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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澄清(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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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澄清(二)

司矜言:“只是想带你过去向众神明保证, 以后不会再浪费粮食。”

就这么简单?

司潼:“我才不信,我听柴叔说了,你们那座神庙需要一年365天的供奉香火,平时都点着蜡烛, 怎么就那天神庙里黑漆漆的, 一定是你提前准备好的。”

司矜言:“现在神庙供奉的是电子蜡烛, 那天正好停电。”

他也是到了才知道。

司潼不信:“还有那个白衣女鬼呢, 谁会往神庙里放那种东西。”

司矜言:“那是前阵子祭祖的纸偶, 因为一直下雨没来得及收回。”

司潼:“你看我信吗?”

“所以你信吗?”

司矜言看着司潼,深幽的眼眸如深不可测的湖泊。

他斜靠在窗台边, 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 黑眸微眯,懒懒散散地看起来极不正经, 说出来的话自然让人觉得大打折扣。

司潼狠狠地瞪他一眼, 嘴上说着不信,其实内心多多少少是有些动摇的。

大小姐自以为了解司矜言, 觉得他睚眦必报,尤其被他两次撞见扔他妈妈送的东西,怎么可能不讨厌她?否则也不会过来招惹自己。

设身处地的想,若她是司矜言,自己的亲人送给别人自己用心准备的东西, 不但不被对方珍惜反而被无情的扔掉,她可是会发疯的。

但做这事的是大小姐, 虽然她是偷偷处理,但被当事人撞见, 多多少少也是她自己尴尬,不占理。

既然一切有迹可循, 好像的确是她先“招惹”,那司矜言不管是不是真的想吓她,也算事出有因。

司潼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源头找到了,她今天早晨也勉强算是报复了司矜言,虽然报复的不那么痛快,那这件事她也的确是不用再纠结了。

但这不代表大小姐就能和他和解。

她可没忘记上次在象岛钓鱼的事,还有司矜言拿狗“胁迫”她,还有今天强行扛她下楼……

这一桩桩一件件,这样一个野蛮霸道又危险的人,司潼十几年来从来没遇到过。现在看来,她在第一眼见到司矜言就预感到此人危险是没有错的,这样的人她能不招惹就别招惹。

反正还有一个多月她就可以离开了,等她离开了泽西岛,她就再也不用见到这个人。那么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她只要远离这个人就行了。

司潼想通这一点,心里舒坦了几分,冷睨司矜言:“我要休息,你可以走了。”

站在窗前的男人眉心一挑,没动,眸色却加深几分:“你还没告诉我你信吗?”

这会儿阳光正好从窗外洒进来,给他渡了层金边,他眼睫微垂,却有金色的细光镶嵌进去,似是一晃而逝的金色蝴蝶。

司潼微微晃了下神,心道别的不说司矜言这长相是真的没得挑,面上却敷衍的点头:“行吧,那我就信吧。”

急于打发人,说出口的语气还带了点嘲讽。

司矜言深幽的眼眸微沉,往前走了两步,霎那间如一座沉稳低压的高山压向司潼。

司潼心下慌乱了几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腰撞在写字台的桌沿上,退无可退。

“你,你干什么,我都说了信。”

司矜言与司潼只差半步距离,他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黑眸幽深如狼,神色不明的看着面前有些慌了神的漂亮女孩。

“嗯,但愿大小姐是真的信我,不然……”

他盯着司潼,轻轻地笑了笑,但那笑容却没有什么温度,似有似无。

客房的门很快关上,司潼气得小脸浮上一层薄红,双拳紧握。

不然?不然什么?

怎么不敢说下去?

混蛋司矜言!敢威胁她!

