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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槿花一朝·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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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槿花一朝·16

五条悟走之后的夜半, 五条本宅的人给她送来一部薰衣草紫色的翻盖手机,耐心地跟她讲解了使用方式,然后指给她看第一个号码就是五条悟的。

暄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那样, 跌跌撞撞地汲取崭新的知识, 第二天就收到了五条悟的短信。

他把继承家主之位后的照片全部发给暄看,还告诉她继承仪式虽然结束了, 但今天晚上会放一百二十七场烟花,整个京都这边咒术界的人都会知道是他继位。

暄笑着嗔他,小悟根本就懒得继承这玩意儿吧, 我看你发来的照片里, 家主服都七八套,根本只是把这个继承仪式当成换装游戏吧。

于是五条悟嘀嘀咕咕地狡辩,什么啊,老子明明也有把肩负责任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好嘛,虽然最讨厌正论了, 但是你明明也说过, 只有遵守正论, 才能保护你这种弱者嘛。

他现在开始坦然地觉得暄就是弱者了。

——打不过他的都是弱者。

这话说出来也傲慢,但却并不招人讨厌。

毕竟他又没拿强大的实力做任何欺男霸女的事情, 只是口头说两句他本就有资格的话, 自然没什么人揪住这点小事。

他说, 超想和暄一起看烟花的欸, 但真的不行,真的不行呐,那群老头子有好多又臭又长的话要交代。

暄笑着打趣, 故意拉长了声音道,好啦好啦, 我就知道我们悟大人是世界上最听话的孩子嘛——

她倒是真心实意这样想的。

她的小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朋友——就算逐渐长大了,在她这里还是最可爱的。

继位仪式的烟花月雫山看不到,于是五条悟就命五条家的人开了视频通话。

视频中的五条悟全程都没什么表情,冷漠得像是真正不近人情的神祇,和往日里同她打闹的人相差甚远。

她支着下巴在手机这头看,技术不发达,像素好低,尽管屏幕里他的容颜依旧无比抗打,但面庞每一处的噪点都让她抱憾不已。

要是能亲临现场就好了,她想。

熬过漫长的上任家主致辞,熬过本家长辈致辞,她终于等到了他的致辞。

然后就看到,她的小悟,突然把面孔转向了手机摄像头的方向,轻轻地笑了一下。

宛若冰雪消融、万春复苏。

连正在跟她打电话的侍女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手都开始发抖,暄不得不出声提醒,别手抖。

随即她就听到五条悟笑了一声,好听到侍女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暄:“……”

随后就是一百二十七朵烟花,五条悟从侍女这里拿了手机就开始打电话,语气跟以往无差异。

这时候,她才觉得,他和她好像也没有那么远。

五条悟渐渐习惯每天都和暄打一通电话,就算什么都不说,也会凶巴巴地不允许她挂断。

所以很多很多个夜晚,他们都是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入眠的。

五条猫猫早就还给暄了,但五条悟强调过不允许随便乱洗。

暄有一次假意答应了,转头就把猫猫又洗了,五条悟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嗓子都是哑的。

随即便是五条悟十九岁的生日,他照样跑过来跟暄一起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暄说:“十九岁生日快乐,小悟。”

五条悟说得煞有介事:“十九岁生日快乐,暄。”

暄纠正:“是二十九岁。”

五条悟不满:“才不是,你明明一出生就是十岁,你真实存在的年龄应该是十九岁啊。”

暄笑笑,没说什么。

暄碰到他的时候,五条悟会下意识避开,很多很多次。

这点感知让她有点伤心,但她知道其实是小孩子长大了,不太喜欢跟别人有肢体接触了。

所以她没说什么。

而她也不知道,因为见面的次数少了,她的每一次触碰对他而言都是漫长的绮丽梦境。

……

岁月更叠,她在岁末年终的时候,收到了他的一个电话。

他说决定去东京那边的咒术高专了,本家哭天抢地,恨不能以死明鉴忠心,已经颠三倒四地朝他吐了三天的车轱辘话了,简直烦得要命。

在暄开口之前,他又很警惕地说:“别想劝老子啊,老子这回可是下定了决心的诶。”

暄失笑:“当然不会。”

谁会阻止一只即将振翮高飞的雄鹰飞越更高的悬崖呢,谁会阻止璞玉被打磨出更迷人的光彩呢。

至少她不会。她爱他是真心对待家人的爱,她不管五条家的人究竟如何忖度考虑,她爱他无条件。

五条本家最终还是没能拗过这日渐有自己想法的小孩,不,现在已经过了十九生日了,应该彻底称之为少年了。

他最终入学了那所高专。

暄比较担心他的交友情况,毕竟这少爷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除了她还真没过别的朋友;又听说高专今年只招了三个人,那更不得了,交到朋友的概率更少。

暄打过几次电话,几次都想问这件事情,结果就听到他略微压低了一点声音回话,背景音模模糊糊的,她听了半天才知道是文化课老师在授课。而他居然在上课肆无忌惮地接电话。

“小悟,要尊重老师。”暄严肃地警告。

五条悟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他教的老子完全会嘛,全都学过的诶。”

他的声音懒懒散散的,擦过她的耳朵,像是在不自知地撒娇,这让她受用非常。

暄又强调了一句:“那你可以学别的东西,但是不能上课打电话。”

后来暄就要了他的课表,再没在白天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在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他总是没接到,总是事后才给她回拨电话,这很容易让人觉得他在瞒着她干什么大事情。

