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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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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的刺激在他脑子里炸开,炸得他一时间不知所措,六神无主。

徐然几乎咆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这个样子?!”

花重锦简单和他说清情况,正巧钟扬带着仇珞山赶来了。

钟扬被陈简行引着大步进门,一看到满地受害人,吓得脚下差点一个趔趄,他看准颜灼若,三两步跑过去,先是上下扫了人一眼,确定没受伤,才愤然开口:“那畜生呢?!”

“里面,暂时不用管,”颜灼若用下巴轻轻指了指黑洞,说:“你为何才来?!那个大夫呢?”

仇珞山喘着粗气跑进来,显然是好不容易才跟上钟扬的速度,他一进门就听到“大夫”二字,还以为是跑急了耳鸣,谁知下一秒,钟扬就对他喊:“大夫快过来!”

仇珞山:“.…..”

趁着仇珞山给人看伤情的时候,钟扬赶紧解释:“我们刚到宋府,就听说那畜生被人带走了。我们本想检查完宋老的遗体就赶过来,谁知道宋老身上的毒会传染,府里上下的人都染病倒地,情况很不好。”

“所幸大夫...啊不神医厉害,轻而易举就知道了解毒的法子。不过配药费时间,我们想着妖军中毒肯定不轻,一道在宋府将药配了才赶过来的——谁知道这里如此严重,真完蛋!”

“所以说宋时卿死于毒?”颜灼若问。

“没错,”钟扬见颜灼若松了口气,拿肩膀靠着他,压低声音说:“不过如果不是池也那一掌,宋时卿也不会毒发,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得再去一趟妖族。”

“我明白。”颜灼若点头,悄悄往后仰,躲开肩头的重量。

钟扬知道他的性子,擡腿向前跨出一步,然而步子还没落地,他方向一转,反而又倒退回了颜灼若身边,他好奇地问:“妖军呢?我还没见过这玩意。”

“烧了。”颜灼若说。

钟扬:“.…..”

仇珞山看伤口并不费时间,他拿起一颗白色药丸给一个人喂了,那人皮肤溃烂的速度立即变缓,却不见有治愈的效果。

“解不了毒,只能暂时缓解。”仇珞山愁眉苦脸,无奈道:“妖军身上的毒被养了几十年,和宋时卿的根本不在一个层次,我得再想法子…”

“你行不行?要不我去喊医官?”徐然突然从仇珞山身边窜出来开口,吓得人一跳,何况徐然此刻满身污血,伤痕处处,看起来着实触目惊心,不像是会比他手下情况好的模样,但他说话声音硬朗,中气十足,让仇珞山忍不住带着五光十色的表情乜了他一眼。

“?”仇珞山行不行?他用沉默和一个满是讥讽的白眼给了这小子一个回应。

“?”徐然自幼与仙帝陛下和小王爷长大,放在仙界也算是个人人尊敬的人物,短短半日之内,竟然连续被两个不识相的家伙傲慢对待,他原本脾气就暴躁,眼下气得差点跳了起来,若不是花重锦手疾眼快将他按住,不知道又要上演怎样的闹剧。

“珞山的毒术在神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他可以。”花重锦手指勾着徐然一片还算干净的衣角,将人拉到一边。

徐然灵力不低,所以之前受了伤一直没感觉,但眼下他被轻轻一拉,恍然间头竟然变得沉重起来,他只好忍住胸口的恶心和火气安坐在一旁养气。

花重锦偏头对仇珞山说:“裴安生在里面,如果你需要毒药的配方,我能逼他说出来。”

仇珞山摇着头,给中毒者都喂了药:“我知道有哪些什么毒,现在问题就是我配药需要时间,他们身体撑不了太久,如果要保他们所以人的命…我…”

看着众人投过来的眼神,仇珞山叹了口气,为难道:“最快的保命方法只有…灵蛊血…”

“什么血!?”躲在一旁静静听着的陈简行就听到这两个字,忍不住喊出来声。

仇珞山被这嗓门喊得皱了皱眉,他看见花重锦,十分羞赧地喊了一声“殿下”,解释道:“他们的毒很杂,加上由尸气养过数十年,以他们现在的状况根本撑不过半天,我的药最快能赶在傍晚…在此之前,实在没有更好的东西给他们续命了…”

灵蛊是集天地灵气而生的精灵,千万年难得一遇,他们生来就是世间极品的良药,所以一旦被世人知道有灵蛊降世,多半会引起三界浩劫——要么是为争灵蛊而斗得你死我活,要么是压榨灵蛊到一定程度,灵蛊反抗引起无止尽的屠杀…

灵蛊除了外貌和一身血肉有增益修为、疗伤治病的效果外,其他地方和常人并无二致。

他们有思想有感情,和所有人一样干干净净地降临于世,可命运对他们不公,他们的身份注定他们多半会在极其的折磨和屈辱中长大。

灵蛊天生神力,能在一次一次的摧残中不断成长,以至于如果在灵蛊被折磨死之前,逃脱了桎梏,以他们的灵力,必然掀起三界的血雨腥风。

自创世以来,记载在册的灵蛊屈指可数,其中最骇人听闻的一个叫“覃玉”——凡他所到之地,无不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以至于后人记载他,满纸都是鲜血和死亡。

世间现存的为数不多的灵蛊血肉多半出自这位魔头身上,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所以当仇珞山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相当于说这群人多半生还无望。

“只要一颗血珠…”仇珞山用手比了个大小,难为情道:“殿下,我知道这东西很难求,但最近的地方,怕是只有仙帝拿的出…”

花重锦知道他的意思,道:“你先去准备解药。”

仇珞山喊上钟扬两人一起出门后,花重锦转向徐然,后者此刻眼底乌黑,脸色极差,看样子是伤口的毒渗入了体内,不过他有自身灵力抵制,毒发比旁人慢不少。

花重锦对徐然道:“把你的宫牌给我,我去找仙帝。”

“不可能同意的…”徐然冷笑一声:“你是没看到小王爷生病的样子,他都病得人不人鬼不鬼,陛下都没想过给他灵蛊血,何况是我手下人的命…”

“那他总不能不救你吧,”陈简行想起他去找仙帝告诉妖军和钟仕则的事情的时候,仙帝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连失去弟弟的悲伤都一丝没有显露,他小心翼翼地补充:“你可是…他的亲信…”

徐然凉嗖嗖地眼神飘过来,语气谈不上悲喜:“他亲弟弟都不救,我算什么…”

此时一声不似人声的大叫突兀的从外头响起,一个守在外面的手下步伐踉跄地跑进来,脚下一时无力,扑通一声跪在徐然面前,他艰难地吐字:“殿下,外面有人闹起来了,还有…咱们很多兄弟和百姓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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