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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尚武雅正耍皇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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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后方是一列灿闪闪的士兵,身上的革甲泛着金光,一左一右分布尖喙的鸟首。

是金乌!看来这个大人物应该是个皇室成员了。

握山往巷里踱了几步,正好绕开身子让叶真瞧个清楚。

金乌过后,一匹周身乌黑的骏马脱引而出,那马的鞍珮着实华贵,脑后的鬃毛却是雪白,没有一丝杂色。

大概是万里挑一的品种,这马四肢既粗又长,比旁边拉货的马儿高出不少,因此纵使叶真坐着,也很容易能瞧见骑坐在马上的那个人。

此人微眯着眼,神采奕奕,即使周围的百姓都对他垂眼肃穆,他好像也满不在乎,穿了身杏黄的龙纹褂子,下身也是一色,头上束了个缠枝纹的明亮金冠。

年纪也算尚小,他眉眼间满满的倨傲,仿佛是因为被娇宠太狠的缘故,因此面上又浮了层未脱的稚气。

“乖乖,老大,这个人可比你的架子还要大。”梁束婵回过身来,悄悄揶揄道。

术临汛被他调侃得微蹙起眉,心道我什么时候让人开过道了。

握山这时淡然揭开对方身份:“此人是胡瑶的另一个儿子,午尚武。”

这轻轻一句话让三人瞪大了眼睛,随即梁束婵来回打量午尚武和叶真数次,到底是瞧不出一丝相似的地方。

“山兄你没认错吧,亲生兄弟未免也太不相像了吧。”

“很遗憾,没认错。”

握山斩钉截铁。

不只是样貌,就连性格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叶真哪里这般傲慢过。

早听说大康还有个亲弟弟在,可这会甫一相见,叶真心里忽然生出十分复杂的情绪来,他定定瞧着午尚武傲慢无礼的面孔,忍不住揣测胡瑶的真实样貌。

他的母亲也会是这般难以亲近吗?

就在这时,路边的一匹矮马不知被什么惊了一下,竟突然擡蹄发难,撒泼地爆发嘶鸣,马主身心皆惧,但也只能满头大汗地安抚自家受惊的马儿,不料那马被他越拽越狂,拉着的货物撒了满地不说,拖车还撞倒了周围一票的百姓。

整个仗队终于停了下来,因着那马的发狂,好几批原本安静站立的马儿、驴儿,都不自觉跟着焦躁,呼哧呼哧地踏蹄粗喘。

金乌当中,领头的两个不由分说随即上前,腰间的挎刀被踢的“咵哒咵哒”直响,在马鸣声中尤显得扣人心弦。

马主被扯着衣领拖入了依仗,另一人却是蓦地拔刀,片刻后便将发狂的矮马给枭了首。

众人皆惧,推着挤着害怕被马脖子里喷出的热血给溅到,其他几位商人也赶忙使劲儿压住自家的牲口,生怕殃及池鱼。

那马主两股战战,被人揪着衣领,脚步却不敢顿住一刻,须臾之间,他就被扯到午尚武的黑马面前跪着,金乌瞬间围成一团,在马主身后形成一个圈。

终于,午尚武微眯的眸子缓缓睁开,那眼珠却是绮丽的炫金色,不掺一丝的杂。

不应该啊,午尚武是胡瑶和午蒙手底下一名大臣所生,纵使胡瑶血统纯净,可大臣肯定不是,那么究竟是如何生出这样一双眸子来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叶真擡了眸去瞧握山,后者不置可否,但也没给其他反应。

大街上却是再度爆发出一阵惊呼,原是午尚武接过金乌递来的腰刀,他身子帖服在马脖上,刀尖隔着衣物戳在马下人的锁骨中央。

那惊扰圣驾的商人顿时吓到流出眼泪,跟着双手合十地颤抖,嘴唇翕动地讨饶,身体却不敢乱动一分。

“说说,你是故意的吧。”午尚武声音清亮,但周围也都听清了他的话——惊呼过后众人都把心咽在了嗓子里,只是害怕一个不小心,再被这混世魔王捉了去。

“小人。。。。。。小人并非故意,是那蠢马。。。。。。惊扰了圣驾,小人。。。。。。小人不是故意。。。。。。”商人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呜咽。

午尚武一只手扣住胸前的鬃毛,那黑马的鬃毛被人分作几股,编成好玩的小辫儿,一看就是叫人精心伺候着。

刀尖从锁骨移至胸膛,接着轻轻往里一推,登时便在春衣上凹处一窝压痕来,可到底力度不够,无法穿透层层的衣物,扎入皮肤之中。

商人立时往后躲了躲,此刻出于求生本能,他也只能先避开眼前的灾祸。

为了能够看清场中状况,叶真站起身子垫脚朝里打量,他震惊于自己的弟弟居然敢当街杀人,对亲人的初印象不免跌到谷底。

那头梁束婵的眸子再度变得认真起来,她两手揪着肩膀上的包袱,看起来是随时随地准备好了冲出去。

虽身处皇城中心,但面对无辜,他们向来不会多考虑后果,要不也不会在渐浓镇救下客商的女眷,从而暴露自己身份。

叶真此刻也在思考,要不要冲到自家弟弟面前,先教训一顿再说。

然而,戳在商人胸膛的刀尖却是兀自拿开了,午尚武从适才的威胁,转成百无聊赖的无趣,仿佛刚刚那样做只是为了吓唬对方,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继续下去。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真是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呢!

可须臾之间,那匹黑马突然被人猛地夹住腹部,马儿吃痛地爆喝一声,瞬间飞踢双蹄,接着狠狠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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