暄问了,五条悟用满不在乎地语气说:“跟杰一起出任务啦,嘛,区区一级任务又有什么关系——”

她每一次问,他每一次都告诉她,在出任务啊,或者是,在跟杰出任务啊。

暄担心他的平安与健康,和夜蛾正道打了足足四个小时的电话来聊“五条悟任务过量问题”,聊得这位校长汗流浃背,连连抱歉,但话语之下的意思是,这是高层做出的决定,他会为他的学生尽量争取少一些任务的,但多的干涉不了。

暄也没打算继续为难这位其实还蛮为学生考虑的、五条悟口中爱戳羊毛毡的老师。

她越来越在意那个叫“杰”的孩子。

因为五条悟跟她说过,这是他唯一的挚友。

才刚入学没两个月就是挚友了吗?她当时这样想着,没太留意。

但很快她就发觉,在他们有限的通话时间中,五条悟告诉她发生在高专内的事,99%都和这个“杰”有关。

“嘿,暄,老子跟你说,杰这家伙简直就是宝可梦收集大使嘛,天天□□灵球。”

“暄,上次忘记跟你说了,杰这家伙真的是,居然喜欢吃荞麦面呐!老子真不敢想象有人居然喜欢吃荞麦面——上次往他汤里到了一勺白糖——老子也是好心嘛,他平时吃的精灵球都是一股擦过呕吐物的抹布味,加点糖才能中和一下啊,居然还翻脸跟老子打了一顿架……”

“暄~今天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好多蝇头,杰这家伙老是叨叨念念强者要保护弱者,老子就说,暄说过正论是世界上最冠冕堂皇的束缚——谁说强者就一定要为这份力量负责嘛,他就生气了。不过,请了他一碗荞麦面就和好了。真稀奇呐这种感觉,老子居然也有跟除了你之外的人道歉的时候。”

“我和杰,我们是最强的!”

杰、杰、杰。

暄挂掉电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她现在似乎体会到了,当时五条悟看到她和小兰园子谈笑风生时是什么感觉了。

她明明知道不对,可她就是嫉妒。

这种嫉妒不仅是因为五条悟的世界里除了她又多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还因为夏油杰的位置是她无法够着的。

他在“挚友”这个身份上,在五条悟心中占据独一份的位置,而暄永远无法给五条悟真正意义上的友情。

夏油杰做到了暄做不到的事情。

而且,五条悟打败了暄,可五条悟目前和夏油杰是平手。

也就是说,对他来说,夏油杰才是跟他并肩的人。

这种嫉妒蔓生之感究竟有谁能懂。

少年才最懂少年。

她由衷地为她的小朋友找到这样一个关系紧密的挚友而高兴,因为他现在听上去比以前不爱说出心里话的模样活泼多了,语气也越来越嚣张,夜蛾正道的投诉电话和拆楼补偿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往她这边打,言语之中全都是头痛。

他拥有这样热烈、美好、灿烂的青春。

而她年华已逝,岁月凋敝。

她跟他隔着时间、空间的距离,隔着性别上的差异,隔着年龄,隔着一切一切。

她注定无法在他身边停留更久,只能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往更远更好更明亮的地方一路狂奔,身边陪伴着友人,而不需要这个已经被他打败的“前辈”。

他真的从心底把自己认可为亲人了吗?

怎么觉得即便每天都会打电话,心与心的距离还是隔得那么远。

少年人的世界有无限风光,满满当当的新鲜事物目不暇接。

他哪有空回头看。

哪有空。

暄又想喝酒,又想抽烟,听五条悟讲,他的同期家入硝子就是酒豪,跟她一定能成为烟友。

你看,连这样的爱好也不是只自己一人拥有。暄吩咐五条家的人再买点烟和酒,结果五条家的人毕恭毕敬说要请示家主大人,他同意了才给买。暄当然没允许此事发生。

要是告诉五条悟的话,还不如向他要储酒储烟的那扇门的钥匙。

在又一次电话的打来的时候,暄正躺在屋顶,注视着寂寂星河,在描摹这偌大的夜空哪一处的颜色和五条悟瞳色最相近,在果不其然的从头到尾的“杰”这个人结束之后,暄突然开口:“小悟。”

电话这头的五条悟立刻屏息凝神,把盘着的双腿放下来,不自觉地攥住了真皮沙发,听着自己心口扑通扑通发着思念的酸淌着思念的甜,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嗯,暄。”

他这一声听上去莫名害羞,以至于整个房间内的高专各人都朝他看来。

夏油杰扶额,压低了嗓音小声抱怨:“……悟这家伙,根本就不会追求女孩子吧,哪有跟她打电话的时候还张口闭口拿我们的事情当话题开头的啊。”

家入硝子叼着根烟,没点:“准确地说,只有夏油你一个人。”

庵歌姬用高度鄙夷的目光往五条悟的方向瞥了好几眼,目露嫌弃:“居然觊觎从小把自己带到大的姐姐,真的是——人渣!”

坐在她身边的冥冥笑眯眯地没说话,心中盘算着做恋爱军师能从五条悟身上捞到多少笔。

是的,由于五条悟完全藏不住少年心事,一开始只是讲给夏油杰听,夏油杰表示送礼物喜好什么的他没经验应该找女性咨询一下,家入硝子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只爱烟喝酒。

这家伙就面色臭臭的,说,老子最讨厌她酗酒抽烟,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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