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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灯夜望铜钱许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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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不知道这头醒狮是否故意,缠了几个回合便想着法儿用头去拱他,全然不理睬送到面前逗引的绣球,竟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叶真随即再度汗流浃背,心道梁束婵怎地这般胡闹,先头不还说万事有她的吗!

眼见着即将绕台阁走完一圈,有的人逛累了,自去台阁门口领了盏天灯走到犄角旮旯处和身边人一起放,但见适才还空荡荡的广场,蓦地竟停了一辆硕大无比的天灯。

金蓝醒狮眨眨眼睛,一个跃步蹿上前,竟将叶真拱到自己背上。

冷不防,狮头里的人张开双臂,紧紧箍住叶真双腿,竟是把人扛在了肩上!

前头有狮头阻碍,双腿又被人牢牢钳住,叶真只好抓住醒狮两边的耳朵,同时没好气地朝下方呼喝道:“梁束婵,快放我下来,你这是做什么?好多人看着呢!”

路边有的小娃娃见了他这副样子,也忍不住缠着爹爹,要骑大马,瞬间爹爹们有样学样,扛着自家小娃娃一步一步地晃着,还学那醒狮跳来跳去,逗得娃娃们“咯咯”笑作一片。

闹得叶真哭笑不得,他也没了心思继续下去,只是把住狮头笑眯眯地感受庆典的热闹气氛,一边还冲着路边的小孩晃动手里的藤球。

终于抵达了广场,黑色的夜空已经被人放入了无数盏天灯,与缓缓停顿的琉璃宴交相辉映,整个红尘盛大而美好。

方才远远瞧见的那辆巨大的天灯足有两层楼那么高,醒狮扛着他脱离继续绕圈的大队伍,忽然朝着巨大天灯的方向蹦过去。

还没等叶真反应过来,箍住他腿的其中一只手猛地一拉,将他整个人拉得往右边猛地跌下来。

他本能地惊叫出声,然而那双孔武有力的手臂跟着捞住他的肩膀,把他往狮头里带,三两下,他全身被裹进温热的宽阔胸膛内,那人带着他足尖点地,先是把狮头交给了兽尾处的同伴,接着沿着捆缚的绳索,在割开的刹那钻进了天灯下方的竹篮。

百姓们还在跟着舞狮的大部队走,周围只有零星放灯的瞧见了适才的一幕,但由于光线太暗,他们都没看见两个人的脸,只是发觉巨大天灯的绳索被人割断,随后缓缓飘上了天。

初时有些颠簸,等到平稳下来叶真终于站稳了身型。

他自怀抱里擡起头打量,却是瞧见日思夜想了好久的一张脸。

术临汛穿着醒狮的衣服,浑身都是一簇簇拧在一起的绒毛,不过,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妆容太过浓艳,“童子”倒像是个娇憨的小丫头。

甫一相望,术临汛便情难自禁地亲了他好一番,胭脂蹭得两个人的嘴唇又红又肿,于是两条香肠瞬间变作了四条。

再分开,饶是那张脸英俊无比,那嘴也是不能看了。

两个人默契地抵着额头笑出了声,片刻后,术临汛擡手用温热的手指细心地去楷叶真满脸的胭脂。

天灯已经飞得有些距离,不过因为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倒也不至于升得太高。

一小半的红尘尽收眼底,街道上密布的人群穿插在火龙一般的灯笼丛里,这光景,倒比天上的银河与星空来得还要炫目无比。

叶真被裹挟着站在竹篮边,一会去找舞龙舞狮的队伍去了哪里,一会又去找不远处披红挂绿的洞天群殿。

琉璃宴发出的流光打在他脸上,溢满了莹润的彩。

还从未像现在这样开心过,口鼻因兴奋呼出一团团白色的雾气,这晚的冷风却终是侥幸地放过了他,就连裸露的手掌都被身后人给紧紧拢着。

“身为一国之主,你怎么能如此不庄重,居然瞒着我跑过来舞狮,也不怕被人给认出来,以后成为红尘笑柄。”叶真朝身后侧侧脸,一边装着嗔怪道。

术临汛嗤笑一声:“那又如何?被笑死我也认了,”他用脸颊蹭了蹭叶真左边扎起的小髻,一字一顿哄道,“谁叫你今晚扮得这样可爱,我恨不能一开始就把你抓上来,谁也不让瞧!”

被他这样一说,叶真浑身闪了一激灵,他垂着眸轻咬下嘴唇,好半晌才从甜蜜中恢复自若。

手心里蓦地被塞了几枚扁扁的东西,术临汛将他手掌摊开,只见两边各放了几枚铜钱,仍带了烫人的暖意,看来这些铜钱是被人一直贴身捂着。

“这是?”

“早晨撒钱的时候,我偷偷抓了一把,”他冲他眨眨眼,“我的宝贝也要和别人一样,平安喜乐,诸事不愁。”

“平安喜乐。。。。。。诸事不愁。。。。。。”叶真随着他喃喃重复了一句,两个人交叠的手将铜钱握在掌心,恍惚间叶真只觉胸口憋了满满的暖意,胸口上下起伏,内里的炙热化作一腔热泪。

顷刻间眼角便悄悄滴出了两行,术临汛也感受到了,正要低头去看,一边脸却是被人捧起,和回转过来的唇贴在了一起。

叶真一直是亲吻的门外汉,之前他总是扮演了承接者的角色,被术临汛从里到外的探索。

然而此刻,他希望可以主动融进对方体内,因此那吻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既生疏又狂浪,甚至激发到主动去咬对方柔软的唇瓣。

因着这突如其来的抵死缠绵,术临汛也愈加失了神,克制与分寸断然被抛至九霄云外,他一只手在叶真肚子上打着圈,另一只手却是箍起细腰,妄图离自己更近一些。

仿佛还嫌不够,叶真随即翻身,双手攥紧了铜钱环在术临汛的脖颈之上,嘴唇、胸膛与大腿就这么贴着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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