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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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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洪冷肃着一张脸,在手术室外深深低下头向姜峰江椿道歉:“是我的错,没看好余捷,让妞妞受伤了。妞妞的医药费我会交上的,这几天我就留在医院,等妞妞什么时候康复,我什么时候回去。”

考虑到两人为人父母的心情,余洪补充道:“我知道,受的伤没办法立即复原,付出的心血也不可能立刻得到回报,我只是想尽力弥补一点,不管以什么方式。”

姜峰凝视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这只是个意外,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不是你的错。”

蒋修走过来,侧耳对江椿说了句话,江椿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道谢,随后离开了医院。

余洪守到手术结束,江怜年还昏睡着,躺在狭窄的森*晚*整*理病床上仍旧是薄而小的一片,手腕被层层裹住,看不见疤痕与撕裂的血肉。

江怜年麻药劲没过,笑了一阵儿后又抿着嘴巴掉眼泪,像小狗似的皱起鼻子,开口嘟囔几句:“不打!皮带,好痛。”

“妞妞,谁用皮带打你了?”余洪撑着床沿,半张脸已经肿起,大小脸显得有些滑稽。

即使姜峰有怨气看到这张脸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这是说胡话呢,应该是他还只有两岁多的时候,见着别的小孩被大人拿着皮带追着他,特好奇,回家把我皮带拽出来,说打呀打呀。”想起以前,姜峰的笑意柔和,用蒋修取来的毛巾为江怜年擦去身上的黏腻。

“我回家刚换下衣服,扭扭就把皮带拽下来,扯得太用力还摔了个屁股墩,气得脸都红了。

“扭扭从小就没挨过打,见到别人拿着皮带还以为是在玩。两手抓着皮带捧到我面前说,要玩。

“声音别提多乖多可爱了,我哪舍得跟他玩这种游戏啊,就教他系皮带。”

扭扭双手缠着皮带,鼓着腮帮子说:“不是呀!要打的,宝宝也要打。”

姜峰逗弄他:“你知道什么是打呀?我真打你你就高兴了?”

扭扭不乐意被人瞧不起,气冲冲说:“知道呀!打!打呀!”

解开扭成一团的皮带后,姜峰叠了几叠,握在手心敲了敲:“扭扭想哪里挨打啊?”

扭扭回忆起追赶着小孩的大人的怒吼:“别让老子抓到你,不然老子抽烂你的屁股!”

揉了揉屁股,扭扭觉得被打屁股实在太羞羞了,成熟的宝宝伸出手心,“打这里呀。”

初生牛犊不怕虎,姜峰刻意擡高手将皮带划出破空声,若是换了别的孩子早就哭着跑走了。扭扭眨巴眨巴眼,歪着头说怎么还不开始呀。

姜峰失笑,轻轻拍了下他的手心,“好了。”

扭扭好失望,扭扭不信邪。

他抓住手心的皮带,捏住一头甩了甩,在姜峰惊慌失措的动作间,皮带的另一头“啪”地打在手臂上,留下一道鲜红的红印。

姜峰与扭扭面面相觑,在呆滞了两秒后,扭扭呜咽出声,小跑着找江椿告状了。

江怜年想这连绵不绝的疼痛,就像幼年一样,在妈妈呼呼后,就能像蝴蝶一样飞走。

啊,不过江怜年不喜欢蝴蝶,即便它拥有华美的瑰丽的翅膀,它的躯干仍旧保留着昆虫的特性。

连带着那份神秘梦幻的美,都成为威慑。

姜峰的述说传入梦境,为他驱散了蝴蝶,只留下黑甜的梦。

陪护床不够,余洪没留在医院。回到家中已是半夜。

余捷没睡熟,翻来覆去做噩梦,脸上赘肉挤成一坨,将眼睛压成一道缝。

冷风灌入房间,余捷裹紧被子,却被一把扯开。

“啊!”余捷被惊得尖叫,面前一道人影伫立,仿佛黑沉沉的一座山向他压来,眼前再也看不见其他。

余捷这时候懂得服软了,试探着叫:“哥?”

房间一片黑暗,他看不清余洪的表情,努力堆出一张谄媚的笑脸,“怎么啦?”

毛骨悚然的感觉再一次爬上后背,余捷偷偷溜回过姜家,满地狼藉已被收拾妥当,见不着一个人影。

余捷觉得没意思,哼着歌穿过巷道,却被一只手扼住喉咙,动弹不得。

他见着那个始终不发一言,连正眼瞧都没瞧过他的人,黑压压的瞳孔如毒蛇般锁定了他,只印出他滑稽的扭曲的窒息的脸来。

余捷想大哭,想尖叫,想逃跑。

喉咙却不断被缩紧,逃不开。

“听好了,余洪的弟弟。我不管你多受宠,在外有多横行霸道。从今天起,我见到你一次就会打你一顿,如果你不想死,就离这远一点,听到了吗?”

余捷喘不过气来,更不可能说出话,拼命手抠着蒋修的手指。修长有力的手指铁钳一般锁住余捷,叫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平生第一次因濒死而感受到强烈的恐惧。

蒋修松了一寸劲,“听懂了就点头。”

余捷用力点头,蒋修却不肯放开他,直到他翻白眼昏过去的前一秒才松开手任由他落到地面。

余捷不敢向余母说起这件事,即便蒋修并未威胁他,但那只手仿佛永远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叫他吐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在强烈的恐惧前,余捷抖如筛糠。没人再把他当一个六岁的孩子,余洪的视力很好,能在夜里看到余捷所有的痛苦的神情。

但他既不痛快也不解恨。

卸去余捷两只手臂后,余洪砸烂了能瞥见的家具,在他的哭嚎声和父母的怒吼声中,余洪空着手离开家,心中也空落落的。

乡村的夜好黑,伸手不见五指,余洪一步不错地离开了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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