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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徒花·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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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徒花·7

收到信息的五条悟却没能第一时间打开手机查收, 他忙得脚不沾地,几乎连休息的片刻时间都没有。夏季本是咒灵高发的时间段,而不少原本属于冬月暄的任务也叠加到他这边来了。

坐在伊地知车上小憩的时候, 是冬月暄走后这一整天中, 他唯一可以闭目养神的时候。

太久没有休息,大脑针扎般剧痛, 比起这些更让他心神不定的是冬月暄离别前的那个吻。

一触即离。

他还是能感知到她干燥的唇纹,柔软的唇面。

五条悟慢慢地把手指搭在自己的唇上,仿佛要去触摸虚空之中吻存在过的痕迹。

“伊地知, ”五条悟的嗓音有点哑, “最后一个任务是在哪里?”

“——盛大牛郎店,‘窗’观察到有四级咒灵活动的痕迹。”

“不顺路吧?”五条悟语调轻飘飘的,落到伊地知洁高背上却重如千钧。

“是、是的。”伊地知洁高擦了把汗珠,“但……”

“让惠带着悠仁还有野蔷薇去。”五条悟难得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你把车开到边上停着就好了, 我会看着的。”

伊地知洁高擡手要发信息, 五条悟想起什么似的, 补充了一句:“啊,对了, 跟那些孩子说的时候就不要说我在旁边了, 大概会有点心理负担——老师在什么的, 多多少少都会觉得紧张吧。结束后, 年轻人享受青春培养感情的聚餐活动恐怕就不得不叫上我了。夺走年轻人享受青春的机会,这倒是天理不容的错误啊。”

伊地知洁高说:“可是这样的话,学生们会误会, 是您不想干而随意推脱任务的。”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想干。”五条悟勾着眼罩的边缘, 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误会又不是第一次了,也并不会怎么样啊。只有冬月那家伙会在这种小事上担心我被人误会吧……”

只有她处处都照顾他的情绪,处处都对他的想法深入剖析、完全了解,如果有人误会自己,当初的她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的面前,仿佛他才是需要被温柔呵护的那个人。

那种一次次无形被温柔看待、温柔保护的感觉,他之前很新奇,也很喜欢,相当贪恋。

……一切究竟是怎么变成如今这样的呢。

饶是强大如五条悟,依然不能掌控彼此的情爱。他在冬月暄离开后感觉到了太深的挫败。

伊地知洁高把车停到盛大牛郎店的不远处,刚把车门开了,就发现钉崎野蔷薇虎视眈眈地站在前面,双手环胸,眯着眼睛打量着五条悟:“……什么嘛,这家伙又睡着了。”

下一秒,五条悟无奈地揉着额角:“伊地知,你的停车技术是等着人掌掴吗?才刚下车就被发现了。”

钉崎野蔷薇:“不是吧,居然还迁怒到了伊地知先生身上!”

她从站在旁边的虎杖悠仁手中一把拎过那个超大蛋糕盒子,动作也不怎么温柔地塞进车里:“喏,那两个家伙都很担心你,记得要全部吃掉啊。”

五条悟微微一怔。

钉崎野蔷薇见他没第一时间就收下,略有些别扭地说:“……啊,我也有一点。快收下,不然我们这就去找老板退款!超贵的啊,特地叮嘱了奶油要厚亿点会多加钱的……”

五条悟接过了蛋糕,摆在旁边。

下一秒,钉崎野蔷薇心中拉响警报——

果不其然五条悟夸张地隔着眼罩用手指揩泪,撒娇般说着话,用词相当JK,这让她的胃部不太舒服:“啊,老师我真的是超——感动呢,人家被好好记得了,感动到快要哭……”

戏没演完,车门被雷出一身鸡皮疙瘩的人狠狠关上,伴随着话音:“这次没有伴手礼了哦!八嘎老师!”

