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设计老道卜卦(1/2)
老头设计老道卜卦
吃到一半,酒已见底。
在座之中,除了一观滴酒不沾,其他人多多少少开始有了后劲儿。
其中,更以望空和郎裕两位师父尤为严重,二人吃了“桃醉露”还不过瘾,又把郎裕家里存的醇酒打了壶出来坐着对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突然郎裕把桌子拍得“砰砰”直响。
唐宁姑酒量浅,吃了几杯人就歪在桌上打着瞌睡,这会被郎裕一巴掌,震得差点跌下桌来,还是身边的一观眼疾手快,手掌拖住她落下的额头,慢慢再带回桌上。
众人皆是一惊,就听郎裕对着望空道:“老头我活了这么大把岁数,最疼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徒弟,如今真儿回来了,又什么都忘了,他忘了从前跟师父的好,忘了和大家伙相处的日子,这叫老头我以后该怎么活呀?!”
说着说着,郎裕放下袖子,又被手拽着去抹脸上的鼻涕,大概是因为喝太多的缘故,他满脸通红,数度哽咽,真就好像碰上了人生的大坎一般。
梁束婵与何家兄弟皆不敢搭话,一来术老大提前给他们打过招呼,二来让叶真的师父自己提出来,倒也遂了众人的愿。
虽然心里也愁得紧,可叶真却被老头的话说得一阵感动,他刚想上前去拉郎裕,一只手却被身旁的何其狂给暗暗拉住,对方沉下眼睛对着他略微摇了摇头。
终于,望空接过话头,只见他不耐烦地甩袖一挥,眯缝着眼睛说道:“这有何难!待我替他卜个卦,万事便能迎刃而解!”
话毕,郎老头昏聩的双眼突然绽放精光,他立刻拉住暗笑的一观出来作证:“今日你师父可是答应了,赶明儿不得抵赖!”
不只是一观,梁束婵同何其狂也是相视一笑,笑里皆是得了逞的痛快。
这望空平日里不茍言笑,一副生人勿近的威严,然而只要遇上郎裕,再灌几杯黄汤下肚,性子便能急转一百八十度,他前前后后不知吃了几次亏,竟是半点长劲也没有。
叶真不明所以,但也明白老头似乎替他讨了件不得了的好事,高兴之余,竟将杯里的残酒一把倒进自己嘴里,不知怎的,又想起在灶头温着的宵夜,于是扶着木桌晃着摇摆的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往厨房走。
还没进到厨房里头,他却抱着那立柱用头抵着,好一会才觉得世界恢复平稳,不似方才那般天旋地转。
酒熏之后总是体热,叶真像是沉入棉花地里的千斤坠,周身乏得要死,却还未到入眠的境地,突然他感到自己眉间被人抵上一股清凉之意,于混沌间将他的思绪强行拽出来一二缕。
“怎么吃得这样醉?”甫一睁眼,是术临汛温柔的诘问,后背再度烧起来,带出夏季闷热的汗。
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指了指灶上闷着的炉盖道:“给你,给你留了饭。”随即意识再度模糊,嘴里呜咽着腻倒在术临汛的怀里。
前院那一桌子人,因着术临汛和应堂泉的到来,又开始吃起酒来,和那边的喧闹不同,这里犹自安静,清风霁月,星梦压河,周围种种一切再分不去术临汛半片心神。
他低着头望着叶真,只觉二十年的奔波实在值得,曾经的患得患失终于安全落了地,心里的满足再没此刻那样多了。
定在叶真眉间的双指不再发力,挪开的瞬间他又注意到那片因呢喃而潮热的双唇,樱桃一般晶晶发亮,鬼使神差般,术临汛将手指轻轻贴在了上面,那手指沿着上下唇,从唇角到唇峰,又从唇峰到唇角,怕碰坏了般轻轻揩着。
因这催动,叶真突然分开双唇,将那手指滑进了嘴里,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一下一下用牙去咬。
他咬得很轻,然而术临汛脑中瞬间嗡声炸响,三魂七魄丢了一半,浑身简直发紧到可怕。
那手随即被猛地抽走,可欲念到底冲破心房的鸿沟,越发悸动起来,须臾,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终于沉沉睡去,徒留术临汛强捺体内的狂潮,久久无法平静。
他好不容易将双颊的红晕压下去,饭是吃不上一点了,只好打横将叶真抱在怀里,顺便带走了灶里的饭菜,路过众人身边时,他的心犹自还在狂跳,于是匆匆撂下句:“我先送他回去。”人便逃也似的溜走了。
再度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小屋里铺洒满满的晨光,叶真却是暗自发呆,怎么想也想不起昨晚自己是如何回来的。
他下了床,看见桌上摆了洗好的碗筷,突然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留给术临汛的宵夜,于是朦朦胧胧间,忽然想起昨晚醉酒后,好似看见术临汛出现了,之后,就再也回忆不起半点事情来。
因着宿醉,他胃里还是烧得慌,早饭有人送来碗粥,洗漱完刚吃了几口,郎老头就推门走了进来。
“真儿,快吃!咱们一早还有事要做!”老头匆匆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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