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祈福亲母弑子(2/2)
昨晚的酒虽是喝的急了些,但模糊的印象还是有的,特别是术临汛在耳鬓厮磨后的冷静,令他突然意识到:原来真有酒后乱性这回事!
“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喝酒,一滴都不能喝。”他心道。
正当他独自陷入窘迫当中时,术临汛忽然一只手将他捞进自己怀里,耳朵贴在胸膛,里头是一声一声心脏的搏动,让人听了沉静又安稳。
术临汛重重吐了口气,声音疲惫又低沉:“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叶真擡头看他:“你说的是哪件事?”
“死。。。。。。”他改了个说法,“在你上一世失踪前。”
“不记得了。”
叶真有些疑惑,他曾试图好几次,想和术临汛打探当时的状况,毕竟上一世自己死前只有他在身边,可无论怎么问,术临汛的嘴始终撬不开,要么沉默要么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可如今,他居然肯主动聊起这个话题。
叶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于是追问道:“你当时看到了吧,我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术临汛皱着眉看向叶真,其实他一直都很奇怪,纵使叶真失去了记忆,但关乎自己生死的事好像他从来都不在乎,也是因为这股不在乎,每每让术临汛感到不安,好像不久的某一天,他又要失去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爱人。
叶真面上没有波澜,见术临汛抿着嘴不回答,以为他今天还是不会说,因此又把脸贴在胸膛,两只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抚摸。
他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八卦别的不相干人的生死。
“嗯,我看到了,”术临汛终于开口肯定,他声音带了小小的气音,回想那一刻依然感到痛苦万分。
叶真这才明白自己方才态度上的不妥,他仓促地伏起身,用脸去贴术临汛的脸颊,边贴边赔不是:“对不起,我不该问的,让你难受了。”
哪知术临汛突然扣住他的手腕,一把拎坐起来,那声音微微打着颤,眼睛愈加红了:“你为什么都不在乎这些事?好像生与死都和你和我没有关系,”说到最后一句竟完全是抖着声问的,“你是不是。。。。。。又要离开我了?”
叶真遭遇当头一棒,心猛地揪着疼,随即垂了眸声音哽咽地直摇头:“我不是,我不离开,你别害怕,我。。。。。。”还没说完,蓦地被术临汛按在怀里,他迅即努力回抱,埋进对方脖颈,待情绪完全发泄出来,才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我爱你。。。。。。”
接着两具身子都软下来,嗓子因适才的激动也都哑了。
“你就知道拿些好话来哄我。”术临汛终于投了降,他太害怕了,害怕到患得患失,害怕到彻夜难眠,但当叶真说出那三个字,心里的恐惧又霎时崩溃。
叶真同他分开,语气里满是诚恳:“我怎会拿这话哄你?从在一起之后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爱你不止是因为你对我好,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在一起一辈子。”
“不行,我不同意。”
“?”
“起码要十辈子起算。”
“。。。。。。”
两个人又跌到床上,一伏一躺各自怀揣心事,叶真这次学了乖,小心翼翼想把话题继续下去:“那我到底是怎么失踪的?”术临汛随即“啧”了一声,他赶紧补充道,“你就说吧,这样我下次也好注意了不是?”
后脑勺被人轻轻用指节敲了一下,跟着术临汛沉声道:“我赶到的时候,看见你。。。。。。”他把一只手覆在叶真耳朵上,接着道,“看见你母亲拿刀捅了你。。。。。。”
“!!!我母亲?”
术临汛居然知道他母亲是谁,可叶真不敢随性问出声,否则术临汛又该闹情绪了。
然而最艰难的话已被术临汛说了出来,接下来便不再吞吐。
“你母亲,是大康的胡瑶公主。”
“公主?那我父亲?”
“你父亲我不清楚,但应该是个精怪。”
叶真随即起身,他越想越是心惊,“那么卦解里的‘母缝衣’,是要去找这位胡瑶公主?”
怪不得术临汛今天会主动和他聊起这个话题,若是去了大康,他的身份再见到胡瑶公主,会是怎样一番牵扯?亲母弑子,二十年后又再度见到死而复生的儿子,完全不敢去猜这个后果。
敏感如叶真,他随即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我母亲是公主,大康怎会容我存活于世?”
“不知道,你父亲好像很早就死了,你我初遇的时候,也瞧不出来你有半分皇亲国戚的姿态。”
叶真脸色有些发白,他咬着手指陷入了沉思,“母亲”两个字对他来说太过特殊,那不是一两种情绪可以概括的角色。
“听了这件事,你还想去见她吗?”术临汛抵着叶真的额,试探着问。
“去!我要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