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1/2）
第299章
299 正文完（里结局）
里结局
热烈的阳光洒在横滨街道上，现在是盛夏，清脆的蝉鸣藏在了两边的银杏树叶中。原先横滨被喰虚破坏的地方，也已经全部被修缮完毕。
至于修缮的钱，全部来自菲茨杰拉德，这位美国富豪现在已经通过外交途径，在付出了一笔天文数字后，把自己从横滨异能力者监狱引渡回了美国。顺带一提，他其实想要捞他的属下们，但问题在于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属下去哪里了！总之就不在监狱里。
太可怕了，横滨完完全全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找了许久没有找到加上自身又被驱逐出境，菲茨杰拉德发誓再也不踏入横滨一步了。
街边的咖啡店外，遮阳伞打下了大片阴影。中岛敦垂着头，透过咖啡杯中棕色的液体，他能看到自己的脸，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紫金色的眼底流露出的是遮掩不住的愧疚。
愧疚的对象，是坐在他面前的中年人 榊原知辉。
在那次事件后，朽木白哉专门召集了部分异能力者，其中就包括侦探社的所有人，和他们签订了特殊的契约，禁止他们向普通人透露关于灵王和逆世界的事情。
“如果普通人知道死亡后确实会有魂魄存在，并且还会被引渡去往专门的逆世界的话，容易萌发出‘来世说不定更好’的想法，让正世界的自杀率上升。”朽木白哉很平淡地说出了原因。
榊原先生是普通人，自然，他无法向对方透露一点关于怜央的消息，即便对方是怜央的父亲。
中岛敦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垫在咖啡杯下的托盘。
报纸合拢的声音打断了中岛敦的思考，榊原知辉已经看完了报纸，正仔细地将报纸叠好放进旁边的公文包里。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开口：“敦，我得先回去了，半小时后东京那里还有一场会议。”
“哦哦，好的。”中岛敦连忙站起来，榊原先生真的太忙了，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所以今天还是抽空过来看他的，“我送您？”
“不用了。会有警护课送我回去。”榊原知辉拿起了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装饰精美的小盒子塞了过去，“我的礼物。”
“欸？又、又是礼物？可是之前已经送过了……”中岛敦抱着礼物盒子，手足无措地说，他都没有给榊原先生准备礼物呢。
“不，是我的礼物。”榊原知辉强调了一句，“也是人类睿智之结晶。”
听起来很贵的样子。中岛敦目送榊原知辉离开，他低下头打开了礼物，然后发现礼物盒子里躺了一个……收音机。
……
中岛敦抱着收音机回到了侦探社，将它珍惜地放到了自己工作的桌子上。
“小子，你后裤口袋里怎么还塞了一张纸？”坐在他旁边的国木田靠在椅背上，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在中岛敦的裤子后袋中冒出的白色一角，像是被人胡乱地塞进了一张纸，似乎还写了字。
“欸，该不会是小姑娘塞给敦的情书吧？”太宰治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凑过来。
“没有啦，我今天是去见榊原先生了，不过什么时候我被塞了一张纸？”中岛敦茫然地伸出手，摸到了裤子袋中的纸，但在碰触到它的一刹那，他僵住了。
“喂，小子，怎么了？”国木田发现中岛敦的不对。
“这……好像是……书页。”中岛敦艰难地说，他把书页拿到了面前，“不是红色的，那应该就是福地用的那一张，但是为什么会跑到我这里来……”
书页被折了几折，露出来的部分写着字，似乎是从织田作那里夺取四魂之玉的内容。
他正准备打开，从窗外
“射杀他，神枪。”
一道银光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掠过，中岛敦的指尖传来了一股拉扯感。
中岛敦：！！！
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才看到一把长刃擦着他的指尖，原先在手中的书页已经被钉在了背后的墙上。
“你要做什么，市丸银！”国木田忍住怒气看向突然出现、蹲在窗台上的银发死神。
