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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徒花·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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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徒花·1

医务室的大门被“嘭”地打开, 家入硝子从一堆失败的实验体咒灵里擡起头来,就看到五条悟抱着冬月暄走进来。无下限解除了,她湿漉漉的, 而五条悟的衬衣也差不多完全湿透了, 若隐若现地勾勒出胸口至腰腹的肌肉线条。

家入硝子搁下手中的肋骨刀,一边摘乳胶手套一边打开衣柜, 从里面取出一件这位家主批发一沓、没摘吊牌的衬衣,扬手丢了过去。五条悟把怀中人改成单手抱的姿势,从而腾出一只手接住, 瞥了一眼怀中仍然在昏迷中的不安的人。

“你去外面换衣服, 我顺便给暄换衣物。”家入硝子说,“她之前看到医务室被你的衣服霸占了一席之地,干脆也丢了几件衣服在我这里。”

她本意是想让五条悟收拾收拾,别那么多件一口气全塞在她这里,毕竟就算是他私人出资买衣服方便来到这里的咒术师换, 但实在是太多了, 吊牌上的数字也经常吓到咒术师们。

可她没想到, 这话一出,五条悟的动作骤然停顿了一下, 由于太突兀明显了, 想忽略都难。

就在家入硝子以为他大概是要说上两句什么的时候, 对方深呼吸一口气, 然后把手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放下来,还提出了不太合乎她对他认知的要求:“头发等下我来擦。”

家入硝子看了他一眼:“…行。”

换衣物的时候,家入硝子顺便给她做了个大致的检查, 发现她原先的蝴蝶纹路已经消退得一干二净,整具身躯上除了之前战斗中留下的陈年疤痕, 没有别的痕迹了。是很美好的女孩子的躯体,所有的脏器都没有发生糟糕的变化,都相当健康。

——所以果然之前那些纹路都是被诅咒了吧?

但是她不动声色提过几句的时候,冬月暄全都敷衍过去了。

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利害关系还要敷衍、隐瞒反转术式,答案昭然若揭,肯定和门外的某个正在等待的人有关。

在听到家入硝子的示意之后,五条悟才进来,脸微微侧过一点。尽管看不到眼罩之下的目光,但家入硝子知道他本能地第一眼去看了躺在床上的冬月暄。

“她身体状况良好,诅咒的痕迹也消失了,目前大概是潜意识不想醒过来,不过再过段时间应该就会醒了。”家入硝子说。

五条悟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单脚勾过一旁的转椅坐了上去,手里捏着一条干燥柔软的毛巾仔细擦拭着,目光始终注视着冬月暄,神态难得有些颓然。

家入硝子从柜子里取出一瓶酒,想了想,还是换成了烟。

她点了一支,坐得离五条悟远了一点:“说吧。”

第一缕烟雾飘起来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了五条悟左手无名指上戒指般的咬痕,深可见骨。反转术式不会让粗糙的皮肉伤留下疤痕,那留下的理由只有两个,一是出于某种束缚之类的缘故去不掉,二是五条悟本人不想去掉,大概有什么特殊含义。

“这孩子有很严重的自毁倾向。”五条悟摁了摁太阳xue,这个问题让他倍感头痛,“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家入硝子动作一顿:“但你知道,我可不负责处理这种心理问题。”

“我知道。”他勾起眼罩,目光钉在昏迷中的人身上,“不过我想,她大概只希望我和你讨论有关她的事,别人都不可以。”

家入硝子朝旁边吐了口眼圈,眼底下的青黑更重了:“而且我觉得,你对她的称呼有点问题。”

称呼某种时候会反映出人的心理。

明明五条悟和冬月暄之间差的岁数其实并不算大,可他言语之间似乎完全只将对方当做很小的晚辈来看。

五条悟闻言怔了几秒。

家入硝子难得有耐心:“继续吧。”

“她接下的任务我偶尔也会看,那天我知道她是接了一个普通的二级任务,之前跟她立下过一个束缚,方便有她解决不了的诅咒师的时候我能赶到她那边。”他说,“但是我在祓除完一个任务后,突然就感觉到不得不到她那边——不是强制的,大概类似于心电感应。”

家入硝子安静地听着,烟灰长长一截落在烟灰缸里,安静得仿佛时间的骨灰。

“所以我去了,然后莫名其妙也被拉入那个诅咒内部。”五条悟说,“里面时间流速不太一样,我大概跟她过了十几年。”

他没打算解释太多,毕竟是两人之间的事情。

“然后我才发现她在里面做了很多完全超乎我预计的事情。”

“超乎预计是指?”

“她间接地杀光了整个盘星教的信徒,星浆体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她同样差不多杀光了所有针对我的高层。”

“是有点出乎意料。”

“她对我的一切承诺都抱有高度的不信任,始终都有强烈的不安全感,习惯性用身体上的疼痛转移精神上的压力和不安。她不在乎里面的一切人,只在意我。她似乎把我当做了善恶的唯一标准,到后来连我也无法让她停手。”

“可她在现实中表露出来不是这样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硝子。虽然她后来告诉我只是因为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才无法容忍有人伤害我,但我觉得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她的杀意很明显。”

“咒术师多少是疯狂的,但是现实中她确实没有任何表露出这方面倾向过。”

“最关键的一点是,她希望我杀了她,只是为了让我产生歉疚,出来之后可以更在意她一点。”

家入硝子顿了顿,把烟全部摁在烟灰缸里:“……五条,你确定你当她老师的时候,没对她做过什么事?”

