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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蝉时雨·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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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妾身不杀掉他们也可以啦,就是要看看你的演技如何,妾身非常想看看,六眼神子对你的情感到底是不是像你对他那样,让人不能理解啦。”镜姬做出托腮思考的模样,“你要是演得足够逼真,像真的杀了人,那妾身就会饶了他们一命哦。”

“我哪个都不会选的。他们死了还是没死对我来说没有所谓。”

“啊啦啊啦,这个选择题的意思是,你是想看到六眼神子亲眼看见你‘杀死’两个人,还是亲眼看见‘冬月暄’真的虐杀两个人,然后被‘冬月暄’‘嘭’地一声变成了人体烟花,是这个二选一欸。”镜姬微微笑起来,“不过啦,如果你选了前者,妾身是不会杀掉他们的,姐姐对杀人有点点排斥嘛。”

“Its show ti~”镜姬打了个响指,时髦无比地蹦了句英文。

玉成佳子家的大门自动敞开,闷热潮湿的风狂躁地灌入。

而冬月暄被短暂地从镜之迷宫里放出来,然而她的灵魂上被施加了重重的枷锁,无法轻易脱离。

她被迫闯入玉成佳子的家中。

“谁呀——”

玉成佳子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而四周隐匿在暗处的五条本宅的咒术师神色一凝,在察觉是冬月暄之后,又纷纷放松了警惕。

“是我。”冬月暄说。

玉成佳子眼眶红红的,赶紧走过来,显然是收到了町田美羽的死讯。

Hoeny在旁边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神色非常不安,他疑神疑鬼地往四周望了一圈,这才问:“为什么五条先生没有保护好町田?他是最强咒术师吧?你们明明说过保护好她的。”

玉成佳子察觉到冬月暄的面色似乎不太对劲,立刻捂住了Honey的嘴,眼泪却不由自主地因为这个名字掉下来:“不好意思冬月小姐,他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谁都没有资格责备他。”冬月暄冷淡地说,对玉成佳子的眼泪无动于衷,“你们应该责备的是那些让町田美羽死了的怪物。五条悟是人,不是神,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你们身边。”

“那你要我们怎么办?!”Honey被她这种近乎挑衅的话和冷淡的情绪激怒了,“我们失去了人身自由,失去了合适的工作,总得在你们的庇护下茍且活着,这样的日子持续了那么、那么多天!现在你告诉我们那些怪物没有被解决!我们的生命安全仍然时时刻刻受到威胁!”

“不要这样说了!”玉成佳子猛地推了Honey一把,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他们没有保护我们的义务,在这种令人悲伤的时刻,不要自己人自我攻击了!”

Honey终于从怒火烧心的感觉中勉强摆脱出来,望着冬月暄的神情,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然而他不想道歉,面色难看地扭过头去。

“他马上就到。”耳畔响起镜姬幽幽的声音,灵魂的双肩骤然被沉重的负荷下压,冬月暄体内修补好的内脏再次破裂,血液的味道在口腔肆意蔓延。

冬月暄缓缓地擡起手,掌心积蓄着充盈着甜美糖果气味的咒力。

一切在这个时候都宛如一组漫长的慢动作。

五条悟推门,冬月暄手心两股咒力击碎了两人的喉骨,五条悟的手指痉挛,冬月暄的蓦然回首。

血色从两人的喉口飞溅,泼了她半身,连左眼角都蘸上一滴,粘稠淌下的时候,犹如妖冶而痛苦的血泪。

“……暄?”

六眼清清楚楚地告诉神子,这就是冬月暄本人没错,没有被任何人冒充。

而他居然在这种时候,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玉成佳子手中攥着的口红咕噜噜地滚过来,滚到了他的脚边。

数小时之前的惨剧还历历在目。

她为什么……?

骗人的吧……?

肯定不是她干的吧?