*

虽然是司矜言家,但孟婶将客房收拾的干净又舒爽,司潼还真就在客房里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

醒过来时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这个时间点原本是她练琴的时间,但出了上午那个事,司潼的心情格外的低落,也没什么心情练琴了。她给柴叔打了个电话,跟爷爷聊了一会儿得知老爷子一切都好,微微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她向窗外看去,窗外的阳光依旧强烈,似乎没比中午那会儿好多少。

司潼打消了现在就走的念头,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最后停在写字台前。

那串银白色的贝壳珍珠手串在阳光下散放着银白的光。

“我妈妈编了好几天的手串……”

“你大概不知道,我妈很喜欢你,知道你要来,做了很多准备……”

脑中突然浮现这两句话……

司潼顿觉烦躁,她的确不喜欢太过热情的人的讨好。从小到大,她见过太多有目的性的讨好,不是图她家里的钱权,就是图她长的相貌。

但仔细想来,泽西岛上的这些人却似乎不太一样。

他们也热情,也围在她身边转,也试图用这样那样的东西来讨好她,,但却好像并不需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他们似乎只是希望她能开心。

可正如司矜言所说,做不做是别人的事,接不接受是她自己的事,别人做了她就一定要接受吗?她从不需要受任何道德的绑架,一向也只随着自己的心意来。

但盯着写字台上那几串手串,司潼的内心却生出一种莫名的有些难受的情绪。

这种感觉让她的心情越发的烦躁,她有些恼怒地盯着那串手串看了几秒,随后伸出手,快速将那串银白色的小贝壳珍珠手串戴进了自己手腕间。

还来不及体会心中的那股别扭感,这时,咚咚咚——

门被敲响。

一道清澈稚嫩的声音响起:“潼潼姐姐,你睡醒了吗?妈妈让我喊你下去喝甜水。”

司潼不用问也知道门外是谁。

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小豆芽司明诺,让司潼意外的是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与他一般大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一条黄裙子,头顶扎着两个冲天辫,小脸肉乎乎的圆嘟嘟的,看到门后面的司潼,圆圆的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一脸惊叹。

“姐姐,你是仙女吗?”

司潼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好,忍不住勾起笑,赞赏道:“嘴真甜。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她叫丫丫,比我小一岁,是我表妹。”

司明诺抢先开口。

丫丫瞬间不干了,气鼓鼓道:“姐姐在问我,又没有问你,你干嘛要抢着回答。”

司明诺不服气:“姐姐是我家的姐姐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回答就回答。”

司潼眉心一挑,在司明诺脑门上轻敲了一下:“男孩子要让着点女孩子,知道吗?”

司明诺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摸摸脑门:“哦,我知道了。”

丫丫一脸得意的冲司明诺吐舌头,看向司潼时目光又变成黏糊糊的崇拜小迷妹:“姐姐,我叫司羽心,小名丫丫,我今年7岁,开学要上二年级了。”

司潼点点头:“好。”

她往前走,两个小豆丁就跟在她后面叽里咕噜地说悄悄话,还自以为她听见。

“这个姐姐真漂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那当然,姐姐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漂亮,你见过哪个明星比姐姐漂亮的吗?”

“没有。”

“我也没有。”

“诺诺哥,你刚才说姐姐是你家的,难道矜言哥要和姐姐结婚?”

“对啊,他们明天就结婚。”

司潼:……

“真的吗?”

“真的。”

司潼:算了忍了,不跟小孩子计较。

但过了一会儿……

“我听说结婚的人是要亲嘴的,姐姐和矜言哥有没有亲过嘴?”

“肯定有的。”

忍无可忍!

“喂!”

司潼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两个造谣的小家伙:“我郑重的声明下,我和你们哥哥,一点关系也没有!听明白了吗?”

两个小豆丁愣愣地看着司潼,懵懂地点点头。

“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能做到吗?”

小豆丁们齐齐点头。

司潼满意了:“好了,下楼吧。”

身后,被警告了的小豆丁之一丫丫轻轻拉拉司明诺:“诺诺哥,遥是什么东西?”

小豆丁之二回道:“不知道,大概是一种不好吃的东西。”

司潼:……

*

楼下客厅里,司矜言盯着手机上的一条信息已经看了很久。

孟婶端着两杯自制甜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将其中一杯推到司矜言面前。

“跟你爷爷联系上了吗?”

司矜言按灭手机点点头:“联系上了。”

孟婶眼神焦灼:“怎么样?”

