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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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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灼若:“……”

“你看过里面的东西吗?如果有配方的话,我们起码能找个方向下手。”颜灼若乌黑漂亮的桃花眼看向身边人,真挚地问。

月亮清明的黑夜里,这双眸子好看得难以形容,它们天生有一种让人沦陷的魔力,所谓的一眼万年,大抵正是这般神情了。

花重锦闭眼无声吐了口气,实话实说:“看过,不过一本来历不明、记载偏方的书并不可信,上面都是些歪门邪理,留着只会贻害无穷,我并没记住。”

闻言,颜灼若眼睛垂下去,花重锦以为他因此失落,便宽慰道:“你放心,珞山是旦月族的人,他自小对药物颇有研究,尤其是毒药,即使不知道配方,他同样能配出解药。”

“他本事这么大…”颜灼若不可思议地擡头道:“我还以为他只是一个懂些医术的文弱书生,开医馆做郎中什么的,没想到这么会玩。”

花重锦忍俊不禁:“以貌取人是普天之下最不靠谱的东西,珞山要是知道,有人说他看起来像郎中,怕是能气得够呛。”

颜灼若抓了抓头发,无奈笑笑,眼下妖族的事一团糟,他心里担忧。

池也半年前真的给万俟玥传过信吗?万俟玥不可能放任妖族子民受害置之不理,即使他没心思管,还有楚琛,再不行也还有颜灼若,可半年来,妖族出的事,在魔界一点风声都没有。

见他又心事重重,花重锦正要开口,突然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先断了他们的思绪。

两人同时起身朝那方向戒备,岁寒的大脑袋突然冒出来,他迈着短腿,累得气喘吁吁,他冲到两人面前时来不及刹住脚,差点撞到颜灼若身上。

颜灼若侧身躲过,让岁寒不偏不倚地摔在了面前的台阶上。

“嗷呜”一声,岁寒拧着五官扭曲的脸爬起来,揉着发疼的膝盖,他满眼幽怨在对上颜灼若的那一刻全都化作了委屈。

“你跑什么?池也醒了?”颜灼若问。

“没,小伙子还在制药…”岁寒将手里的白玉瓶子递给他,挺直腰板说:“金疮药,我找他们要的。”

花重锦:“嗯?”

“?”颜灼若不明所以,看着他一脸想邀功的模样,忽然想起手中的刀伤,趁他开口前冷淡道:“我用不着,你自个留着擦膝盖吧。”

岁寒一片好心被无情拒绝,愣了愣,撇着小嘴哼哼唧唧乜了一眼颜灼若垂在身侧完好无损的手,他把药瓶子收回来,一肚子狠话卡在喉咙里,最后只蹦出来一个“哦”。

·

池也是次日早上醒的,她脸色惨白,像大病初愈,身上的伤口上过药,被人细腻得用纱布缠了起来。

她见到眼前一行人,震惊不已,听岁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夸大其词地说清楚后,她很快就调整了状态,以妖王的身份,好好招待感谢了这群妖族的救命恩人。

“神界的殿下和万圣宗的道友,你们所说的事,也正是我们的心头病。”

池也垂眸,无奈摇着头:“起初,我们担心是猎妖客所为,派人去贩卖奴隶的黑市打探,可一段时间都不见有消息,我们就不得不换方向,后来妖失踪的频率越来越高,我们派出去打探的人也失去了下落。

“于是我亲自去黑市,扮作猎妖客试图混进他们,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听到了‘裴吟’这个名字,我心里起疑,后来发现这个家伙几十年前为猎妖客卖过药,我想找到他弄清楚一些事,便去了神界。”

池也将目光投向了钟扬,似是不明白为什么司寇在这:“我到了一户姓宋的人家,里面没有叫‘裴吟’的,但我遇到了他儿子——一个坐轮椅的年轻人…”

裴安生告诉她,裴吟死了几百年,估计是同名,她来错了地方。

池也心中起疑,不肯放过他,打算先带回去同族人商量,谁知她刚动手,屋里就出来个老头,两人交锋,池也划破宋时卿的胸膛,随即也被他一掌拍倒在地。

池也心中一阵说不出的怪感爬上来,她保险起见,只好离开,接下来她意识渐渐模糊,一路跌跌撞撞意外碰上仇家兄妹。

池也根本没有拒绝的力气,和他们待了一宿,次日赶回妖族正巧遇上暴乱。

接下来的事,就是这群人到了妖族,现在正和她一起将这些麻烦事理清楚。

“你拿什么伤的宋时卿?”钟扬问。

池也默默擡起手,众目睽睽之下,那只白皙秀气的手忽然变成了一只雪白毛茸茸的爪子。

所有人:“……”

钟扬:“你在爪子上抹毒?”

“没有。”池也不明所以:“你想说什么?”

钟扬:“宋时卿中毒了。”

“他中毒与我何干…我还中毒了呢”池也嗤笑一声,觉得荒唐:“我与他素昧平生,虽有交手,却也是迫不得已,而且我妖族向来用实力说话,从不用这种肮脏法子。”

“所以你靠实力杀了他?”钟扬又问。

“我没杀他!”池也满脸狐疑:“所以这是司寇大人来的目的?”

钟扬不作答,他不知池也这番表现几分真几分假,这时,花重锦拍拍他的肩,凑过来轻声说:“下毒的是裴安生。”

钟扬十分诧异,他转头和颜灼若商量,眼下妖族该控制的都已经控制住了,打算带上仇珞山回一趟宋府。

颜灼若没意见,只不过他在妖族的事还没完,不便离开。

仇珞山犹豫再三,最终同意仇千渡留下来照顾池也。

两人离开后,其余人就开始商量怎么解决妖失踪的问题。

根据池也说的,她试过很多法子都找不到幕后之人半点信息,现在几个人凑一起讨论来讨论去…

陈简行脑子灵光一现:“不能追灵吗?”

“不能,”池也摇头叹气:“所有被剖出内丹的妖身上的伤都是冷兵器造成的,完全没有半点灵法痕迹。”

“那从中毒下手呢?”陈简行眼睛在众人脸上看来看去,妄想从中得到肯定。

仇千渡给他泼冷水:“我哥哥说,他们中的毒虽然复杂但都很常见,从这方面也看不出什么。”

“他们不是还有意识吗,就不能让他们开口?”颜灼若站在一边开口。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一个接一个地不自觉的落在了仇千渡身上,小姑娘脸倏地窜成了粉色,她难为情地摆着手,讪讪道:“我医术不好,治不了他们。”

池也见她无措,伸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宽慰她,仇千渡擡眼看着那双潭水一般灰蓝色的狐貍眼,犹豫半响,又道:“我姐姐应该能治,不过…”

小姑娘低下了头:“不过我和她关系不好,她应该不会帮我…”

“介意我‘溯源’吗?”花重锦的声音打破局促尴尬的气氛,将众人的目光从仇千渡的身上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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