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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后团聚马吊胡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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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老头自打坐下来就不断给自家小徒弟喂牌,这也就罢了,偏巧叶真出牌犹疑不决,一张牌往往要琢磨半天才肯打出来,这对梁束婵这样急性子的人来说,实在是种无声的折磨。

然而术临汛并不理睬她的恳求,只是笑眯眯搬了张凳子坐到叶真身后。

“我去,你们这是要三打二啊!”梁束婵略带不满地甩了个三条出来。

一桌子人都笑了,“怎么,你还不服气,”郎老头推了张南风,被叶真碰了,“还没叫你一打四呢!”

握山不动声色,瞅了眼桌上三方打出的牌面,跟着淡淡推了张九饼。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牌桌子被突然站起身的梁束婵撞得晃了一下,“哈哈,我胡啦!”她单脚翘在板凳上,胳膊跨到对面去撚那张九饼,接着将自己的牌面一推,果然胡牌了!

她笑得美滋滋,完全瞧不出方才的恨恨。

与此同时,厅里那一桌也有人赢了,是一观和尚,他虽胡了牌,脸上也没有很高兴,只是淡淡地低了低头,望空与唐宁姑倒是还好,只有何其狂懊恼地掏着钱,何其拽坐在自家哥哥后头仍在算着牌。

“你瞧瞧里头外头的,哪一个赢的光彩,啧啧啧。”郎老头出口斥道。

声音传进室内,引来望空的反驳:“自己牌技不好,就不要怪别人赢了牌。”

这两位师父一掐起来就没完,郎老头立刻跑进厅里把唐宁姑换了下来,作势要和望空大战一场。

梁束婵只好喊宁姑来她这桌,可巧就要到唐宁姑巡逻的时辰了,这下只好术临汛坐到了对面。

又打了几轮,叶真居然一下连赢了三局,闹得梁束婵忿忿地鼓着嘴巴,可她也不算完全清白,故而只是看看术临汛,不敢随意发牢骚。

叶真却是有些不好意思,术临汛给他喂牌喂得太过明显,虽然旁人不说话,但他到底有些心虚,于是借着天色不早要去做饭的由头,把那边的何其拽给喊过来,代替自己打两圈。

这些天大伙都是在他这吃的饭,索性也不做菜了,每天变着法儿地做不同口味的锅子吃。

他先是洗了两口大锅,分别放在灶台上煨着,等到锅被烧热,就把调好的酱汁倒进去加水炖煮,接着则是把先头准备好,极难熟的食材先盖锅焖上。

不一会,锅里就传来阵阵香味。

最后,只需要将后续备的菜洗干净,再切好了码齐,便大功告成了。

忙了一会,厨房里已是烟雾缭绕,水雾腾腾,叶真正在水池里洗着菜,蓦地腰身被人圈起,一个温暖的怀抱贴了过来。

他先是一惊,转头去看术临汛,随即四处打量,生怕被人瞧见两人的亲密举动。

原来适才沈玦来找自家徒弟,就这么被强行留下来,代替术临汛的位置。

“沈先生可不只是来找握山的,他就是想来打几圈。”术临汛看得通透,红尘这些先生里,除了郎裕和望空这样不拘礼节,愿意和学生们打成一片的,也有应堂泉、沈玦这样不茍言笑,严厉待人的。

可每位师父说到底都是人,都有各自的喜好与坚持,古板如沈玦,他素来勤勤恳恳,默默钻研术法与符咒,但闲下来也想在牌桌上来几圈,有时弟子们约着打马吊,沈玦总是借故半路来找徒弟。

“有先生在,梁束婵怕是要输喽。”术临汛挽起袖子,自顾自开始帮忙洗菜。

这副景象实在难得,叶真来了这么些日子,除了外出寻找碎片,就没见术临汛闲下来过,除夕之后,应堂泉竟主动接过担子,要唯一的徒弟好好放几天假。

“你说实话,莫不是用沈先生作了借口?”叶真背过手,自他身边用屁股撞撞他。

术临汛随即扯了抹不怀好意的笑,刚要打趣,唇上蓦地被叶真快速地碰了下,霎时间,两个人好似得逞的窃贼,一同抻着脖子去看院里打马吊的四个人有没有发现刚才的举动。

然而那边战得正酣,谁也没心思去看牌桌以外的地方。

心里便愈发大胆了起来,又黏黏糊糊地亲了好一会,交换口气的间隙仍不望朝院子里看一眼。

直到天色暗下来,竟开始飘雪了。

院里的牌桌子就势被搬到了厨房的挡檐下,梁束婵输的太惨,沈玦仍还在劲头上,因此双方正是不依不饶,还要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术临汛洗完了菜,用手捧了一手的雪花走到正切着菜的叶真面前,端给他用脸碰了碰,厨房太热,不一会雪花也就化了,只在他的鼻尖留了一撮融到一半的冰晶。

看看时候也该要开饭了,叶真暗自携了术临汛的手,来到灶台前。

掀开锅盖的一刹那,双方默契地倾了身,任着白烟自锅中猛地蹿出,萦绕他们周身——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堂而皇之地接了个吻!

锅内香味四溢,“咕嘟咕嘟”直冒热气,他们身旁是马吊的砸碰,还有除握山外三人的吵嚷,一切都让人脸红心跳得不像样子。

“真香啊!小真,今天吃什么味道的锅子呀?”闻见味道,梁束婵的五脏庙顿时叫出了声,于是目光虽盯在牌桌,却也神色凝重地问了一嘴。

灶台上,叶真拎锅盖的手差点没拿稳掉下来,感受到术临汛在他另一只手心里使劲捏了捏,他方才找回丢掉的三魂七魄,哑着嗓子应道:“额。。。。。。今天吃酸辣汤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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