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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破阵先生斗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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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待看清场中状况后,师兄到底放了手。

叶真一鼓作气,沿着斑驳的废墟疯了一样往中心点跑,他没办法停下脚步,他要看一看,术临汛是否。。。。。。完好无损。

腰身被人猛地抱住,是谈克力:“别上去!”

只见原先上台的三个人默契地围成一个圈,圈里是个半人高的大坑,一道黑乎乎的身影跪在坑里,双手攥紧乌黑的短棍。

没猜错的话,那短棍恐怕就是长刀,术临汛在最后一刻将刀嵌入地底,这才没和卢湛风一起被掀出场外。

只是这人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和短棍粘在一处,就像是成了这短棍的一部分。

嘴唇翕动,叶真竟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站在坑对面的梁束婵跪伏在地上,代替他呼唤坑底死气沉沉的术临汛。

唤了好几声也不见回应,这时旁观的师兄以及洪忍他们皆已抵达坑边,没有人下到坑中,只是声声呼唤同一个名字。

好半晌,窝成一团的黑色身影终于有了轻微改变,接着覆盖身体的黑灰一点点飞落在地,藏在散乱黑发里的眸子重新亮起,喉头滚动,术临汛只觉身子碎成了七八块,接缝处不仅是疼,稍微动一下都好像要了他半条命。

谈克力十分镇定地捅了捅身旁的师兄:“这个,该算他赢了吧。”

师兄愣愣地点点头,之后仓促回身,去给观望台上的先生们报信。

术临汛忍着痛咳了两声,一只手仍旧不肯放开紧攥的刀柄,跟着他擡眼扫量周围,目光终于落到满脸煞白的叶真身上,以及箍住叶真的那条手臂。

“过来。。。。。。”这是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想要擡手招呼,可是力气全部用在这两个字上。

谈克力略显别扭,方才他之所以要拦住叶真,是想让师兄确认比试结果,这会手臂也只是惯性搭在叶真腰上,被术临汛这么一盯,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叶真便自顾自冲了出去,倘到坑底。

“吓死我了,我真以为你。。。。。。”声音里带了一大半的气音,术临汛的状况非常不好,稍微碰一下身子都要抖上两抖,因此叶真不敢挨的太近,只能不争气地用袖口擦着自己终于滴出来的泪珠,不眨眼地上下逡巡。

“让我。。。。。。靠一会。”到了此刻,术临汛的手才从刀柄上挪开,他把脸深深埋进叶真胸口,只露半张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

周围乱糟糟一片,特别是得知消息的观望台,先生和弟子七嘴八舌地相互议论,然而,这处被炸毁的擂台,形成了小小的封闭圈,大伙纷纷滑入坑底,毫无保留地挥霍自己真诚的欢呼。

最后,术临汛被二何横着从坑底擡了出来,若不是莫问往他伤口处撒了些消炎镇痛的药粉,如此大面积的身体接触又该让他疼晕过去。

郎老头第一时间用笔在卢湛风的名字上画上个叉,接着在旁边端端正正补了术临汛的名字,到了此刻,术临汛自然是没法再比下去,不过到底冲到了第二,郎师父满意地看了又看。

正看着,应堂泉走过来,他用拳头抵在唇边,局促地挪动身子,看那意思,是有话要说,“郎师父重新誊写一张吧,在人名字上画叉不太好,你觉得呢?沈师父?”依旧义正严辞,说话滴水不漏。

沈玦满脸黑线,这会哪还有功夫去管画不画叉的问题,他正盯着“药师”悬笑子在为昏迷的卢湛风进行医治,于是没好气地“哼”声算是回应。

“沈先生,卢师兄情况如何?”谈克力走在人前,他自顾自蹲下,只见卢湛风半边身子的衣物已成破烂,但呼吸尚算平稳,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卢湛风算是沈玦的大徒弟,因此握山也走上前来,关切地帮着师兄擡高身体,以便悬笑子给自家师兄包扎。

“你悬师父瞧过了,就是摔晕过去,躺几天就行,”沈玦给握山交代两句,之后把二何招呼到身边,麻利地开始检查术临汛的身体,“呵,果然是豁出去了,院长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说这话倒不是责怪术临汛打伤自家徒弟,而是他发现,术临汛的灵蓄空空荡荡,为了一场小小的比试,这个人居然连命都可以不要,因此语气里能够听出些不满的揶揄来。

沈玦大概是觉得,术临汛会这样做,完全出于应堂泉严厉的鞭策。

“先生莫怪,做徒弟的自然不能叫先生失望,也怪我冲动没顾后果,若是先生实在生气,那我给先生赔罪了。”术临汛说完就要挣扎着从二何的臂弯里下来。

沈玦赶忙按住他,又听应堂泉开口斥道:“你还知道错?自作主张造成这样的后果,你卢师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叫为师拿什么赔人家?”

“哎哟,小徒弟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说点好话,”郎老头把新誊写的名单贴在旧的雪纸上面,随后丢开笔忿忿道,“你要是不满意,就把这个徒弟让给我,我一样能教好!”

应院长吃了瘪,气得拂了袖子不再说话,倒让沈玦心里好受许多,他把勉强撑起身的术临汛再度按回去,接着小声道:“先生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下次可不能这么干了,”他回头瞄了一眼应堂泉,特意阴阳怪气地放大声音,“等你好了,就来‘明光殿’找我,符咒和阵法还得是你沈师父教得好!”

说完,沈玦笑眯眯蹲回徒弟身边,随其他几位弟子一道,护送卢湛风回殿休养。

人群三三两两自去吃饭,今天发生的事伴着晚饭一定很香,特别是三年来有人第一次打破卢湛风独占第一的风头,甚至将这位不可一世的师兄从十名之列给踢了出去,估计到下一次临考为止,此事将一直被人津津乐道地挂在嘴边。

应院长碍于面子依旧训斥了两句,但小徒弟混到第二已经超出他的预期,最后,他还是面冷心热地掏出一枚“红丹”,眼看着小徒弟咽下去这才安心离去。

“好东西啊,平常我哄他拿他都不拿,这会这么大方。”郎老头认出那枚“红丹”,他们这些师父之中,无论平常多忙,都会自己炼些丹药傍身,其中尤以“药师”悬笑子、应堂泉以及“丹师”令飞雪为最。

这“红丹”少说需要炼制十年,吃了不仅增强灵力,还有延年益寿的作用。

“是好东西吗?师父每个月都让我吃一枚。”“红丹”被嚼碎了滑入咽喉,术临汛顿觉小腹传来阵阵暖意,身体也没有刚开始那般虚弱了。

“汛儿啊,跟你商量个事,”郎老头搓着手,附在他耳边贼兮兮道,“下次去你师父殿里偷几枚出来,就当孝敬你郎师父和望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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