司矜言:“还在做检查。”

孟婶听后微微叹了口气:“这人真的是老了,司叔年轻的时候身体特别好,去年你爷爷去过一次京城,那时候他还很精神,没想到这才多久……”

孟婶说着说着,眼框湿了。

她对司老爷子是有感情的,整个泽西岛都受惠于司家老爷子,谁又对老爷子没感情?

司矜言抽出一张纸递给她:“您不必难过。”

孟婶摆摆手不需要,她糙了一辈子不讲究这些细节,拿手抹了一把眼泪就算擦过。

擡头看一眼楼梯的方向,孟婶压低了声音:“最可怜的就是小姐,等司叔走了之后她可怎么办?她家那个二婶可是个坏的,当年要不是她……“

孟婶话说一半止住了,擡眼看了眼司矜言,叹息着摇摇头。

她在泽西岛活了大半辈子,文化水平不高,但人却是个实在的,觉得那人做了坏事就应该得到惩罚,司老太爷不该因为二儿子原谅她。

“对了,小姐的手怎么样了?”

孟婶又想起司潼的手:“司叔说这孩子因为手伤的事情,有大半年过得不开心了,好不容易好了点,又遇到司叔这病,唉~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这次来泽西岛心情有没有变好。”

“我还记得小姐小时候呢,多水灵多活泼的一个小姑娘,说话脆生生的,说出去玩拉着你就出去……”

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司潼下来了。

孟婶忙打住声,朝着楼梯迎过去:“小姐睡醒了,我做了甜水,凉滋滋的特别解暑,快过来喝点吧。”

说着眼神往下一瞥,忽的一亮:“哎呀,这手串小姐戴着果然好看。”

这一声引得司矜言擡头看过来。

司潼顿觉无比的尴尬。

她无语的看了眼孟婶,又拿余光扫了眼沙发上的司矜言,不知为什么心里微微有些慌,面上却镇定道:“我戴着玩。”

孟婶喜笑颜开:“你喜欢就好,矜言上回说你的手串不小心丢了,我就又做了几条,楼上那几串都是,本来就是要给你的,等回去的时候都带上吧。”

司潼觉得她拿走一个就可以了,但还没来得及拒绝,身后的丫丫急忙道:“姐姐,我也会编手串,我也想送姐姐手串,我还会编花环,我编的花环可漂亮了。”

司明诺也不甘示弱:“姐姐,我会做飞机,我送姐姐一个飞机。”

丫丫:“别吹牛了,你要是会做飞机,我就能上天。”

司明诺:“你别不信,我做的是木头飞机,我哥教我的,我哥什么都会。”

丫丫听说司明诺的飞机是司矜言教的,不吭声了,但又不服气:“你这么笨,我才不信你能学会。”

司潼心里正对着两个小豆丁记着仇呢,扫了两人一眼,面无表情道:“你们两个还是好好学习吧。”

做什么做,连什么是造谣都不懂,司矜言的弟弟妹妹能做出什么好东西?

孟婶:“快别烦你们潼潼姐姐了,去喝甜水吧。”

孟婶招呼着司潼和两个小豆丁喝甜水,司潼刻意与司矜言隔了一个位置坐。两个小豆丁十分不客气,举着杯子美滋滋的喝起来,司潼盯着面前的杯子瞧了一眼,心里嫌弃道这杯子长得可真丑。

这甜水,她也十分不想喝,但盛情难却,人在屋檐下不能不给面子,司潼捧起杯子勉勉强强的尝了一口。

咦?

司潼的眼睛一亮,怪好喝的。

又尝一口。

真好喝。

嘴里品尝到了甜,心里自然也没那么苦了,司潼捧起杯子咕咚咕咚又喝了两口,心情变得愉悦。

与他一个位置之隔的司矜言,便看到一向高冷的大小姐认真的捧着一杯甜水,眼睛亮晶晶的,嘴唇轻轻地弯着。

原来骄傲的小猫,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司矜言慢慢地勾起嘴角。

*

下午5点,太阳不那么大了,司潼看着外面的天色犹豫着这会儿出门能不能被晒黑,但孟婶说马上要吃晚饭了,司潼索性没走。

两个小豆丁将她缠了半下午,叽叽喳喳的如50只麻雀。

司潼倒不是烦小孩,其实更多的时候这两个小孩并没来烦她,他们是在为她吵架,争宠,幼稚又天真。

司潼见过两个男生为她打架,倒是没有见过两个小学生为她掐架,又好笑又无语,便神情冷淡的坐在沙发上看,结果再一扭头,看见隔壁司矜言幸灾乐祸的笑。

司潼狠狠的瞪他一眼。

晚饭吃得比较清淡,司潼在泽西岛住了差不多半个月了,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孟婶做好送过去的,也差不多吃习惯了孟婶做的饭。

