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调查（2/2）

晋军：“还要验！”

伙计上前说：“哥，结果出来了，他没吸毒。”

贺昭无奈，挥手。

滚吧，不中用的东西。

晋军脚底抹油溜了。自从贺昭上次闹了一次，伙计们都认得周舒瑾了，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周舒瑾站在原地等人们都走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喜讯——据统计，贺昭的累计资产已经达到了数亿，按照规矩是要在封闭峡谷放一场彻夜的礼炮。

当然，这样对贺昭保留鱼泉很有益处。

贺昭一下子松了口气，脱力似的转身坐到椅子上。

周舒瑾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弯腰把带来的行李箱放倒，啪一声打开。

血腥味扑面而来。

贺昭警惕地站起身辨认了很久，才从那一坨坨血肉模糊的东西里辨认出是被剁碎的人颅脑，顿时大惊失色。

周舒瑾用行李箱上挂着的一个铁钩将那些“肉沫”勾住一翻。

尽管如此，周舒瑾还是保留了他们面部的完整性，都是一些曾经凌辱过贺昭的人。

贺昭平息着情绪，摇了摇头：“这样做牵涉到太多的人了，你还这样耀武扬威地拖着他们到处走，恐怕他人报复，实在不值得。以后行事还是要谨慎些。”

周舒瑾千辛万苦想得到他一点开心的反馈，没想到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脸色也渐渐板起来：“你想说，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说他们只欺负弱者，你只要自身强大起来，他们自然就不欺负你了，就会欺负别人去了。你不打算报复他们，你相信总会有人教他们做人！很不幸，下一个人也是这么想的！这些垃圾就一直在肮脏角落里趾高气扬！碰到我，我就要他们栽在我的手里！别想着什么后人制裁！我就是制裁！我就是他们的现世报！我只是做了他们当初做的事，剃掉他们的皮肉，踩踏他们的白骨，才做了一半他们却死了，太便宜他们了！他们凭什么死，却要你活着忍受完一切痛苦！我想让他们吊着一口气撑完全程，没有办法而已！”

在周舒瑾掷地有声的话语前，贺昭感受到了自己的颤栗。

“贺昭，你连这些严重的伤害都能原谅却不能原谅我难道是我在对待你的事情上，比他们更卑鄙更龌龊还是我做了太多坏事，太可怕……”

贺昭沉默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舒瑾，解决我们问题的方法永远在前方，何必如此执着地在时间长河里刻舟求剑昔日之我非今日之我，就算你将我的从前都参透，看到我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你面前，你也不可能在过去的事情里找得到我！明明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如果因为这些事情捅了篓子，又连累上你，这未免不值得！”

“可你已经被困在从前了，你永远忘不了我将江南分配给了十三！”

“舒瑾，不是我止步不前，是你在每个节骨眼上都选择置我于不顾……”贺昭顿时停住。

他觉得不能再跟周舒瑾探讨这个问题了。

“其实，你做得很不错了，我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珍视过。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情，甚至已经超乎我的意料。”贺昭道，“我们回白马园林。”

“不，这样太傻了。还没到时间。”

贺昭恶狠狠地说：“回！马上回去！现在是我要回去！”

“我……不是……”

“现在！是我要求你，跟我一起下班，并且回白马园林。还有什么要做的？我在身上为你纹身”

周舒瑾愣住，心跳猛得拉快：“不不不，太傻了！不要这么做！这么做我会无地自容的！”

贺昭盯着他，目光坚定地说：“好——走！”

贺昭一把拉住他往外走：“纹个什么？”

“不，算我求你了。”周舒瑾顿时红了脸，“我们不做这些。”

“现在是我要纹，你随意。你的名字？你那天晚上的爪印抓在我手臂上也很威风。”

“先生，我错了。”周舒瑾彻底服软，“不要这样。”

“最后一次问你，确定不纹我告诉你，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周舒瑾被逼急了，说：“我是很想在你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那你以后光着膀子打架的时候还能打得起来？你跟我的印记就在你面前……”

“我……你又怎么知道我会跟人这样打架”

“其实，我做了你的背景调查……在我的印象里先生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但调查的结果就是……先生，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我只是为你考虑……我向你道歉……”周舒瑾越是心急越是说不清楚，“贺昭！”

“我的背景调查！周舒瑾。”

贺昭的脸色变了又变，想帮他圆一下场子又发现根本圆不回来了，只能这么看着他干着急的样子，有点想笑的冲动。

多冒昧啊。

于是纹身的事情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