五条悟几乎是顷刻间就停止了表演,松松懒懒地倚在靠背上,手指在蛋糕盒子上轻轻叩动,唇角边牵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连轴转的工作带来的疲惫感,几乎都要在这一时片刻消弭了。

盛大牛郎店外,把无关人员驱逐之后,由靠谱的伏黑惠同学放下了帐,随即三人开始分头寻找潜伏的咒灵。

虎杖悠仁站在牛郎排名墙上,好奇地打量了一会儿。排名墙上的名单很长,一共有一百位,而排名第二的照片空白一片,连个人名片都被揭下来了。排名第一的那个人只留出一个很帅的背影,似乎是拍摄者喊他的时候,他骤然回眸,才有了这张照片的存在。

“嚯,伏黑,钉崎,你们快来看!”虎杖悠仁指着照片墙,超级兴奋,“这张超像五条老师诶——”

两人凑上来,钉崎野蔷薇被像到捧腹大笑,连伏黑惠都觉得这张照片相似得过分了。

他目光下移,发现这人名叫“九条泽哉”。

“怪不得要把任务扔给我们做,看到这张相似的脸,任谁都会觉得心梗的吧哈哈哈。”钉崎野蔷薇说。

伏黑惠思考了一会儿,出于某种本能直觉,他举起了手机,面无表情地把这张排行榜拍了下来。

而两位不靠谱的同期以为他是出于恶作剧的心理,大笑着也拍了下来,顺便给了九条泽哉一个特写。

“不过,第二位空着诶。”虎杖悠仁说。

钉崎野蔷薇说:“安啦安啦,空着应该是因为第二名离职了吧——大概是彻底不想干这行了。老板没有把后面一位顺次提上来,说明要么很快就会空降新人顶替这个位置,要么就是后面几位牛郎打得特别激烈,正在竞争这个位置中吧。咦……等等。”

钉崎野蔷薇眯起眼睛,在第一名下方看到了一行很小的白字:“休假中,暂不接客”。

她用手摸了摸,忽然发现这照片是可以直接翻过来的。

九条泽哉的照片翻过来什么都没有,而她习惯性地把其余的照片全都翻过来。

背后用红笔和英文写了数字。

嗯?

三人的眼神交错了一瞬间,彼此都感觉到了古怪。

更古怪的是,是每张照片后面都有数字,然而这些数字并非是连贯的,看上去毫无规律。

“啊,这可能是业绩什么之类的吧……”钉崎野蔷薇头疼,“解谜可不是我的专长啊。”

“不用太在意,恐怕是店主的一些记录吧。”虎杖悠仁说,“我们负责祓除诅咒就好了,解谜的话,可以把信息提供给老师。”

三人又往牛郎店深处探索,很快就找到了几只并不算特别弱的四级咒灵,开始了祓除工作。

而外面的五条悟并非如同三个学生脑补的那样清闲。

或者说,他原本打算清闲一下的,结果刚打开车门,边透气边准备查收信息的时候,一个人忽地走到他的身边,试探着喊了一句:“九条桑?”

五条悟懒洋洋地回过头。

是数个月前,在牛郎店见过的公主切发型的小姐。

公主切见他站直了身子,熄灭了手机,没回应她。但她并不气馁,而是继续跃跃欲试:“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戴上了眼罩,也没穿那天的西服……但我还是觉得就是你。”

五条悟可有可无地“唔”了一声。

他其实完全可以不搭理她直接走人,或者假装她认错了人……不过这两天和盛大牛郎店有关的东西频率过高了,他并不觉得这是巧合。

“其实你并不是九条桑吧?”公主切抛出一个自认为很能勾起旁人兴趣的问题。

然而面前这位宽肩窄腰、就算看着有些疲倦,然而性魅力依旧拉满的男人并不为此感到好奇,而是缺乏感情地、疏离寡淡地“看”了她一眼。

公主切顿了顿:“不管怎么说,你都欠我一顿酒吧?难道就想这么赖账了吗。”

这是个无聊的话题。

五条悟只当做自己没明白她想要date的意思,毕竟他对所谓的成年人之间的心照不宣并不感兴趣。而站在街头就被人搭讪更是隔三差五就有的事情。

他按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随即牛郎店的帐缓缓解除,三人面上带着笑意地走出来,显然这样的任务对他们来说太过小儿科。

在远处等待着的牛郎们松了口气,店主先生相当感激地握着他们的手说谢谢,顺便递上金卡说三位想要牛郎服务可以免费来点三次,是本店的vv客户。

伏黑惠一脸菜色,往后退了一步;虎杖悠仁倒是对这种职业的工作者挺好奇的,不太好意思地挠着头收下了金卡,说到时候会好好付钱的;钉崎野蔷薇一边推辞着笑,手却很诚实地把两张卡——连同伏黑惠不要的那张一并收到了包里。

正值白天,营业的牛郎不算特别多,几位牛郎说帮忙收拾收拾酒水,先走了进去。

外面的牛郎们打了个呵欠,说既然时间还没到,那就先回去睡一觉,摇摇晃晃地就往自己的住处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伏黑惠低头调出了拍下的照片。

刚刚走进去的几个牛郎,似乎都是排在末尾的,如果没认错的话,他们照片背后的数字号都是比较大的。

——是因为业绩不好要兼顾酒水和卫生工作吗?