“悟爱我吗?”冬月暄往五条悟这边走来一步,歪了歪头,语气和神情却冷淡到极点。

五条悟无法欺骗自己,沉默地望着她一会儿,痉挛的手指仍然没有恢复的迹象,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没有办法轻而易举使用出术式杀人:“……爱。”

他回答了。

“嗯,我也爱你。”她兀自说下去,更像是在讲给自己听,“我知道悟也确确实实地爱我,但没那么爱我而已。我知道终其一生都没有办法得到你全心全意的爱了,还是就这样毁掉算了——我不想再忍这些人了。贪婪无度,自以为是地索取,永远无法看见珍惜你的好,永远在苛责你,都杀掉算了。”

冬月暄没等五条悟反应过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扯下了他的眼罩,让他的六眼看清,自己就是自己。

她真心实意地厌倦地说道:“我早就厌倦这样的日子了。最后帮你杀掉他们也好,我们也知道你不会接受这样的我,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悟。”

她擡手去扯装着可丽饼和牛奶的袋子。

还是新鲜的、热乎的。

她几乎能想象出来,五条悟是如何小心翼翼地捂住它们,让热气不要散开的。

“嘭!”

转眼之间,冬月暄的后脑勺被五条悟的大掌捂住,肩膀被他用力地推着抵在了墙面上!

一切发生地太快,他的痛觉像是这时候才觉醒,一颗心仿佛皴裂的树皮,哔剥着从上往下完全开裂,木纹被虫啃咬得凌乱。

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听懂,而串联起来却无法理解这些字句的意思。

毫无征兆,毫无由来,他就这样被放弃了。

而这一次,不是诅咒,不是幻境,她是真真切切地杀害了两个活生生的人,五条本宅的那么多咒术师全都亲眼目睹,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偏私。

可是手在颤抖。

他无法理解。

——不是说好会为了他不杀人的吗?

假的吧。

眼前的人是假的。真正的冬月暄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真正的冬月暄真的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然而,当时的他在爱之初就想好了,无论她究竟是怎样的,他都会爱她。

在这一刻,他的心底本能地叫嚣着,绝望地思索着,到底要怎样,他才能保护她。

真的就这样了吗?

五条悟浑身僵住了。

冬月暄轻轻地、温柔地笑了一下,用那双含情的、只看得到他一人的双眼凝睇着他,和过去的每一次都没有任何不一样,可却吐露出冰冷、再真心不过的话:

“自欺欺人该结束了啊。”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摆脱了他的禁锢,因为她感觉到他此刻颤抖到无法有任何别的动作。

手里装着甜食和饮品的袋子被她“嘭”地一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他排了漫长的队伍、准备给她惊喜的食物,就这样被冷淡地扔进了垃圾桶。

可丽饼和牛奶不知不觉地冷透。

冬月暄走出了门,所有五条本宅的咒术师面面相觑,都在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她。

一切仿佛都是噩梦。

直到有咒术师尝试着喊了一声“家主大人”,五条悟才如初梦醒,急速地闯出去,试图在空旷的街道上用六眼描摹捕捉她的身影。

没有。

哪里都没有。

一切都结束了。

他曾经以为这份立下束缚的爱情是一次重新开始,是到生命末尾都会相互缠绕、无坚不摧。他毫不怀疑他们对彼此的爱意,以为可以到永远。

原来结束的时候是这样的轻,就像日光映射之后,雪自然而然地融化、晨露轻而易举地消弭,再过一段时间后,连存在的痕迹都仿佛不曾有过。

那些种种纠缠的伤疤与蜂蜜,只会存在于回忆的片刻,就这样消失在未来的时间轨道上。

“五条、五条先生?”

是伊地知洁高不安的声音。

他应该是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啊,”五条悟回过神来,把仍然在痉挛的手指抄回口袋,“回高专吧。”

“就这样放、放她离开……?”伊地知洁高不敢轻易提到这个名字。

“就这一次。”五条悟疲惫地、淡漠地说,“我想先见到小慎。一切之后再说吧,但是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他的戒指还没有送出去啊。

雨声又大了。

他有些讨厌苦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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