“唔，只是拿回我们约定好的东西罢了。”市丸银丝毫没有强闯进他人地盘的尴尬，他慢悠悠地收回了斩魄刀，那张书页也像是普通的、被利刃刺穿的纸一样随着刀刃的缩短收了回去，随后，市丸银伸出手。
他拿到了书页。
“啊啦，不要那么愤怒地看着我嘛。”市丸银扫过国木田隐含怒气的视线，将书页夹在了自己的两指之间，“我只是担心你们不遵守契约而已，再说了我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哦，你看墙一点事情都没有。”
国木田下意识回过头，确实，被神枪戳中的墙面干干净净，连粉都没有掉。
“但这也不是你……人呢？”国木田转过头，发现窗台上市丸银的影子都不见了。
太宰治：“刚才走了哦。”
国木田：……
“蓝染君，你知道福地去哪里了吗？我只知道他被封印了。”
横滨海滨步道，海风吹拂，带来了海边特有的海腥味。即便顶着烈日，依旧披风不离身的费奥多尔慢慢沿着木板小路走着，走在他身边的是蓝染。
蓝染侧过头，看向了大海：“据说被封印起来后，丢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那还真是凄惨。”费奥多尔假惺惺地说，“但愿他出来的时候，那个海沟已经没有水了，否则他会直接因为压强被引渡去逆世界。”
两人又一路无话地慢慢走了一段，码头越来越近了。
远远看见果戈里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码头的地上玩着牌，费奥多尔才再次开口：“说起来，完完全全被你摆了一道呢，蓝染君。”
“何出此言？”
费奥多尔扫过蓝染宛若钉在面孔上虚假的笑容：“我之前以为我们会是同一种人。”
他的红眸暗沉：“我以为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让末日时钟走向午夜，所以你才把总监部的那个……装有涩泽龙彦异能力的圆球给我。结果，你只是利用我，借助末日时钟抵达午夜这件事，来为死神谋取最大的利益。多有趣啊，我成为了让末日时钟走向终点的‘罪魁祸首’，而你们变成了‘拯救世界的英雄’。”
“悠长的寿命、强大的能力，再加上你们拿到了存有大指令的异能物品管理中心所有权……正世界在你们死神的掌控之下，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费奥多尔转过身，风让他的黑发更散乱，他深深看向了面前的男人，似乎想要透过他虚假的笑容看穿他灵魂的本质，“我现在只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我藏在那处地方的监听器听见了小备选对条野说的话 他是为了成为一个【拥有自由意志的灵王】才诞生的。所以，曾经的灵王是没有自由意志吧……还是说，是被死神中的谁剥夺了呢？”
走在旁边的蓝染脚步也停了下来，低沉的嗓音响起：“费奥多尔君，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那个戴着眼镜的青年一如既往地笑着，嘴角弯起了最无懈可击的完美弧度，就连眼镜背后的眼神都温和得不可思议。
当然想要知道……
但，费奥多尔无法说出这几个字，他的喉咙似乎失去了发出声音的能力，本就苍白的面孔更加失去了血色。
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灵魂，那是来自面前死神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让他死死咬住了后槽牙，舌尖抵在上颚，喉结来回滚动。
如果自己再说下去的话，会死。
费奥多尔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的内心挣扎着，最终，他缓缓摇了摇头。
压迫感消失了。
费奥多尔松开手，手心早已被粘腻的汗水浸湿，甚至留下了几个深深的半圆形指甲印。
他擡起眼，慢慢地、一字一顿地开口：“真是没有想到……蓝染君，这就是你面具后的獠牙吗？”
他无需再去探寻是谁剥夺了先灵王的自由意志，因为答案 已经很明显了。
蓝染对于费奥多尔略带嘲讽的话语并不在意，他依旧维持着一贯谦逊温柔的面具：“费奥多尔君，我很欣赏你。我也很期待你会走到哪一步。所以，我觉得把你关起来，是一种暴殄天物的行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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