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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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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和喜欢的人聊天整个过程自是偏愉快,眼看时间也不早,纠结了一会,林里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惹事的黑皮小本,放在桌面平推过去。

迎着许愿安好奇的目光,林里故作轻松耸耸肩,笑的勉强:“没办法,我怕有神经病先去你面前乱说一通,索性自己先交代了。”

许愿安去拿:“什么?”

林里没回答,而是摊手:“打开看看。”

许愿安被林里认真的神情逗笑:“不会是什么机密文件吧。”

原本是句玩笑话,哪成想林里耷拉着眼皮还真点头,声音严肃:“差不多。”

“事先声明,”在许愿安即将翻开的瞬间,林里忽然淡笑开口,平淡的视线中掺杂着幽深的探试:“看完别把我也当成神经病啊。”

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神情,许愿安落在封面的手稍微迟疑,黑色皮质的小本子在小店昏黄灯光下闪着哑色光泽。杯中略带热气的奶茶向上散发着水蒸气,将她轻托本子的手背渐渐打湿。

似乎里面封印着的,是她们墨守成规不愿触及的话题。

时间就在两人中央停滞了一会,许愿安还是把本子推了回去,玩笑式道:“我有点晕字,不然你口述一下?”

小小的本子又一次被放置桌面,甚至连推回位置都和刚才如出一辙。

一如,从未被接受的她。

林里低垂着眸没有接话,细微的焦点落在被推回的本子上,沉默良久。

瞬间,无数画面回转。

她忽然明白,无论这个本子有没有被杜文栋看见,无论这个事情是通过谁的口中转达,结果都一样。

正如现在许愿安拿起杯子浅啄缓解尴尬的隐秘态度。

没有看见,便不会知道。

装作不知,自泰然处之。

其实,某种程度挺羡慕杜文栋的,至少他,能疯的光明正大。

哪像自己,疯都不敢疯的彻底。

“嗤。”林里嘲讽着笑出声,顺便在心里骂了句国粹。

最近光是守着让杜文栋那小子安静闭嘴都快要了自己半条命,想想真是白痴。

林里伸手利落把本子收回,手顺势插在口袋,挺直腰杆四平八稳的解释:“没什么,主要是本子里面有你的名字,杜文栋那神经看见误会了,估计会找你发疯,所以我先让你知道一下。”

“哦,他呀。”

一些被围追堵截表白的不美好回忆涌上心头,许愿安笑容消了些。

“反正....”

林里在衣兜里张张五指,攥紧本子,“到时候他如果找你瞎说些什么,别信就是。”

“好。”

许愿安没有追问为什么只是本子里有名字就会引起误会,正如林里也没有解释为什么毫不相干的本子里却会有许愿安的名字,来源于两人间心知肚明的默契。

“阿嚏!”

那头被林里盯的死死,丝毫找不到缝隙去找许愿安告密的杜文栋,此时在寝室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天气伴着浓暮泛凉,周围的人也肉眼可见的减少,许愿安摸摸裸露的手臂打了个寒战,在宿舍楼底下和林里分别,擡脚回去。

踏上阶梯时,她忍不住回想这次的聊话,依旧是如一团乱线,掺杂在一起。

“怎么才回来?”话音落下,前方楼梯拐角阴影处打来一束白光。

许愿安下意识伸手去半掩住那刺眼的光线,那光线倒是反应快速,怕照到眼睛,自觉迅速的朝地上打去。

片刻后被晃到模糊的双眼这才逐渐看清来人,许愿安从迷惘中回神发问:“你怎么在这?”

陈木打着手电,往下走到一半被许愿安问在原地,脸上的笑和脚步一起停住,手电在裤腿上轻点着。

“我...睡不着,就...打算出来吹吹风。”

这么晚了吹风?而且…

对着这幽暗阴森,透不进半点风的阶梯,许愿安疑惑:“在这吹风?”

“当然不是。”陈木这下反应很快:“我打算下楼去。”

许愿安似懂非懂,也没多想就贴心靠边,给陈木让开道路:“哦,那你去吧。”

“.....”

这话根本就是随便瞎编,陈木没想到许愿安真就让路,一时被架着那,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动脚。

今晚的事情让人忧乱,许愿安思虑颇多,让完道路就想接着上楼。

“诶!”陈木见许愿安要走,一时情急伸手抓住了她。

路途中被冷风浸入的腕骨顿时被暖意覆盖,肌肤骤然因为这点拉扯而回温,许愿安睫毛微颤,停住脚步。

手头触及的冰凉让陈木整个人都不太自在,原本要问的话也随之改变:“你...手怎么这么凉?”

悠长的阶梯放深了陈木的询问,也放大了人的五感。

在这种漆黑昏暗的空间里许愿安本不应能看清什么,可陈木澄澈关切的双眸就是毫无预兆的侵入进来,让指端末梢未察觉的沁凉感无限放大。

没等她回答,陈木皱眉,伸手想去触许愿安的额头又收回:“怎么脸色这么白,楼下很冷?”

好一会,许愿安这才回神,缓缓摇头又点头。

“.....”

这是什么回答。

怎么,刚才的幽会就那么难忘?能连魂都丢了?

陈木心里泛着酸味,悠悠盯着许愿安,开口是另一番叮嘱:“如果外面很冷的话,下次要记得早点回来。”

说着陈木就把刚才出门随手套上的褐色冲锋衣外套脱下,晦暗的楼道间很是空旷,一点点衣衫展开的声音都显得无比之大。

有些人的爱是情绪上头,就巴不得宣告天下。有些人的爱是隐匿于地下,非迫不得已不愿告知。有些人的爱是细水长流,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渐深入骨。

这些爱分不出高低贵贱,只是人不同,所以,感知到的深度也不同。

许愿安哽着喉咙,在“好”字要脱口而出时,残余着对方体温的外套自背后盖了上来,带走彻夜的寒凉。

与此同时,楼下打来的一道斜上光线照亮横截出陈木在意担忧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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