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了他的秘密,为了自己,也为了陶叔,那就留不得她了。

可白茯的下一句话,又让他庆幸,庆幸他犹豫了片刻,留了她一条性命。

“我在江湖上也算是认识一些人,郎君不是说这些年碍于身份,你没法下山入城打探消息么?你不可以,但我可以。方才了听你遭遇,实在是风雨飘零,可怜得很。若你信我,我倒是愿意大发慈悲的帮你入邶城,探查一番与当年有关的消息。”

“只要给我一点时间,短则一月,长则三个月,必有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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