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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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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因为你很伤心,你不去看看她?”楚煜说,“别那么大压力,其他的事不是还有我吗?我觉得你是个很适合过日子的人,我姐一定是喜欢你的。”

“首先声明,我单身。其次,我不是个适合过日子的人,之所以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是因为我没得选。”晋军说,“你回来是找教授学习的?成果怎么样?”

“资料让人带回去了。”楚煜认真起来,“说句真心话,晋军,随心而行可能会常常因为事不如意而伤心,但像你这样认真一丝不茍的人,以后会悔恨的。你得稍稍听一下自己怎么想,自己亏欠自己,这种亏欠冤无头债无主。”

晋军:“管好你自己吧。”

楚煜:“我派人替你照料你爸妈,你去看看我姐。”

“为什么?她已经到了自己无法照顾自己的地步了吗?”

“其实你来之前,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她的,但我几天前就打不通她的电话了,今天也一样。她长得好看,一向不缺男人追她,从来没答应过,是最近才交了一个男朋友,之后同居了。”楚煜说,“前天我去看她,她没空给我开门,我自己爬阳台进去。她一个人喝醉了睡在厕所里.......想起这件事,我心烦气躁,就刚好又碰见不长眼的占我的座,一时没忍住就动手了。她这样迟早会出事。我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俩最后怎么处理,你们见一面谈一谈。这算我一个请求,我欠你一个人情。她在这里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

“那就走吧。我车在门外。”晋军说。

“坐我车。”楚煜突然说,他不想让楚晓现在的男朋友看见晋军的车闹出是非,而楚晓现在的智商情商都不足以解决这些困境。

晋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顾虑,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真是太好不过了!你给我打掩护。我拿钱办事,咱们各取所需。真是长本事了。”

楚煜反常地没有反驳他。

晋军默然冷笑,不再说什么。

餐厅的窗外突然闪过一阵白光。

雷电在层层叠叠的乌云里翻腾着,气势汹汹地压向都市。紧接着响起“轰隆隆”几声惊雷,天地苍白震动。

他们在餐厅里甚至没感受到水汽,雨就这样“噼里啪啦”像一道道狠毒的皮鞭抽打在窗户上。

都市在短短几秒里埋葬在暴雨里,只吐息出微弱一点光晕。玻璃上他们的影子映照得越发清楚。他们所在地仿佛一块小小的末日方舟,安宁舒适得让人不想离开。

树叶被风雨极力拉扯,发出剌剌的呜鸣。

“走吧。”晋军站起身。

走到门口时,雨就泼到了他小腿。

楚煜哗得抖开长衣披在晋军身上以免水飞溅到晋军的伤口,晋军伸手攥出长衣的衣领:“天气说变就变。”

楚煜松开手自己打了伞同时也替晋军打伞,送他到车后座,自己绕去驾驶座。

晋军任由他把自己送到郊外一座西洋别墅。

车里乌黑一片,只剩下临时停车的“哒哒”提示音。

楚煜反复拨打一个电话,直到第五次才终于有人接,他简短地应了几个字,挂断电话。

别墅的铁门就开了。

“慢着。”晋军伸手拦住了方向盘,“咱们出去谈,不要在别人家里谈。”

“人不在,就我姐。”楚煜说。

“那也不成。”

“她……不方便走动。”楚煜说,“我带枪,如果那男人出尔反尔,大不了我开枪。”

“不成,谁让你干那事!”晋军伸手掏向他腰旁,把枪扔了出来,“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这打的什么坏主意。你已经一身麻烦了,别惹事。”

晋军犹豫再三,还是跟楚煜下车走进别墅里。

楚煜熟悉这里就像熟悉自己的家一样,带他走别墅的走廊,晋军看到不少希腊作风的雕刻出现在护栏以及走廊柱子上下。

不多时,他们终于来到客厅。

“姐!开开门!”楚煜攒起拳头砰砰砰地捶门,“姐!”

“姐!你开开门!”

说着,楚煜拿出铁丝灵活把锁给撬了。

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楚晓倒在客厅的地板上,旁边散落一堆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酒瓶。

晋军弯下腰提她捡起最近获得的奖杯,端在手里看了看。

是他们从前约好的目标,最后是她一个人得到了。

难怪她喝成这样。

晋军弯下腰拨开她的头发,一齐撸到脑后用一根筷子给她别住,露出她明艳的五官和白皙秀气的脖颈。动作之熟练,说他们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谁也不会信的。

“你在这干什么?这也不是你家。”晋军自顾自地问她。

楚晓循着声音把双臂绕在他肩膀上,晕沉沉地低着头。

“如果你不说话,我就默许你答应回学校了。”晋军背起她就走。

“她走不了,走开的话后续麻烦挺大的。”楚煜按住晋军的胳膊,“她当着我的面跟人签了契约,那男的供她读完书,她需要读多久就供多久,她得答应照料他那些宝贝坐骑也就是做驯兽师,同时答应与那人交往,在这期间她所有行踪都要报备,所有任务的搭档都是彼此。我发过誓,如果她签了契约,她的事我再也不会参与进去。我希望你劝劝她不要作践自己,但我绝不会把她带出这件屋子!”

“这是她咎由自取能怪谁!”楚煜掏出速溶戒酒茶粉泡了一杯戒酒茶,走到跟前掐起楚晓的腮帮子就给灌了下去,“换第二个人我就让她自生自灭了!”

晋军:“这么尴尬的境地,你还把我带来。”

“我也是没办法。”楚煜说,“每次来,她都这样醉醺醺的。”

楚晓靠在晋军怀里沉沉地睡着,头发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异香。渐渐地,晋军头脑发涨,用一条手臂撑在沙发把手上扶着脑袋。

他用力甩了甩头。

“你怎么了?”楚煜见他神情恍惚就问。

“你在车上说……出尔反尔”晋军察觉到这件事疑雾重重,“难道这房子的主人知道我们来”

“他也看不下去我姐总是不省人事的样子,答应把你带来跟她见一面……”楚煜还在说话。

可晋军已经在清醒和混沌的界限中沉沦下去了,身体越来越软,眼皮越来越重。他知道现在情势不对劲,但也来不及做反应。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感受到有人破门而入,也感受到身边的环境好像发生了恶意争吵和搏斗,跟他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

他以为房间里的灯一直都是像他刚进门那样亮着,直到他被呼啦啦作响的窗帘惊醒,忽的睁过一次眼才发现周遭洒满了月光。随风涌起的绸缎窗帘一如泼墨画狂涓的手笔,月光在其中倾泻而下,在满地碎玻璃里分裂开无数的亮影。

楚煜持着长刀立在幽蓝落地窗前,青筋虬结的壮硕臂膀上热气升腾吐气生烟,雕着蜿蜒血槽的刀锋之上缓缓现出他阴鸷的眼睛,活脱脱一个索命阎罗。

血液顺着刀锋滚落,在数不清的人影里黑红交加。

楚煜控制着分寸竟也只把人打伤制服,很少残疾、死亡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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