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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的目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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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答案,裘智并不感到意外。凶手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为这个案子至少策划了四五个月,张捕头看不出破绽实属正常。

裘智沉吟片刻,吩咐张捕头:“你带人去咱们县的棺材铺走访一圈,看看最近有谁来买过纸钱。”

张捕头闻言,立刻领命而去。

纸钱不可能凭空出现,裘智想试着从这个方向入手,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线索。

原本,何典史等人对这起“鬼杀人”的案件颇感棘手,他们又不是天师,不知去哪抓鬼。如今听了裘智的话,便知他认定是此案是人为策划的阴谋。

何典史想起昨晚储物间里阴森可怖的场景,不禁胆寒,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净做噩梦了,总觉得有鬼要抓自己。今日看裘智正气凛然的样,他心中的恐惧逐渐消散,思维也变得活跃起来。

突然,一个念头在何典史脑海中闪过,他脱口而出道:“老爷,莫非凶手的真正目标是刘管家?之前散布的谣言是为了扰乱咱们的调查视线?”

何典史在宛平的时间比裘智长,又擅长交际,对谭老太爷的为人颇为了解。他深知谭老太爷品行端正,不听戏,不狎妓,不纳妾,又乐善好施,不可能与人结怨。

裘智其实考虑过,那些谣言是凶手为了转移视线,掩盖真实目标而布下的心理陷阱。放告日刘管家害怕成那样,好像那‘鬼’是来找他复仇的。

昨晚回到家,裘智与朱永贤就这一推测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但最后俩人一致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谭大人现在广平做知府,不算大官,好歹是个正四品,杀了他亲爹,谭大人怎会善罢甘休。刘管家是什么身份,值得凶手费这么大的劲来故布疑阵。”裘智把昨晚的分析说了出来。

凶手能想出这个密室杀人的手法,证明他有些智商。想杀刘管家,下药无疑是最简单的方法。刘管家年事已高,若无明显外伤,主家八成会认为是自然死亡,都不会惊动官府,凶手何必多此一举。

金佑谦微一思忖,缓缓道:“我觉得有两个可能性,一是凶手就是想杀谭老太爷,刘管家是殃及池鱼。另一可能是凶手同时针对谭老太爷与刘管家两个人。”

裘智之前没想到这层,听了金佑谦的话,不由凝神细思,片刻后道:“你这个猜测有些道理。”

毕竟二人同时遇害,而且刘管家之前表现得古怪,排查谭老爷仇人的同时,筛查刘管家的社会关系没准有新的突破。

裘智话锋一转,继续梳理案情:“除此之外,这个案子尚有两个疑点。一是密室之谜,二是凶手是单独作案,还是有帮手。”

金佑谦接过话茬,分析道:“如果凶手是单独作案,他要同时制伏两人,难度不小。”

二人尸体上没有抵抗伤,应该是同时被凶手打晕,没有任何的反抗。如果凶手只有一人,这一点很难做到。

金佑谦继续道:“而且凶手需要分次将谭老太爷和刘管家运到储物间,这期间至少有一人处于无人监控状态。若他们中途苏醒呼救,引来府中下人,凶手就前功尽弃了。”

裘智其实也觉得凶手大概率是多人作案,不过这种事多一个人知情,就多一分风险。能够合作无间,凶手应该十分信任彼此,或者对目标有着非常强烈的恨意。

裘智见几人没有新的想法了,于是说道:“其实这件案子还有另一个解释不清的地方,凶手如果对谭老爷恨之入骨,为何要一刀毙命,而且不曾折辱他的尸体。”

裘智感觉那个诅咒包含了对谭家浓浓的恨意,而且此人下手狠辣,没有半分犹豫,可见其意志坚定。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分析,凶手深恨谭老太爷,不说把他挫骨扬灰,但也不可能把他的尸体好好地摆在储物间,至少要连刺数刀。

众人分析了许久,都没想明白这点。

金佑谦又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按照大家的说法,谭家是积善之家,凶手为何要散布老太爷的谣言呢。”

金佑谦觉得凶手并不只是为了在谭老太爷死后破坏他的形象这么简单,似乎还隐藏着更深的目的。

裘智苦思冥想学究,始终无法想通,最终只能作罢。他提议道:“算了,咱们先去谭府,看看能不能找出凶手的作案手法。”

裘智早上一到县丞衙,就让陈快总准备了一个稻草人,又找屠户买了只肥猪,准备去现场情景重现。这年代没有仿真人,只能用稻草人和动物的尸体代替了。

裘智让朱永贤去内衙叫上了文勉和曹慕回,毕竟杀人这种事,他们文官都不太在行,要靠大内高手来模拟。

一行人浩浩荡荡,刚走到县丞衙大门,就见张捕头带人回来了。

张捕头看到裘智,忙上前行礼,禀告道:“老爷,小人问了几家棺材铺,都说没有奇怪的人来过。不过,万安屋的王掌柜提供了个线索,说他们店十九号曾有纸钱被偷。”

谭家闹鬼的事深入人心,何典史还有齐攥典之前还有些害怕,现在听了张捕头的报告,总算是放下心来。偷纸钱肯定就不是鬼杀人了,鬼还用得着去偷吗,地府里纸钱多得是。

谭府外,红灯笼已尽数撤换为白灯笼,府内白幡黑布交织,一片肃穆凄凉。仆人们的哭声此起彼伏,好不凄惨。

谭老太太得知丈夫离世,悲痛欲绝。如今,府内事务暂由王妈和任五七代为打理。

任五七是前任老管家的儿子,刘管家素来机灵,而且表现得十分忠心,因此谭老太爷对他颇为信任。前任管家过身后,就让刘管家接替了管家的职位。

现在刘管家不在了,任五七自然而然地主起了事。

早上阳气足,裘智一行人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任五七胆子大了不少,不似昨晚那般战战兢兢了,他领着众人来到了储物间。

裘智命衙役将稻草人和肥猪放置在昨天发现尸体的位置。他估计县里的衙役没有文勉那飞檐走壁的身手,于是拽了拽朱永贤的袖子。

朱永贤吩咐道:“文勉,你能不能从窗户那把匕首扔下来,让它正好扎在稻草人或猪的身上。”

文勉望向窗户,皱着眉头道:“窗户的大小只能将头伸进去,不可能同时再把手伸进去。”

曹慕回也是练家子,武艺不弱,盯着窗户看了半晌,道:“确实如此,如果凶手是从这个窗户动手,那他必须先探头进去,确定好目标位置,然后把头退出来,再伸手扔匕首。”

裘智一听就觉得这个难度系数有点大,普通人难以驾驭,即便是武林高手也未必能一次成功,必须事先演练过几次。

他回头看向任五七,问道:“你最近见过有人来这窗户上扒着吗?”

任五七连连摇头,道:“没有,肯定没有。窗户这么高,要是有人趴上面,早发就现了。”

回想起昨晚文勉的身手,任五七又补充了一句:“老爷,我们都是良民,不会武功,爬不上这窗户啊。”

说着说着任五七又开始抖了起来,颤声道:“如果不是鬼干的,就是有人会穿墙术。”

裘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你拿错剧本了吗,这是红楼的世界,不是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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