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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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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戒

花重锦早就猜到了结果,却没想到第三礼来得这么快,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如坠寒渊。

禾与之五味杂陈地看着花重锦,只做提醒:“为期一个月。”

颜灼若只当他说的是眼下的天劫,不管三七二十一,对花重锦丢下一句“走吧”,便坚定地擡腿往前走。

花重锦作别禾与之,不紧不慢地跟在颜灼若身后,他将少年高挑的背影收入眼底,好似下一刻,面前人就会回眸露出一双雪亮满含笑意的眼睛。

可颜灼若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等花重锦追上他,两人才并肩一起走。

“为什么神界会有天劫?”颜灼若心里好奇,偏头问他。

花重锦犹豫半晌,道:“这是神界袭位的规矩。”

万万年前,神帝之间,是由来自川云山化形的精灵袭位,与灵蛊不同,他们并非是为了承受过于饱和的灵力成形,而是通过自己不断地勤修苦练,为做帝王生。

当时,要获得做储君的资格,只有一礼,那就是在成年后,经历川云山落下的一道考验。

那时候,天劫被称为天礼,它的存在是为了证明考验者有能担得起坐上那个位置的能力。

天礼虽然苛刻,但自辟世以来,能过考验者十之七八,并且在礼成之时,能得到一件天地孕育而生的法器——所谓的“礼”最初说的便是这个过程。

后来空叔扬为覃玉设凶阵,在川云山一角圈地落下诅咒,使后世神帝在降临之时与凶阵签下生死契,一礼自此变成了三礼。

过第一礼者,能出烟水站到世人面前;过第二礼者,能证明能力并得到无比珍贵的法器——这便是为何每当天劫的消息一出,有许多人想跟在后面碰碰运气。

至于第三礼,是毁去心中的偏爱——能过此礼者,若非无情无欲,必然要承受极大的痛苦,否则期限一到等待他们的只有灰飞烟灭。

因为第三礼,神界发生过不少残忍难堪的丑闻,历代神帝不愿意提起,于是渐渐地,袭位的方式便在神界成了不可提起的禁忌。

万年来,只有两位神帝没有第三礼便解除了生死契——一位因毫无感情被戏称为冷帝,还有一位是性子极其柔和的温宗。

花重锦只跟颜灼若说了第二礼,后者听完的注意落在法器上,他嘴角不禁扬起一个弧度:“那你这天劫来的可巧,事后我先讨教一番,看看能配得上神帝的法器有多厉害。”

花重锦看着他的眉间的红,淡淡一笑却没接话,

地势渐高,两人的灵力流失很快,寒风不绝,刮过得脸生疼。

颜灼若向来畏冷,又没想到会上山,身上只穿了一件干练的常服。

他四处跑了一晚,累得发热,将带来的披风也丢在了路边,眼下他有些经不起寒风毫无边界地往他身上窜,冷得不禁将脖子缩了起来。

花重锦将储物器中的斗篷拿出来,给颜灼若系上,斗篷的料子很轻盈,盖在身上却十分暖和,墨黑的颜色与雪白的肤色差异鲜明,衬得人十分好看。

颜灼若垂眸盯着花重锦的手,待人系好绳还没来及收回去时,颜灼若鬼使神差地抓了上去。

颜灼若恍然回过神,对上花重锦微怔的目光,一不做二不休,顶着渐渐烧起来的脖子将人的手紧紧握起来朝前走。

花重锦任他牵着,目光沉沉,他看得出颜灼若很喜欢自己,只不过他分不清这份喜欢仅仅是因为找到了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还是将他视作一个朋友。

花重锦试探道:“颜灼若,你觉得忘记一个人,要多久?”

颜灼若回头看他一眼,山风吹得碎发拂过脸,颜灼若擡手抹了一把头发,不明所以道:“怎么莫名其妙问这个?”

花重锦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道:“你先回答我。”

“如果是朋友,我不会忘记他。”颜灼若挑眉道。

花重锦又问:“如果算不上朋友呢?”

“算不上朋友——不会刻意记住,也谈不上忘记。”颜灼若心中狐疑,觉得对方古怪又说不上来。

花重锦与颜灼若四目相对,深邃的目光想从少年的眼底看出些什么来。

可惜花重锦无法言明,颜灼若更不懂他话里的含义,花重锦心里轻叹一口气,淡然一笑,道:“你可记得那条异瞳巨蟒?”

“嗯,”颜灼若点头:“你手上的戒指。”

花重锦反手握住颜灼若冷冰冰的手,凑到人身边并肩而行:“我跟你讲讲它怎么来的。”

一百年前,花重锦在一本锻造法器的博物册上发现一种能根据需要随意变换法器模样的法子。

他在三界尝试过许多材料,他将不同的材料分别研成细粉,按照不同的模样设下咒术,再一起炼化。

虽然炼了多次之后,造出来的东西威力不小,可花重锦依旧不满意,总觉得这玩意太笨重,少了些灵气。

后来花重锦在外海的一个岛碰上了一个闲得发慌的老妖,老妖千百年不见得碰上一个活人,见到花重锦当即如老鼠见了米,喜得老泪纵横,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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