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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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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夜晚总有阵阵凉意。

有一个身穿酒红色衬衫外套和灰蓝色运动裤的男子从屋里走出来。那男子衣领前别着一朵蓝色妖姬,与冰蓝色慵懒内衬相得益。他五官立体,脸部轮廓却十分柔和,神色也温和。那男子衣着靓丽,眼神里柔情似水,信步走来像一朵热烈的玫瑰来到雪地里,令人心驰神往。

晋军把他从头看到脚,怎么看都看不够,礼貌往前迎上去,没想到脚下有树枝一绊,连人带果篮都摔到周舒瑾跟前了。

他摔得不重,但东西太多,周舒瑾接都接不住,很多零碎到处掉,从好吃的到刀剑暗器,倒把周舒瑾吓了一跳。

“学长行好大礼。”周舒瑾笑出了声。

“该问你的好弟子。”晋军也哭笑不得,“我不知道里面塞了什么!他好像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于是什么都有。”

“哈哈。”周舒瑾扶起他,把他带到客厅里,“学长家里可好?”

“还能应对。”

“我知道有一家好医院,很适合学长家里人去住。”周舒瑾说。

“无功不受禄,多谢关心。”

“人命关天的事就是火烧眉毛的事,学长莫要推脱。我自然不是平白无故找你来的,我的事情等会细细跟你说道。学长也是带着后生的人,也知道的,我们都是有挂念的人,尤其是一些后辈,让人格外不省心……”

等两人一来一往说完话,周舒瑾把资金、武器、人马等等都给他备好了。晋军陷入沉思,良久,擡头看着周舒瑾,却在看到他的时候忘了词,只记得自己大概是要答应下来的:“倒也没问题……”

这句“没问题”也是刚刚说过几次的。

周舒瑾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说了这么一次:“学长,你可是有什么别的顾虑?”

晋军认真解释缘由:“你好靓!真的太靓了,我一说话就习惯往对方那边看,一看你又忘了说什么,老耽误我说话!你怎么长得那么靓?我出生到现在从来没见过这么靓的人!你像是犯什么错被贬下凡。你应该待在天上。别看我刚刚有来有往把条件谈周全了,又盖了印,可真的会有人不答应你的事?要是脸能当通票,基本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被人拒绝过吗?”

“有啊,很多!”

周舒瑾虽有几分自知之明,但很少被人这么单刀直入地夸赞美貌,盛名之下更少人对他说这些话,噌得脸红了!他喝酒压惊,越喝脸越红。

“碍!”周舒瑾败下阵来,“丢人,一把年纪反而不耐逗乐!十三!你来跟学长聊天。我去透透酒气,一会儿回来。”

等他走之后,晋军问:“他为什么提当年事?他看起来好年轻,二十几岁的样子,只是眼神里成熟了一点。”

“公子皮囊不变,心里沧桑。要问岁数,恐怕他自己都不记得,要问琴洱前辈去,年年都是那几位前辈跟他过生日,大概是记得的。”

晋军:“你眼睛现在还痛不痛?先去治疗然后再去海南。”

等周舒瑾回来时,已经把平日穿的这套衣服换成了黑色高定正装,内里是白色衬衫。

“学长是贵客,我怠慢了。对不起。”他说。

原来是他那套衣服本不该在正式场合穿的,只是十三是熟人,眼睛又看不见,就随意一点。他不该在客人面前太张扬或者轻佻,出门前跟十三谈话投机,一时忘了。

晋军本想说没关系,十三先开了口:“学长先不要急着替公子开脱。别人也就没关系了,公子还是要注意一点。一次两次无妨,如今身边无人严守,次数多了真的会惹出是非,到时候又有一笔账要算了。”

过了两天之后,贺昭收到了周舒瑾的书信:

“虎毒不食子,眼见不一定为实,实在不必与国相处处为敌。”

贺昭心中警铃大作,在回信中严词警告:“勿要生事,受人蒙蔽,速归。”

多希望周舒瑾的信里有一句“我糊涂了”,“我迷路了”,“我在绵密沉重的感情里丧失了方向”,只要说出来,贺昭就能体会他在感情里的处境,立马能原谅他,拥抱他,把他带回来。

而这次他好像没有迷路,他只是执着地往另一个方向去,这个方向又恰好是贺昭不能够陪伴和支持的。

贺昭怎么可能支持自己爱的人去犯傻。

数月之后,贺昭被迫撤离江南之时知道周舒瑾献计献策帮助国相得到江南,心里更加笃定周舒瑾已被蛊惑。

却不知周舒瑾资产颇丰,贵为北斗之尊,本到了修心养性隐退田园游山玩水的时候,奈何放不下黑市一众好友后辈,要替他们涉险一探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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