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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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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一回来就被拉去马不停蹄的去办理转学手续,而后是猝不及防的对峙分手,哪怕现在回到家,许愿安还有晃晃的不真实感。

“愿安,夫人,到了!”傅中庸把车稳稳停好,拿起手机低声发语音,“似锦,今天爸爸有事,钱在鞋柜上,你自己拿。”

许愿安原本打算下车的动作也因为他这句话,停顿,灵光乍现。

在宋温颜疑惑的视线中,她把身子移了回来,定定望着茫然的傅中庸,忽然道:“傅叔,您女儿是叫傅似锦吗?”

“是啊。”傅中庸不知何意,傻傻应。

“当初她转学来的我们学校,是您安排的吗?”

“嗐!我哪有那本事。”

傅中庸羞涩的抓抓后脑勺,眼神中带着感激:“当时似锦脚受了伤,艺术院校这条路恐怕有些艰难,还是多亏了许先生知道后,主动提出让似锦去致知中学。许先生原本还打算让似锦和你一起上下学的,可惜她自己不争气,辜负了先生的一片...”

关闭车门的声响阻断了傅中庸未完结的话语,该确认的事情已然知晓,许愿安没继续听下去。

宋温颜听着也是一头雾水,看见女儿离开赶忙追上去。

家门前的这段路不算长,可走的每一步,许愿安都在头脑风暴,很多想不通没想到的事情,在这短短的十几步中参透殆尽。

难怪当初傅似锦会来致知中学,还偏偏分在了人数已满,已经没位置可坐的十八班。难怪许肃璨坚定起意的上学接送,却在傅似锦走后,在自己的三言两语中轻易瓦解放弃。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自己难道是什么可以随意安排情感的廉价动物吗?

大病未愈的脑里似有一团烈火在闷闷燃烧,烧的她本就错乱阴郁的情绪在噼里啪啦作响。

大门陡然敞开,射进的光线无可避免的照进屋内,原本坐在客厅看报的许肃璨,忍不住眯起了眼。

他把报纸放下,歪头瞧了许愿安一眼:“回来了。”

时隔两月之久的再见,没有给许肃璨态度带来多少转变,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隔阂。

但表面的和谐向来是需要两人共同维护的,今天,其中一个不想再维系下去了。

许愿安走近,站在许肃璨面前,俯视着面前这位,自己从未熟悉过的父亲,问:“傅似锦,当初是你安排的?”

许肃璨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有关这个名字对应的人,好半会他才把人和名字对应上,想起来是自己司机的那个女儿。

答:“是。”

不带任何愧疚的自如神色,你如果因为这件事起怒气,完全是你在小题大做。

无法控制的难言窒息一闪而过,许愿安胸腔上下微微起伏着,克制着问:“为什么,为什么呢!难道你就是为了取代...”

坚定的姿态,语气,仅仅因为想到有关人的名字,便弱了三分。

许肃璨敏锐捕捉到许愿安这处柔软,瞬间明白两个月并没有给许愿安带来任何改变,还是那么优柔寡断,还是那么在意不该在意的东西。

他不喜,所以非要用最硬的刀子,直戳她的心口,让其感知到疼痛。

许肃璨无比直白道:“我就是为了取代陈木,这不应该吗?你不就是喜欢女生吗?先不说傅似锦是知根知底的孩子,长相也比她优异,再怎么也比你喜欢的那个不良少女好上不少。”

许愿安毫不客气的戳穿:“是因为她是傅叔的孩子,更好任由你摆布吧。”

许肃璨噎了一下,没否认:“我早就说过,你要是想玩玩,我任由你去,但你要认真起来,我不允许。”

霸道且专制,完全符合许肃璨一直以来的行为准则。

许愿安没接话,良久才吐口气:“这就是你把我送去....那所学校的缘由?”

颤颤的尾音里带着长久日子里一直洗不净的凄冷哀愁,衬的许愿安如今细瘦的身子更加易散。

提起这个,许肃璨底气难得弱了一寸,不过他很快调节过来,摊摊手里的报纸,半眯着眼带着颇深的遗憾教育道:“所以啊,你当初就应该喜欢上傅似锦,玩玩两年,以后正常工作结婚就好,免得现在闹出这么多麻烦。”

依旧是不把人当人的态度,从小优渥的生活让许肃璨早缺失了普通人的基本共情。

“对了,你们分手了吗?”

他擡起头还不忘提示:“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没分的话,我会去找她的爸妈一起谈谈。如果你们非要搞什么深爱着对方的玩笑闹剧,那就一起送去接受治疗。看看到底谁能为这份爱情,添砖加瓦,坚持的久些。”

“不过,爸爸相信她坚持的不会有你久。”许肃璨自傲挑眉,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毕竟,你是我的女儿,自然做什么都会比普通小市民的女儿要强。”

极端恶劣的低语嘲笑,掌控者从来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他们沾沾自喜,志得意满。

许愿安气血上涌,冰凉低垂的手掌在赶来的宋温颜惊愕眼中高高扬起。

无论怎么样,对大人动手都是不对的,宋温颜站在远处,双眸放大制止:“安安!”

薄薄的报纸从上往下的被骤然劈下,打落在地,横生在眼前的手掌,其最为修长的中指指尖,距离许肃璨停滞呼吸的鼻尖只有几毫厘。

在许肃璨忘记反应的几秒里,许愿安弯弯五指,讨要东西。

“我的手机,还我。”

迟到的不满骤然升腾,在许肃璨顺风顺水的富二代人生中,没有任何人敢这么对待他,哪怕再难缠的人精,都要给自己几分薄面。

“你!”何况这个冒犯的人,还是自己女儿,他蹬着许愿安,几近失语。

许愿安宛若未闻,固执重复:“我的手机,还我。”

“好,好好,给你,我给你!”许肃璨点着头气极反笑,从口袋掏出手机,狠狠朝着前方砸去。

孤零零的手机呈一条抛物线,划过寂静的空气,狠狠的砸撞在坚固白墙上砸出一个凹陷,然后啪的一下失重,坠在地上。

无需靠近,远远就能看见手机已经裂开,屏幕摔的面目全非。

“我看你这两个月,不仅没学好,反而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尊敬长辈了!”许肃璨丝毫没有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端坐在沙发上持续指责,而他自己的黑色手机就那样安安分分的躺在茶几上,没有收起来的意思。

或许,他也根本没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

许愿安的眼珠缓缓从地上的手机收回,又定格在许肃璨的手机上,在谁都来不及反应的几秒之间,她夺过,大跨几步,以同样的姿态,将这部手机抛到阳台外。

“你干什么!”许肃璨难以置信。

在那个教育机构待过两月,经历过断水断食断电,在反抗无果后干脆绝食又被强行喂食的许愿安,身体已经没有往常好。

只是这样简单几个动作便让她面色泛白,轻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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