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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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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

颜灼若跟去楚琛的寝宫,顺便在药池里蹭了个澡。

楚琛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几十处,最严重的是腹部一道寸来宽的刀口,他入水那一刻,全身伤口的血迹立即四散开,不一会便将池子染得粉红。

颜灼若光对付死士,衣服上全身别人的血,他飞快在水里洗去一身脏汗然后穿好衣服,去给楚琛磨药材洒在水里。

楚琛乜了颜灼若一眼,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楚琛不知不觉睡了一觉,等颜灼若才将他拍醒时,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气色好了不少。

颜灼若试着给楚琛包扎,却将药跟绷带弄得乱七八糟,颜灼若没耐心干细活,打算叫个侍从来帮忙,楚琛擡手制止他,笑道:“下午刚风光一把,不能马上让人看到我这个模样。”

闻言,颜灼若只好坐回来继续笨拙地缠绷带,他道:“你怎么知道东府王藏私军?”

楚琛被颜灼若没轻重的动作疼得嘶了一声。

“东府在魔界盘踞的时间很久,早在三百多年前他便有夺位的打算,不过他运气不好,被我娘发现上报给了当时的魔尊,之后我娘奉命去刺杀他,他倒是能屈能伸当场奉上私军跟魔尊换回条命...”

楚琛说到后面语气中隐隐带着恨意,颜灼若觉得新奇,手上没注意又将楚琛勒得嘶了一声。

颜灼若故作无事,问:“然后呢?”

“然后...”楚琛垂眸做出思索的模样......然后在东府王的谄媚下,唐泠被喜怒无常的魔尊教训一顿,伤痕累累的倒在家门口。

“然后他就捡回一条命。”

楚琛缓缓说道:“不久尊上取代原来的魔尊,开始清理内外的反贼,他当时也算是祸害之一,奈何会装孙子又信誓旦旦要改过自新,尊上看疯狗都心软,自然留了他一命。”

楚琛顿了顿,咬牙倒吸口凉气,将颜灼若手上的绷带接过来,对他摇摇头,才继续道:

“我一直对他不放心,偶尔无事路过他的地盘便去他府里看看,于是发现他又在藏炼私军,本来是想等他有所动静再扣个谋反罪除掉他,谁知我接替了尊上的位置,他倒真有机会谋反了。”

颜灼若拿起手边的里衣给楚琛披上,道:

“还是头一回见你对谁这么不放心,你是跟他有私仇吧?你平日鲜少用到千丝雨,可在继位头一晚,你给它抹了毒,我当时以为你在担心第二天出现变故,现在想来你从那个时候或者更早就想要东府的命。”

楚琛与颜灼若自信的目光对上两秒,没忍住笑起来。

他飞快从颜灼若头顶摸过去,然后撑着椅靠慢慢站起来,朝柜架边走去,用欣慰的口气道:“看来司寇没白当,长了脑子,什么时候把心眼也长长,别一天到晚干傻事。”

颜灼若扶着他,冷哼一声:“你有心眼,你不如有点脸。”

说道楚琛没皮没脸这件事,颜灼若想起无数次楚琛打趣他的话,以前他只知道那是些浑话,却没想过具体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楚琛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巧的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只精致的红花玉簪。

颜灼若认得那是很多年前他从红娘那里抢来的,好多次红娘要颜灼若帮忙找回来,颜灼若从未找到过,再之后红娘没提,颜灼若倒也忘了。

楚琛将千丝雨放在玉簪边上,他关上盒子的动作停在半空,不知在想什么。

颜灼若不解道:“红娘的簪子,她一直要你还给她,你竟然还藏着。”

楚琛深深吸了口气,“砰”的一声关上盒子,放回柜子里,用打量的目光上下扫颜灼若一眼,然后故作高深道:“你懂什么,那是她送给我的。”

“你一个大男人,为何要送给你红花簪子?”

“......”楚琛看了眼颜灼若单纯的眼睛,低头轻笑不止,结果扯到腹部的伤口又令人止不住嘶气,楚琛嘴上挂着笑:“那你去问她啊。”

男女之间那点云雨冒上颜灼若脑海,那方面的事他不清楚,但男女身体结构不同他还是知道的......

但男人跟男人哪哪都一样,又何谈......

颜灼若冷不丁问道:“楚琛,你平时说‘干了你’,但我们都是男的,这怎么干?”

闻言,楚琛一时气急差点将自己呛死,他闷声咳了几声,把脸咳得通红。

颜灼若赶紧给他倒了杯水,令人意外的是,楚琛接水的手竟然抖了抖。

“你没事吧?”颜灼若警惕起来,拉过楚琛的手腕重新探灵脉,楚琛有轻微内伤却无大碍,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颜灼若忍不住道:“真是年纪大了,走路都能喘上。”

颜灼若扶楚琛在床边坐下,又问道:“你还没说呢?我要怎么把你干了?”

“......”楚琛头一回面对这种事嘴瓢不起来,他甚至想找个什么法子将颜灼若打法走才好。

颜灼若没耐心:“你不是自诩经验丰富吗?你倒是说呀。”

“今日我累了,你看书自个琢磨去。”

颜灼若转头朝书架去:“哪?”

