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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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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木假笑着,给面子把糖拿走:“你很会哄人。”

这话多少带点阴阳怪气,许愿安眨眨眼装听不懂。

一节课的时间没多久随着下课铃声结束,班级很快乌央乌央的嘈乱起来。

学校绿植一向种植的不错,陈木靠在走廊边,随便向下眺望都是满眼翠绿。闻着特有的草木清香,她脑中忽然想起前几天自家小区里,拿着修草机,一板一眼修理草丛树木的工人们。

学校里好像修剪的次数不多,不然早早就像自家小区的绿植一样,被硬生生修剪成方方正正的刻板形态。也是,长势喜人的原因是无人限制,才能理所应当的枝繁叶茂。

郁结的气涨似乎自己有了出口,那些所谓理直气壮想让人留下陪伴的思想,在此刻变得有些龌龊。

她深吸口气调节杂乱的心情,顺手把刚才许愿安给的第二颗糖拆开丢进嘴里。

“怎么出来了?”许愿安嗓音偏凉,在外人听来总是夹着些许的疏离和傲气,所以有时候哪怕脸上带着笑也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可能这也是许愿安长相优越,却如今只有杜文栋这么一个哈皮追求者去烦她的原因吧。

陈木望着许愿安静静思考着,没想起来回答也没动静,可在许愿安以同样姿势靠过来时,她不得不站直了。

只见许愿安一改常态,懒散随性的靠着廊壁,甚至把左手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挂在护栏上,开口把那些街头混子的痞气学了个十乘十:“还在生气吗?”

这动作配上刻意的油腔滑调,简直比混混还混混,陈木脸色顿时绿的和

“别乱叫,还有我没生气。”陈木有些无奈,把许愿安垂在护栏上的手先拉了回来,又扶住对方身子,拍拍她肩膀,道:“好好站。”

许愿安见好就收,没有过多挣扎老老实实站好,小声询问:“真没生气?”

陈木避开许愿安直戳戳的眼神,懒得重复自己真没生气这件事。

许愿安摆出一副体贴姿态:“我理解你,用心做了一天试卷结果换来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是我一开始没说清楚,你可以生气,这很正常。”

“不是,真没有。”许愿安的胡乱猜测让陈木无奈,“好吧,一开始有点,但现在那点气早没了。”

越发小声的心虚回答让许愿安想发笑,她问:“真没生气?那为什么一直闷闷的,还一脸委屈相?”

陈木不禁揉揉自己略显僵硬的脸颊生出疑虑,真有那么明显吗?

她还是不愿意承认:“哪有。”

“有,还很明显。”许愿安陡然凑近。

陈木皱了皱眉,没回话。

许愿安忽然问:“糖吃完了吗?”

完全不搭噶的问话让陈木一顿,抿唇回:“嘴里还有。”

“再来一颗?”许愿安又拿出来一颗。

于是陈木嘴里的糖还未化开,手心又来了一颗。

许愿安自己也含了一颗,慢悠悠安慰:“暂时不想说的话,就不说。”

语气是一贯的风轻云淡,透着随性。

陈木不太喜欢直白的和任何人去剖析解释自己,例如:为什么,怎么想,如何做,就比如现在。可许愿安这种静如止水,以退为进的方法在陈木身上尤其适用,甚至可以说是一刺就漏。

“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一件很简单的小事我现在才明白。”陈木吐了口气,认真道:“你不是说你对分班这件事不确定吗?”

许愿安:“嗯。”

陈木:“那就顺其自然,走不走,随你。”

陈木突然间豁达的有些出人意料,许愿安俯瞰着操场下篮球场上奔来走往的一撮撮小人们没回复,似乎在认真思考这句话的可行性。

直到操场下自己关注的彩色球衣小人影子奔跑,跳跃,流畅的扣篮绝杀,才问:“怎么突然这么想?”

起码在今天,在自己给陈木检查完试卷时给出不确定答复时,陈木的想法应该不是这样的,不然不会憋着生了半天的闷气。

陈木又缩回壳里去了:“很突然吗?没有吧。”

许愿安:“没有....吗?”

陈木终于意识到什么,回视许愿安:“你觉得我在生你的气?”

“不是吗?”

“一开始有点,真就一点点,但后面...”陈木犹豫,还是解释:“更多是我自己的因素。”

许愿安:“你在气你自己?”

陈木肯定:“我在气我自己。”

这个回答有些超出许愿安的认知,一个足够她重新去认识陈木的回答。

她眼神微暗,刻意缓解气氛,提声道:“什么时候变这么苦大仇深了?”

陈木后知后觉的涌上燥意,抹了把脸,少女稚气的嗓音也稍显低沉下来:“没有苦大仇深,就是正常人的思维。”

许愿安毫不掩饰:“正常人的思维应该是想和我一个班。”

陈木哑然,有点不可思议的擡头,像是第一天重新认识许愿安审视着问:“你什么时候和李晓静一样自恋了?”

许愿安短促的笑了一下,绕开这个问题,反问:“你不想和我一个班?”

陈木被这样明目张胆追问的有些臊的慌,习惯性怼:“想又能怎么样,你还能为了我留下来不成?”

“可以。”许愿安打断陈木。

“啊?”陈木眨眨眼,呆住。

许愿安再一次重复:“想就可以。”

如此理直气壮的话语多少让粗枝大叶的陈木不太好意思,一时间脑仁没有连接起来,难得羞怯。

她揉揉后脑勺,下意识推诿:“不用,真不用。”

许愿安也没答好与不好,就那么定定望着,清透自持的眸色让你一时也难去猜她刚才的话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真心之言。

毕竟,不久前,她才说了不确定。

陈木口头上说着也没什么,内心竟庸俗的因为许愿安的可以两字变得意乱。她没敢擡眼对视,只是愈发用力攥着糖,直到手心被糖衣刺的发痒,这才想起问。

“你到底拿了佘子单那家伙多少颗糖?”

许愿安斜陈木一眼,似乎有点怨她破坏了气氛。

“很多,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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