他不由得在意了几秒,一眼望到了对面的五条悟。

“时间到了。”五条悟说,“我不需要。”

他转身就走。

“等等——”公主切知道他对自己没太大的兴趣,然而被这样直白地无视还是第一次。只是他实在太对她的胃口了,所以她还是没忍住,从包里翻出一瓶波子汽水,把商标纸扯下来,又用口红在上面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干脆连着波子汽水一并递过去:“这个汽水很爽口的,没开封过——”

五条悟转身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递过来的汽水,还有她手上那截口红,目光一秒都未曾落在商标纸上。

这几秒钟的专注,莫名让她面红耳赤了。

“我不喝波子汽水。”五条悟似乎是料到了她要说什么,扬起自己的左手,“我结婚了哦,只爱她。波子汽水是我跟她的定情信物诶。”

公主切惊呆了,有种走在路边想送枝花,结果被狗踹了一脚的感觉。

伸出去的手上仿佛沾染上了烫意,羞耻感和被骗了感情的愤怒一路顺着手指烧上来,她有些恼羞成怒:“你都结婚了还去牛郎店啊,渣男!你这对不起她的吧!”

五条悟就当没听到,朝远处的学生们招招手:“惠——这里哦——”

手机又震动了几下。

五条悟料想又是新的工作内容,万分抗拒,然而这是他承担了冬月暄任务的代价。在伏黑惠他们过斑马线之前,他叹口气,不得不点开了消息。

是小慎的。

他的拇指一顿,学生们依次上了车关好车门,五条悟拉开副驾驶,“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力度大到车门仿佛要变形,可怜的辅助监督先生瑟瑟发抖,心疼地看了一眼这辆陪着自己有几年的车,却不敢多说什么。

噫,好、好可怕。

五条先生身上都要冒黑气了!

如果咒术师的负面情绪可以化作咒灵的话,五条先生此时此刻绝对可以登上全球“产生咒灵最多且等级最高”排行榜的首位的!

小慎发来的第一条信息里,提到了冬月暄的初恋情人——虽然他并不觉得小朋友的话很有参考性。

然而那时候他没来得及查看信息,隔了一个小时,小慎愤怒地把一堆照片甩了过来,还给他发了一条气鼓鼓的语音:“爸爸不在意的话,小慎也会判你出局的!”

照片上,金发青年面容夺目,此时正笑意盈盈地望着冬月暄,从某些角度来看他的眼睛里甚至有一些神情的意味;而冬月暄会在他和另一个棕发女人并肩而走的角落里,适时地流露出一些不舍和伤感的神色,简直就像是旧情未了。

那样柔软的、眷恋的眼神。

往昔他见过无数遍,她只会对自己流露出来。

而这份温柔,原来不只是自己的独有。

非常陌生的情绪在心底泛滥开来。五条悟面无表情,顺着这根情绪线索往回溯源,想起来曾经有一次他的情绪和这相仿——是在幻境里,他和暄的地盘,第一次被外人入侵,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而那时并不知道是爱情,那或许是爱情转变的序曲。

但这一回相似又不同。

这是五条悟第一次在现实中,如此真切地感觉到心脏被骤然割出刀痕,混乱的情绪被煮沸,他滋生了一种非常荒谬、任性却也迫切的想法:他现在就要到冬月暄的身边。

车在路上飞驰,伊地知洁高把油门一脚踩到底,生怕开慢了一点,五条悟都要大声嚷嚷说“要回去睡觉,开这么慢是想挨巴掌吗”。

五条悟不轻不重地踹了铺在座位下的地毯一脚,把辅助监督踢得一哆嗦,面色发青。

后座的学生们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而伏黑惠跟五条悟相处最久,须臾之间就感觉到了他名义上的监护人此刻非常焦躁,愤怒……似乎还有不安。

不安?

他被自己的推测弄得直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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