楚琛对颜灼若突然开窍很是狐疑,问:“你为何突然问这个?以前可不是这个态度。”

颜灼若藏着小心思,故作矜持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总有一天会知道。”

“......”楚琛无言以对,心中越加怀疑,但颜灼若说的也没错,他指着柜子 />

颜灼若心里莫名局促起来,他二话不说将被压得不成型的书抽出来时,不小心使大了劲将外面几页划破卡在了柜脚下,于是颜灼若猝不及防将一些朦胧的画面看到了眼睛里。

楚琛好奇地打量颜灼若顶着通红的脸闭着眼睛将书扒拉过来。

颜灼若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去瞄书上的画面,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好似刚刚经历过一场鏖战。

楚琛的目光如芒在背,颜灼若莫名做贼心虚,他把脸转过去背对楚琛,席地而坐慢慢琢磨起来。

若是夸张点说,颜灼若此刻好似刚从开水里提出来,熟得正在冒热气。

楚琛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隐隐担忧万俟玥知道他把颜灼若带坏了不得好好骂他一顿。

楚琛无奈叹息,正想让颜灼若坐过来,颜灼若倏地转过来头,一脸茫然道:“这不是。”

“怎么不是?”楚琛挑眉,他偏头将视线落在露出的画面上,确定道:“哪里不是?”

颜灼若一脸认真道:“这里面是男人跟女人,我问的是两个男人。”

“......”楚琛张张嘴没出声,好一会他才难以置信问:“你想跟男人!?”

“不是!”颜灼若立即从地上跳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结巴道:“我...我知道男女是怎么回事,但我...不知道男人间...怎么回事...”

楚琛也坐不住了,他盯着颜灼若一步步走过去,质问道:“你对哪个男的起心思了?花重锦啊?”

“没有!”颜灼若确实对花重锦有小心思,但绝非楚琛误以为的那样,至少此时此刻还不是。

颜灼若气愤地瞪着楚琛:“我只是好奇罢了,你不要扯别人,你到底有没有?”

“没有!老子喜欢女人,没留那些玩意!”

楚琛以同样的音量向颜灼若回答,比起尴尬,空气中更多的是一种愤怒。

楚琛呼出一口气,语气冷静几分,道:“花重锦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颜灼若将书倒盖在柜子上,冷冷道:“他能对我作什么,反倒是你成日对我说些乱七八糟的,你不反省自己还有脸怪别人,简直厚颜无耻。”

“......”楚琛从未如此想给自己一巴掌。

所幸一条九司堂的灵符正巧赶来,打破二人尴尬僵持的局面。

颜灼若把灵符看作救命稻草般拿过来,细细浏览上面的文字。

楚琛无声叹息,正想可以把颜灼若打发走,可随着颜灼若越加严肃的神情,楚琛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颜灼若十分认真地叮嘱:“前两天地下城出现瘟疫,如今仙界那边也出现了瘟疫,恐怕是一些感染者在尚未发病时从地下城的漏洞溜出来传染给外界了,目前还不知道具体哪些地方有问题,以防万一,要立即对魔界各地进行巡查和控制人员流动......”

颜灼若还顾及楚琛的伤,可瘟疫之事祸及三界,他正左右为难,楚琛看破他的心思,咧嘴一笑:“去吧,刚除掉东府,短时间内还没有人敢放肆。”

颜灼若迟疑半秒,又将短刀塞到楚琛手里,再转身大步跑出殿门朝仙界去。

一天过得飞快,颜灼若赶路之时又是一个夜色。

魔界刚下过大雨,空气中十分湿润清爽,等到了仙界地段,月亮才渐渐从浓云中探出头,迎面吹来的风也变得干燥不少。

颜灼若半路先去了一趟地下城,将瘟疫的事情告诉花重锦。

花重锦的探子刚同他说完的情况,颜灼若刚好赶到,两人提起同一件事,彼此心照不宣便不复多言。

仇旻这两天泡在药房盯着炉子,听到外界出现瘟疫的消息气得一阵一阵头晕,脸色肉眼可见的憔悴起来。

仇旻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扶额靠墙冷静,脑子却还在飞速计算药材储量。

仇旻声音中带着疲惫,她捋了捋头发,对花重锦道:“殿下,现在我需要将神界...不,三界,三界能找到的有两百年以上经验出名的炼药师带去旦月族,从那边运药材过来太费事,我得回去才好,这边的药不够......先生...先生怕是要一个人留下...”

最后一句是仇旻嘀咕出的,这些年她也偶尔花上三五天回族里一趟,可今时不同往日,地下城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仇旻心中隐隐不安。

可这里的药估计只能刚好应付地下城的上万人,她若是不尽快赶回族里制药,分散在三界的病人恐怕会撑不到。

林己鸣明白其中她的担忧,宽慰道:“你放心回去,我一个人能应付过来。”

花重锦对仇旻道:“你先回族里,炼药师我立即派人去找,我这两天看你炼药记住了步骤和配料,地下城的事交给我,先生带着眼前的药跟颜灼若去仙界看看情况,仙帝肯定有法子提供药材——”

花重锦转身盯着颜灼若道:“仙界的蛊血不少,仙帝顾及百姓安危不能不给,你千万不能伤害自己。”

花重锦的语气算不上严肃,却让颜灼若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恍然回过神,才讪讪点头说了个“好”。

花重锦派人护送仇旻回神界,林己鸣与颜灼若一同前往仙界。

以颜灼若直来直去的性子,花重锦依旧不放心,于是在给仙帝的一封信里,除了说明瘟疫与请求炼药师之外,另外再将药方附上并特意点名提到蛊血。

瘟疫不属于三界纷争,因此用不上九司的身份,但毕竟是接到九司灵符才赶去的,于是颜灼若半路套上了司寇服。

仙司在场恰好是因为追踪的逃犯死在这场瘟疫中,而神司在场...多半是闲得慌。

另一个“闲得慌”的司寇带着林己鸣落地时,仙帝的军队已经将四面封锁起来,还设下了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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