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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应现迷途终知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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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屋外一片狼藉,四周围躺着的皆是大康暗卫的尸体,握山正带着其他人小心查探,试图从中翻找出有关内应的蛛丝马迹。

“真儿!汛儿!”这时有几个人从寝舍后方绕过来。

是郎师父,他身后带了七、八名留守书院的先生,果然个个狼狈不堪,譬如曹勤曹先生,他身上的衣袍被密林弄的破败不堪,半条命几乎搭在半道上,这会双脚刚沾到平地,曹师父便滑到地上边喘粗气边抹汗。

还是望空师父先听见的动静,他立刻跑去先找了郎老头,跟着两位师父拉上其他人钻进山后的密林里,好不容易有惊无险地来到这里。

听见郎老头的声音,术临汛匆忙冲出屋子:“郎师父,你有没有见到小真?”

“什么?真儿不见了?”

得知这个消息郎老头同样面色煞白,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小徒弟的安危,只是他不知道,叶真同样记挂着他,因此才会甘愿冒险跑去山顶寻人。

洪忍平生头一回面露自责之色,要是他能早些回来,一定可以拦住叶真,至少可以知道这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我去!找他!”术临汛紧了紧手中的黑刃,他不敢往坏的方向想,但叶真被捉这个结果,还是不断在他心间浮现,因此他脑袋一阵阵地发懵,看着人的时候眼睛都是通红的。

话音刚落,又一拨人下到“梦蝶殿”来,为首的正是卢湛风卢师兄,由于答应了叶真要在春节里表演节目,今年卢师兄并未申请回乡省亲。

适才卢师兄先是荡平自己寝舍外的威胁,随后带领众弟子一层一层地清扫,这才勉强救回了一部分师兄师姐们。

大部队算是汇聚于“梦蝶殿”外了,目下他们要做的,便是集中力量顽强抵抗,只要等到师父们回来,便有一线生机。

“术,术师弟,”有位师姐上前,“我看见他们把抓到的人往山顶带,不知道叶师弟会不会也在那里。”

“在山顶?”望空明显想到些什么,他避开众人把术临汛拉到角落,“‘天渊’的阵法是沈玦和你师父共同布下的,这个阵的阵眼就在山顶的荷花池里,他们能闯进来,我猜阵眼方位肯定也暴露了,你去救人,留神小心些,阵眼被毁可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了望空师父,弟子会小心的。”术临汛略一躬身,人便擡脚往山顶赶。

洪忍和郎老头也想跟着,被一众人给劝了下来,卢湛风倒是主动请缨,他交代几句,三两步追上术临汛,一同并肩前去救人。

被人反绑在荷花池中间的长廊栏柱上,不多时,叶真便被抓来的弟子们围了个结实。

林用尚未清醒,此刻倒在他脚边,呼吸逐渐微弱。

张蒲这个狗东西下手太狠,林用的手脚被他用银钉故意射穿了好几处,其中一处还是命门所在,血从伤口止不住地向外淌,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只有屈理被留下来看守,其他人则是跳进没过腰身的荷花池,一寸一寸在水里摸索什么。

屈理不动声色地给林用包扎伤口,周围有人认出他的脸,登时便猜到是怎么回事,虽然被紧紧绑在一起,然而师兄们还是不顾一切地朝他吐着口水,嘴里极尽污言秽语。

到底是犯下的罪孽太深重,才会逼得这些寻常恭良温和的清修弟子们,用最恶毒的语言出声咒骂!

然而这个背叛书院的小师弟权当听不见,他小心替伤员包扎,间或给林用喂些清水,他时不时擡起袖子将弹到脸上的唾沫星子给轻轻擦掉,好像那些东西只是他自己淌下的汗珠一样。

“你还关心他做什么?”叶真忽然开口,他瞧见屈理此刻狼狈的模样,虽心中解气可也有三分不忍,因此纵使想要出言挑衅,口气倒也不算太差。

屈理停顿片刻没有回答。

这时晕死过去的林用终于恢复意识,他猛咳出声,痛苦万分地扭紧了整张脸——银钉钻在体内尚未拔出,手脚疼得仿佛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稍微动一动便扯的整个身子剧烈颤抖。

“屈理!你要还是人你就赶紧带他走,去找莫问,怎么都好,让他活下来!”叶真也是急了。

咳了好一会,林用方才平息,他大口喘着气,满口白牙让血沫覆盖,鲜血顺着嘴角淌至两边脖颈,可他浑不在意,只是忍着疼擡起被贯穿的手心,无意识地搭在屈理伏低的肩上,继而他费劲地边喘边说:“你别,别跟他们混,不要让,让书院消失,大家会,会难过,你会后悔。。。。。。”

你会后悔。。。。。。

短短相处不过半年,然而林用竟比所有人都要了解这个人,他说:你会后悔。屈理便一定会后悔!

此刻屈理的心仿佛被人倏地攥紧,他瞪大了眼睛,突然慌张地意识到,恐怕早在很久以前,林用便知道了他所有的事,因此才会数次旁敲侧击,妄图将他拉回正轨,可到头来,他还是辜负了林用的苦心,也辜负了自己的意愿。

不!也许,现在挽回还来得及。

“嗯,我不跟他们混,我马上带你下山,你再忍一会疼,一会就好,见到莫问就好了,就不疼了。。。。。。”屈理哽咽着声音,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好像说的越多,林用的疼便会愈发减轻。

他把人从地上抱起,继而小心翼翼地改成了背,随后俯下身子就要去解叶真的束缚。

“做什么?”天色太暗,大片的荷叶遮挡住水池里的黑影,那黑影往前迈了两步,距离长廊非常近,“我问你,想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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