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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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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喝药吗?”她声音发闷。

“这是镇痛的药,喝了会好受点。”

被子耸动了一下,李穗儿拉下被子,擡头看他手,终于不是海碗,而是巴掌大的碗,见她要看,裴玄贴心地放低手的高度,给她看碗里的草药。

乌漆嘛黑的,但只有半碗的量,可以一口闷。

“那喝吧。”

“好。”裴玄小心翼翼为她翻了个身,垫高枕头,亲手给她喂药。

“我可以一口闷的。”李穗儿伸手要拿药碗。

裴玄摇头,“药烫。”

他坚持要喂,每一口吹凉了送到她嘴边。

李穗儿老实喝下,也不喊苦,精气神像被抽掉,比枯黄的小白菜还蔫儿,裴玄不由心疼道:“要是苦可以喊出来。”

她瞅了他眼,莫名道:“是甜的。”

“甜的?”裴玄诧异,抿了口药,的确是甜的,难怪她今天喝药没有哭天喊地,看来医官都摸准了她的习性,连药都往她喜欢的口味偏去。

喝完药,又将人翻过面继续趴着,裴玄看了眼天色,话到嘴边又咽下,想问今晚能不能回主屋睡,但又拉不

“你好好歇着,不要乱起身,有事叫柳嬷嬷和菊香。”

说罢,他离开了主屋。

李穗儿擡头看他身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有些酸胀失落,她想留下他,可又不好意思开口。果然一旦开了冷战的口,再找台阶下就难了。

夜深,万籁俱静,柳嬷嬷来回了两次主屋的情况后,西厢房的光也暗下。

和之前几个晚上一样,裴玄躺在床上难以入眠,身体像是习惯了安眠香的存在,效果没有最开始的好。

翻来覆去一阵后,他倏然坐起下床,披了件外衣往外走去。

主屋门被悄然推开,月光拉长了高大的身影,转瞬入内消失。

远处游廊顶上蹲着两个人,是卫松和廖青山在当值。

廖青山道:“头,赌一坛桂花酿,王肯定会被夫人赶出来。”

卫松没好气:“怎么和阿七一样,整天酒不离口。”

廖青山笑嘻嘻的:“这不是赢了酒之后再拿去哄骗阿七那小子。”

卫松换了个姿势蹲着,手撑着下巴,看着主屋方向道:“我赌十坛,不会被赶出来。”

“头儿,你就这么笃定?”廖青山忽然有种上当的感觉。

卫松咧唇笑,“你没看到刚才王上背后藏着一个搓衣板吗,就等着负荆请罪呢。”

“啊?!那我不是输定了,头儿,你耍炸!”

卫松哼笑,“这叫观察入微。且等着看吧你就。”

屋内床榻上,李穗儿吊着腿已经放下,僵硬侧躺着,睡的正沉,镇痛药里加了安睡的药草,因而不易被惊醒,没察觉床榻边的动静。

裴玄将搓衣板藏到床底,紧接随手将外衣脱到一边,轻手轻脚爬上了床榻,先是借着月光看了李穗儿好一阵,然后拥着人入怀,低头亲吻她香腮。

失眠的烦闷像是从未有过,闻着她发上的香气,此时他心里无比安心,不过一会便陷入沉睡。

那厢,卫松的十坛桂花酿到手,转手以高价卖给了阿七。

阿七刚宿醉起床,脑子还没清醒就被哄着掏了五百两银票,等缓过神才反应过来,谁家十坛桂花酿要五百两!

可晚了,卫松数着银票,轻飘飘道:“这就是酒鬼的下场,不是丢财就是丢命,你小子悠着点吧,花五百两上一课,值当!”

阿七肉疼得哀嚎一声,惊动了隔壁院睡梦中的李穗儿。

她困顿睁开眼,僵硬地挪了挪身躯,这一觉睡的并不好,浑身酸痛,总感觉腰上架着什么东西,沉沉的,但太困了,无力推开。

翻身间,瞥见床边的外衣,她拿过来看了眼,是白白的深衣,他来过了?又发现另一个枕头上有睡过的痕迹,再闻闻被子,还留有一点淡淡的檀香。

哼哼,偷跑过来睡被她发现了,还以为他能坚持多久呢!

李穗儿抱着那件深衣嗅了嗅,满满好闻的檀香味,一时心情大好。

一整日,她都卧床歇着,要么睡觉要么看看戏本,终于熬到傍晚裴玄归家。她憋了许多话想和他说,但见他进门时一本正经,没什么情绪外露的样子又克制住。

后来两人一个躺着 ,一个坐在床边,开始一板一眼的问答,他问了她伤势,又问了她都吃了些什么,然后给她换了药膏。忙活完,便没有在主屋逗留,很干脆地离开了。

李穗儿撇撇嘴,心想一会就让菊香把房门锁上,让他进不来!

但转头还是忘了,看戏本看太入迷,看到了深夜。

西厢房里,裴玄在等待,等主屋光灭下,可迟迟不见柳嬷嬷来传话,便有些坐不住,想亲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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