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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冬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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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冬忆

表妹陈晨前两天打电话过来赔罪,原因是李欣然向她打听自己。陈晨说秃噜了嘴,李欣然便知道他谈恋爱的事了。

“哥,”陈晨电话那头说得小心翼翼,“我不是故意,你别生气啊。”

陆之河反倒笑了,“气什么?你又没造谣。”

“你不介意?”陈晨音量忽高,“倒也是,我又没说你是谈了个男朋友。”

“别给点阳光,就灿烂哈。”

“哥,欣然姐要是找你,你千万别说我跟你通过气。”

“放心,肯定要卖了你个丫头片子换钱。”

“哼,小心我告诉小风哥,你和前妻藕断丝连。”

陆之河秒怂,急道:“死丫头,可别给我添乱。”

之后俩人又逗贫了几句,陆之河挂了电话后就再笑不出来了。

果不其然,李欣然没过两天就约他出来,夏以风那边反应淡然,嘴上说不介意,心里其实不舒服的很。

李欣然原本想约个餐厅,陆之河觉得不妥,就改成了咖啡馆。

“最近怎么样?”陆之河端坐在一头先开了口。

“还行,调了部门,还算清闲。”李欣然喝了口咖啡,直接切入正题,“听说,你谈恋爱了?”

“嗯,”陆之河坦然,“处着呢。”

“家里知道吗?”

“他家里人知道,我这边还没说。”

“她多大,做什么工作的?”

“比我小几岁,画画的。”

一听画画,李欣然脸色骤变,“啊,那还挺好的。”

陆之河以前也是学画的,至于为什么没再继续画,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俩人婚后的日子,聚少离多,聚在一起能聊的,也多半是工作。

“你会跟她结婚生孩子吗?”李欣然似乎等不及陆之河的回答,又说:“大河,我们……”

“然然,”陆之河打断了李欣然的话,“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他怎么想的,我不清楚,可如果他愿意,我想和他结婚。”

李欣然眼眶瞬时就红了,她微颤着双唇问:“你爱她吗?”

“爱,”陆之河丝毫没有犹豫,“没他不行。”

爱,没她不行!李欣然直挺的腰板一下子就塌了,尽管脸上还僵持着笑意,可眼泪终究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大河,我们、不可能了,是吗?”

陆之河心头一紧,他扯了张纸巾递了过去,又轻握上李欣然蜷缩的手,语气温柔又决绝,“然然,分开了就别回头,你要相信自己当初的决定,离开我,你会过的更好。”

同一时间,对街的临时停车位上,一辆黑色越野,已经停了小半个钟头了。

车里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咖啡馆靠窗而坐的一男一女。他见男人握上女人的手,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眉头一锁,直接拿起了电话。

“抱歉。”陆之河看了眼来电,对李欣然说,接着看向了窗外,“喂,等烦了?”

“没,就是想问还要多久,电影要开始了。”

今天是俩人约会看电影的日子,结果刚出门陆之河前妻就来了电话。

“乖,再等会儿。”陆之河软着口气,就听那边不情愿地嗯一声,挂了电话。

“不好意思啊,”李欣然抹了眼泪,强作笑颜,“没耽误你事情吧?”

陆之河笑而未答,他不理解李欣然为什么一定要吃他这棵回头草,可不管原因什么,他们都回不去了。

他陆之河的人生,早就和另一个人纠缠不清了。

李欣然调整呼吸坐直了,缓缓开口说:“去忙吧,我坐会儿再走。”

正主已经把电话打到她面前了,李欣然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她继续死缠烂打。

“好,”陆之河站了起来,临走前,他最后一次正视前妻的双眸,平静郑重地说了句:“再见。”

“再见。”

陆之河出了咖啡馆,刚好赶上人行道绿灯,他擡脚飞奔,眼下自己的首要任务,是哄男人。

他没有直接上车,而是敲了驾驶位的车窗。待车窗下摇,陆之河又喘又笑,问:“生气了?”

“你说呢?”夏以风擡手,让陆之河自己看表,电影已经开场了。

陆之河看着满脸醋意的恋人,探身上前,出其不意吻上了对方。

突然袭击,打了夏以风一个措手不及,等到一吻结束,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调戏了。

问题是,他感觉还挺好。

“还气吗?”陆之河含笑又问。

夏以风清了清嗓子,撇过头不再看人,说:“赶紧上车。”

陆之河却说:“你下来,换我开。”

夏以风开始有点不解,但很快就明白了,于是乖乖下了车。

直到黑色越野车消失,李欣然还未从巨大的震惊与茫然之中回神。她目睹陆之河吻了车里的“女人”,惊讶于陆之河是何时学会的浪漫?

她看着车上的“女人”下来,眉目俊朗,一头飘逸长发,可身高体型哪里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思之不及,目瞪口呆,陆之河的新伴侣,竟是个男人!

李欣然浑身颤抖着按压胸口,呼吸顿挫不止,悲鸣卡在喉咙。她恍然明白,原来自己在前夫那里,早就没了再次被爱的资格。

此时,越野车已经开出了老远。

“你其实可选择不告诉她的,我并不介意。”夏以风说。

陆之河目不斜视看着前方,过了两秒他轻唤了一声,“夏以风。”

“嗯?”

陆之河笑盈盈地看了过来,说:“今年过年,跟我回家吧。”

“……”夏以风不可置信地问:“想清楚了?”

“嗯,想清楚了,”陆之河伸手握住夏以风的手,笑开了,“今年带你回家见婆婆。”

这是何等宠溺的告白,夏以风在消化了这一事实之后,心里那点矫情和醋意,顷刻烟消云散。

“我见过她。”夏以风突然说。

“谁?李欣然吗?”陆之河立马来了精神问:“什么时候?”

夏以风卖起了关子,“你猜?”

“这我咋猜啊?”

夏以风点了根烟,开了窗,小风一吹,爽。

“什么时候有答案,告诉我,”夏以风朝陆之河吐了个烟圈,轻飘飘地又说:“猜对了,给你上。”

“靠,”陆之河来了劲头,方向盘抓得更紧了,“那我倒是要好好想想了。”

眼看要到家了,临下车前,陆之河试探着又问:“你没诓我?真见过?”

“嗯,见过。”

“要不、给哥点提示?”

“三年前,剩下的自己想。”

三年前?陆之河搓了搓头,头更大了。

一周一晃而过,陆之河左思右想,罗列数种可能,依旧毫无头绪。

他瞎蒙着给了一次错误答案,夏以风尽是期待的脸瞬间垮掉,黑了个彻底,之后大半天没理人。

陆之河实在没辙,为了把人哄好,干脆下了血本。他同意把床头那幅《Miracle》换下来,随便换什么,都听夏以风的。

夏以风痛快消气,自从那些春宫图拿上来之后,他亲自动手给裱了起来,陆之河却耍了赖,说死都没让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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