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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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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清醒的时候才会越矩,我为什么不能不那么清醒,像苏槐那样,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车子被长达一百秒的红灯拦下来,他看我的时候我正好在看他。

我匆忙收回视线,听见他说:“我没跟你生气,别丧着脸。”

听见他的话,我瞬间得寸进尺,带着满满地期待问他:“傅先生,你生日想去哪里?”

“明天有约,晚上回来再陪你。”红绿灯的间隙,傅宴礼伸出手,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好像在安慰我不要低落。

我瞬间就不那么难受了,只要他给我一点甜头,所有的不开心我都会忘掉。

“好的。”

这个小插曲我很快就忘了,到了他生日这天,我让阿姨教我做面条,失败了几碗,把我撑得难受。

好在我学习能力还不错,还有老师悉心教导,几次失败就会了。

面放久了会影响口感,所以我打算等傅晏礼回来给他露两手。

从下午五点等到晚上八点,再从晚上八点等到凌晨十一点。

等到过了十二点,傅晏礼还没有回来,我终于从沙发上起来,摇摇晃晃往楼上走去。

不回来也不知道通知一下。

昨天他说晚上会回来的时候,我就想过,他也有可能不回来,毕竟他那么忙。

我去卫生间洗了澡,躺在床上,可能是有点感冒,脸和额头微微发烫,窝在被子里,汗水很快湿了背后的衣服。

好累啊,有一种什么都想不到的疲惫感。

我一开始在做美梦,美梦没有做太久,我就开始做噩梦。

被我爹打,揪着头发提起来打。

被同学辱骂,无数个粉笔头丢向我。

我爹每次打我,嘴里总会骂骂咧咧,什么难听说什么,尤其喜欢说是我害死了妈妈,害的他没了老婆,要我偿命。

我以为他很爱妈妈,受不了妈妈的离开才会这样。

然而我哥跟我说,爸爸也会打妈妈,心情不好打,心情好也打。

那他那么说,原来只是找到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伤害我,减轻心里的负罪感。

原来他是这样的爸爸啊。

一双干燥的手托起我的脸,那双手的指尖是凉的,掌心是温暖的。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不需要睁开眼睛,眼泪很快在我脸上涨潮。

“傅先生,您能不能别抛弃我?您可以不喜欢我,但请把我留在您的身边。”我在哀求他把我留下来。

头晕脑胀,视线模糊,让我分不清楚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如果是梦,为何还要让我疼痛。

梦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梦里的人不会说话。他给我擦着眼泪,让我不至于被淹没。

我看不清楚傅晏礼把我留在他身边的目的是什么,因为我很清楚他不爱我,哪怕一点都没有。

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随手拈来的客套,而我,奉为瑰宝,并小心收藏。

我应该不爱他才不痛苦。

但或许我不爱他比爱他还痛苦。

我一定有病。

-

我是被楼下的笑声给吵醒的。

睁开眼,我的枕头是被梦打湿的飞毯,再也无法飞起来。

一晚上浑浑噩噩,精神没有多好。

我走到窗前,拉开出窗帘,眼睛撞进一片刺眼的白色之中。

头顶是缓缓上升的太阳,而地上铺着一层不算厚的雪,那么白,白到发光。

我穿上衣服和鞋子下楼,张姨正在打扫卫生,看到我,她就笑着说:“小李,醒了啊,外面下雪了,你要不要出去玩玩?”

我口干舌燥,去厨房接了杯温水润喉,这才回答张姨:“等会儿去。”

张姨也没有劝我,继续打扫她的卫生,我闲着没事做,随便吃了点什么填肚子,然后帮着张姨一起收拾。

两个人就是要快一些,收拾好卫生,我问张姨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玩。

一个人玩雪有点不好意思,而且我这么大个人了。

张姨说好好好,那我去戴双手套。

我跑到屋里,拿出玻璃瓶装好一瓶子雪。等傅晏礼回来,我就将这个礼物送给他。

化雪的天无疑是冷的,我捧起一堆雪,很快就融化在我掌心里。

如果昨天晚上傅晏礼回别墅,或许我和他就能看到初雪。

三年来,第一次下呢。

这么想还是有点可惜。

我游神的时候,一个雪球砸到我的背上,我回头去看,张姨全副武装,手里拿着一个雪球,两眼里都是笑意。

“小李!”说着,她又扔了一个过来,没砸到我。

啊,真的好想见妈妈一次,她应该是位温柔的女人,也是位强大的女人。

我把眼泪强逼回去,蹲下身去揉了一个雪球,朝着张姨扔过去,但是我故意没有砸到她。

怕雪球威力太猛,砸坏了陪我玩闹的女人。

这场雪下得并不大,加上出太阳,我们没玩多久,雪就收刮完了。

中午是张姨准备的饭,傅晏礼不回来,电话也不打一个。

我有几次拿起手机想要给他打电话,又想起他的不耐烦。

还是不惹他为好。

吃了饭没什么事情做,我还是照旧看电视剧。

这次是找的动画片,我小时候从来没看过这些,只听别人说过《喜羊羊与灰太狼》《神兵小将》还有近几年很火的《熊出没》。

张姨没什么事做就在一旁织毛衣,一边跟我聊天。

我想起苏槐。

那天那样对他确实是我的不对,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像把溃烂的伤口切开,但放上去的不是药,而是盐。

我疼得龇牙咧嘴,但别人却不知道,只当是疗愈伤口的良药。

接下来的几日天气都还不错,傅晏礼没有回来过,我像只被忘掉的小狗,眼巴巴盼望着主人回来。

把买的那本书看完,实在找不到事情做,我打算去一趟咖啡店。

说实话,就这么离开咖啡店,我真的很舍不得,那是我有史以来最喜欢的一份工作。

我在手机上输入咖啡店的地址,比我意料之中近,仅有三公里远。

傅晏礼的家居然离咖啡店这么近,那他为什么很少去。

我收集的初雪冻在冰箱里,至今还没有送到我想送的人手里。

估计再等等我就送不出手了。

我走到咖啡店,看见店长姐姐正在忙碌。

咖啡店下午的生意不如上午,周末不如工作日。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去,自动响起“欢迎光临”几个字。

店长姐姐看到我,眉毛一擡,颇有几分惊喜的神态。

她朝着我走过来,语气激动:“小李,你还在川城啊?”

我有几分不知所措,“嗯,一段时间前回来的。”

当时辞职的时候我说我要去另外一个城市。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欲盖弥彰的用手去挠眼前的刘海,试图不让她看出我很紧张。

店长姐姐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走后那个叫沈清的来找过你,他找到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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