五条悟静默了一会儿,很坦然地回答:“我在后悔教她的时候,没有多关心她一点。”

家入硝子思考了一分钟:“方便问,你们在里面是什么关系吗。”

冬月暄在他的描述里,简直像是被他精神操控了一样。

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同期会做这种事情,但以防万一还是问一句的好。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喝听啤酒。

酒精会影响她操作的精准程度,不过这个时候还是喝一点方便平息心中的略微错愕。

“……”五条悟沉默了几秒,“合法夫妻。”

家入硝子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好在她没失态,只是皱起眉梢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面前的五条悟:“都是自愿?”

“都是自愿。”五条悟深呼吸一口气,“我失去了记忆——否则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拿回记忆后我也在想是不是诅咒之类的让我模拟出‘爱情’这种感情,但从出来到现在,我确定了并不是。”

他没有含糊用词,而是明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家入硝子默默地又喝了几口酒:“所以那个跟戒指很像的咬痕是她留下的。”

五条悟凝视着手上的咬痕,思绪有几秒飘到了留下咬痕的那个场景里。

她不肯在他身上留下痕迹,那个时候就充满顾虑了。这是她唯一索爱的凭据。

胸腔里的心脏跳得莫名快了几拍,他慢慢地压下去:“对。”

家入硝子又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你现在并不像是无动于衷。”

“是,”五条悟重新把目光挪回冬月暄的身上,“但在此之前,我希望她能够不把价值放在我身上。她需要以她自己为标尺。一切为了我的话,大概会加剧她的情况。我不希望如此。”

家入硝子叩了叩桌面,突然觉得也挺好的。

咒术师从来都是孤身一人,而她剩下的唯一的同期能有更深的羁绊,其实也挺好的。

“你过来跟我说这么多,是想你不在的时候让我多看着她一点?”

五条悟颔首:“她在幻境里做出了杀光那么多人的决定……我希望把她拉回来。”

其实也大差不差了,但这一回他并不想杀掉她,尽管确实在某些时刻知道了她的做法后觉得难以接受。

真实的悲剧还没发生,他必须要带她回来,而不是像曾经的挚友那样。

“你们最后结束得惨烈吗。”家入硝子问。其实很好猜,在五条这个人拿回全部记忆之后,那原先的关系肯定不能继续维持下去了。

“有点,”他停顿了几秒,改了用词,“……是挺惨烈的。”

她看上去非常伤心,而他那时还在整理所有的思绪和记忆碎片,一时之间没多轻举妄动,怕自己因为本能而做出后悔的决定来。

“如果她醒来之后对你很抗拒呢?”家入硝子把啤酒喝光了,轻轻一捏罐身全瘪了,“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小。”

五条悟沉默了。

家入硝子望向病床上女孩子苍白的面色,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如果是真的喜欢的话,总得和她平视吧。不能不考虑这种情况。”

“是我的问题。”五条悟说,“之前没考虑过这点。”

家入硝子没说话。

五条悟在变成最强之后,已经习惯因为无与伦比的强大实力而俯视他人了。这并不是一份令人厌憎的傲慢,反而很多时候会因为“最强”所以总是想着保护别人。被庇护者已经很习惯于依赖他。

所以在面对冬月暄的时候,他总是克制不住地以保护者的心态去看,并没有真正地把她放在和自己齐平的位置。但其实情爱里这样会让对方处于弱势。

谈话到此终止,因为五条悟的电话又响了。是伊地知洁高,大概又是新的祓除任务。

“等她醒来给我打个电话。”五条悟转过身双手抄兜,“多谢了,硝子。”

家入硝子说:“想要开始一段关系,就要把一切都想好。恋爱对现在的你来说是很麻烦很耗经历的事吧。”

她在为冬月暄考虑。

五条悟在门口停了几秒:“开展一段关系确实很麻烦。不过,如果是她的话,倒是觉得可以接受了。”

不如说,这么多年来,大概只有她让他觉得是可以尝试接受的。

五条悟走之后,家入硝子重新拿起肋骨刀做解剖实验。另一张病床上的女孩子似乎因为有些冷而动了一下,家入硝子为她开了暖风空调。

就在她摁下开关的那一瞬间,病床上的人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家入老师……”冬月暄的嗓子有些哑。但她情绪还算稳定,对身处医务室这件事情接受良好。

家入硝子为她倒了一杯水,自己又开了罐酒。

她并不觉得自己多适合的一个聊天对象,不过五条悟既然拜托了,那聊一聊倒是无妨。

“还是叫得亲切点吧。毕竟现在算是同事了。”家入硝子说。

“硝子,”冬月暄很听话地喊,“我的身体指标正常吗”

“一切正常,诅咒纹路已经完全祓除了。”家入硝子喝了口酒。

“那你检查到我怀孕了吗?”冬月暄擡眸。

家入硝子呛住了。

她一向是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人,然而今天第二次产生了“不是吧?!”的念头。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冬月暄很贴心地给她拍拍背,顺顺气:“没关系的,如果状况不太好我也能接受,我有心理准备了的……”

“我没检查到你有怀孕的迹象。”家入硝子神情凝重,“……五条知道吗?”

她察觉到,提到这个名字,冬月暄的面上本能地露出抗拒又痛苦的神情,尽管只有短短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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