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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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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

陈简行瞪着眼前冰冷冷的人,壮起胆子,毫无气势地说:“你到底是谁?殿下才不会像你这般咄咄逼人?!你哪来的胆子敢冒充他?!你别他娘想骗我,你赶紧走,不然我喊人了,小爷告诉你,小爷这里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你...你...来人...来人...”

陈简行的脖子上倏地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陈简行吓得说不出话,一抽一抽地呜咽起来。

陈简行泪流满面,奈何他口中“一等一”的高手,被花重锦轻而易举一道结界便挡在外面。

“你根本就不是殿下!你要多少钱,我给你...”陈简行带着哭腔,嘴里含糊不清。

也对,陈简行从小生活在万圣宗,衣食无忧,又怎么因钱财生出执念。

至于其他...陈简行胆小,若是让他对自己狠心,逼一把或许能成;但万一他的执念落在天下太平上,怕是只能花重锦来帮他动手。

当年凶阵以空叔扬献祭为代价没错,但花重锦没提,当时还有一个代价,便是让后世神帝在出烟水那一刻,用自己一魂签下生死契,定三礼——后人将这种规矩谓之神界“天道”。

花重锦与颜灼若断开咒术,并非灵力不济,相反他这一抹魂从未出过川云山,如今顺着红痕到山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受制于此的。

他之所以能够干涉他人的幻境,是因为幻境把他当做“自己人”,不过他若要与幻境对着干,无异于让他对抗束缚了自己几百年的“规矩”——

他不想让颜灼若看到自己可怖的另一面。

花重锦的手倏地收紧,看着陈简行挣扎着逐渐扭曲的神情,花重锦开口:“天下太平和你的命,留一个?”

陈简行额角青筋暴起,憋得满脸通红,窒息感让他头晕,他张张嘴说不出话。

花重锦放开他,陈简行猛地吸上一口气,双腿发软,一屁股摔在满地宝贝之间,他落下的手不经意推倒了灿灿发光的金墙,在一片沉闷地落地声中,陈简行剧烈咳嗽起来。

花重锦对着身旁架子上一只玉白的花瓶擡手一勾,花瓶倏地砸在陈简行面前,清脆的响声吓得陈简行一个激灵,他难以置信地对上花重锦漠不关心的脸,颤声道:“这是上等的寒玉,千金难求!你又何必糟蹋了...”

花重锦垂眸凝视着一脸茫然无措地陈简行,用灵力挑出一块锋利的碎玉递过去:“选一个——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陈简行吓得脸色发白,他脑子中仔细揣摩花重锦的话,他确实觉得眼前的殿下十分古怪,不像真的,幻境难道还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不成?

“我...我要活...”陈简行颤颤巍巍地说。

花重锦静静凝视他,随后一手落在陈简行的肩头,将人拎出门,不一会便落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两人“从天而降”惹得路人一阵惊呼,路人见陈简行周身缠满白色的灵痕,被蒙着眼,都带着好奇凑过来看热闹。

陈简行眼前一片黑,不知这家伙想做什么,心里直打鼓点,他听着人声渐渐靠近,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突然一个冷淡的声音如寒风一般灌进耳朵,冷得人毛骨悚然:“听着。”

听着?陈简行不明所以。

只觉一阵风吹来,尖利的叫声兀地响起,一声一声撕心裂肺,陈简行脑子一空,他感觉身下仿佛伸出一只鬼手狠狠把他拉到了十分遥远的地方,那里饱受战火满目疮痍,脚下是一毛不拔被血染红的土地,潮湿的空气里透着腐朽的臭。

他记得他偷偷躲在行军的马车跟着陛下哥哥,想学着怎么成为人人口中赞叹的大英雄,马车颠了很久很久,他撑不住直打架的眼睛,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后来一阵阵寒风吹过耳边,他兀地被冷得睁眼,孩子模样的陈简行不知道为何孤身躺在一片新泥的野坟旁。

陈简行吓得大哭,拔腿跑了好久好久,终于看到一家简陋的小客栈,残破的旧灯笼在寒风中摇摇欲坠,陈简行看到屋内粗眉宽脸的陌生男人迎面走来,对他露出笑脸,陈简行扑倒对方怀里,口齿不清地哭起来。

一个女人走出来,将陈简行扒拉开,在他身上没轻没重地摸了几下后,没好气地催促男人赶紧动手。

陈简行被带到厨房,男人笑眯眯丢给他半个馊馒头,陈简行饿极了,抢过来狼吞几口又猛地吐出来,他嘴里泛酸恶心,连着好几声干呕。

这时男人突然踹了他一脚,恶狠狠地骂声劈头盖脸而来,陈简行的手脚被绑,嘴巴被塞上了桌上充满铁锈味的抹布,他还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直到那人将他扔到灶后,他看着半边人身才恍然大悟。

他看着男人嚯嚯磨刀,扬言会给他一个痛快,陈简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即将在这陌生凄凉的地方沦为人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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