司矜言家的饭桌和中午一样热闹,孟婶依旧热情的让她吃这个吃那个。

“小姐,尝尝婶烙的这个饼,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司潼:“您叫我司潼就好。”

孟婶:“好好,尝尝这个菜,喜不喜欢?喜欢的话婶以后多给你做。”

司潼本不想回应,想了想还是回道:“喜欢的。”

孟婶憨厚的脸上果然立刻堆起笑:“小姐你喜欢就好。”

司潼:……

这声小姐是不是改不过来了。

吃过晚饭,刚到7点,外面的天还大亮着,阳光终于没那么强烈了,司潼要回家,司矜言送她。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这个时间大部分岛民都在吃晚饭,路上没有什么人,只有树叶随着风沙沙地响着。

司潼的耳边乍一安静,竟然还有些想念刚才的热闹。

她一边走一边看四周的风景,

很快走到一处分岔路口,司矜言往右边的那条路上走,司潼正疑惑她来的时候好像并不是从这条路走的,这时,手机响了,是爷爷打过来的。

司潼顿时顾不上想别的,急忙接起来:“爷爷,你怎么样了?”

一擡头,见司矜言正站在前面等她,司潼边讲电话边跟上他。

司老爷子刚吃完饭,坐在病床上给孙女打电话,司潼听他声音和平时一样洪亮,心里稍稍安了一下,又问起检查结果。

司老爷子:“哪有那么快?结果明天才出来。”

司潼:“那您明天能回来吗?”

司老爷子:“当然能,明天结果一出来,开了药,爷爷就回来,你放心吧。”

司潼低着头闷闷的:“嗯。”

司老爷子:“你今天怎么样啊?有没有去你孟婶家吃饭?”

司潼脚下踢着一块小石子:“去了。

司老爷子:“晚上一个人在家里怕不怕?”

司潼:“不怕!”

其实还是怕的,老宅那么大一个院子,后院一片树林又临着江,大晚上的若只有自己一个人……

司潼抿了抿唇,不想让爷爷担心。

司老爷子可放心的很:“不怕就对了,咱们泽西岛可没有那些偷鸡摸狗的人,安全的很,不过你晚上还是要把门窗都关好,大门一定要记得锁,到时候让……”

司老爷子想说到时候让司矜言临睡前去看看,但猜到孙女肯定会反对,便没说下去。

司老爷子:“好啦,不跟你聊啦,我跟司平去花园里消消食。”

司潼:“您小心些。”

司老爷子:“知道了。”

挂了电话,司潼松了一口气,但转眼又想到爷爷的病,心里又开始难受。

人的生命如流沙,老人家已经要走到时间的尽头,谁也无法阻止流沙的逝去,时间的停止。

她无能为力。

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剩下爷爷这唯一一个亲人,如果爷爷走了,那么诺大的一个世界就只剩下她自己。

剩下她自己,孤伶伶的一个人。

其实自从知道爷爷生了病之后,她很少去想这些,好像不去想,该来的不会到来,该走的人不会走,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司潼低着头,边走边想,不知不觉走了好久,直到她察觉不对,一擡头,面前是一个熟悉的建筑。

荒郊野外,杂草丛生,太阳还没落山,天光还亮着,远处青山盎然,树林随风沙沙作响,那座带给司潼阴影的神庙便屹立于青山脚下。

司矜言竟然又带她来到了神庙!

司潼瞬间停下脚步,不敢置信地瞪着司矜言,白皙漂亮的脸蛋浮上薄怒。

“司矜言!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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