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可不可以（2/2）

一旁的沈念端着刚刚沏好的茶递到祁瑾南的面前，刚放下就听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有些突兀地响了起来。

寂静的客厅里响起一阵铃声，沈念兽人形态是兔子，而兔子最容易受到惊吓，所以他吓得连水都倒的溢了出去，兔耳朵更是胡乱颤动着。

祁瑾南拿过手机，点开接通，嗓音慵懒，“闻郁，发什么事了吗？”

“是这样的，我看念念很多天都没让我去上钢琴课了，是不是他不喜欢我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听着隐约带着些哭腔，听上去像是蒙受了什么不白冤屈似的。

祁瑾南淡淡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沈念，低声道：“你明天就过来吧，他恢复的差不多了。”

“好啊，那晚安了。”闻言，电话那头的语气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祁瑾南挂断了电话后，朝着沈念招了招手，“过来。”

沈念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又拿着毛巾擦干桌子，这才磨磨蹭蹭地坐到了祁瑾南的身侧，“先生……”

“嗯，刚刚我打电话的事情你应该都听到了吧。”祁瑾南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沈念的后颈，语气轻松带着些许的试探。

沈念很想说自己没听到，但抿了抿唇，还是呆呆点头道：“听见了。”

“很好，这些天你就好好学钢琴，我呢有事得出差几天，你一个人在家里，回来我看看你练的成果，可以吗？”祁瑾南将手往沈念的头发丝间摸索，傻兔子的头发很柔顺，像他这个人一样乖软，所以他有时喜欢将人的后脑勺垫在自己的掌心里，感受着发丝由干燥被汗水浸湿的过程。

沈念不禁吞咽了下口水，眼里的神色也充满了畏惧，“先生，可、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会洗衣做饭的，还会照顾你……”

祁瑾南一听这话面色骤冷，不禁嗤笑道：“你的意思是要偷懒？”

“我……我不是……”沈念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了兔耳朵，眼睫也垂得低低的，看起来像是蔫吧了的小白菜。

“不是就好，你要是跟着我一起去……”说到此处，祁瑾南淡然地合上了电脑，“不合适。”

沈念不知道为什么不合适，只是觉得觉得眼眶有些酸涩，他努着嘴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可眼泪却还是不受控地落下，“嗯，我知道了……”

祁瑾南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很快就笼罩住了面前身形瘦削的少年，语气比刚刚缓和了不少，“好了，你的伤口我看了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等会洗个澡回我房间。”

沈念立刻意识到了祁瑾南的目的，羞愤几乎染红了他的脖颈，可是很疼，他很想告诉阿南，他不想做……

他斟酌了半天，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对祁瑾南说：“先生，我……我今天有点累……”

“所以呢？”祁瑾南拆着手上腕表的搭扣，语气随意又漫不经心。

沈念听不懂祁瑾南的话外之音，也不明白对方是在生气，他是只兔子，还是只傻兔子，以为只要说出自己的不舒服便可以得到爱人的理解，乌黑的眼眸都亮了起来，像是雪地里被阳光反射的亮，“先生，我怕疼，能不能不做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