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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对啊,穗儿和我说的是,她和姐姐住在一起,相依为命。”裴琅桦不解。
纪无酒:“你忘啦,王上和李穗儿相遇那天,王上是女儿家的扮相。”
裴琅桦惊讶捂嘴,“她把王上当成姑娘了?怪不得啊......”
怪不得李穗儿要向她定制大尺寸的猫猫裙,当时她还惊讶那尺寸怎么和裴玄相似,敢情就是一个人!
“回来了回来了,长公主驸马爷,王上带人回来了!”小厮急匆匆跑进来通传。
裴琅桦和纪无酒赶紧出去迎接,刚穿过第一个垂花门,就碰上裴玄抱着人疾步走来,他怀里的李穗儿状态糟糕,暴露在外的肌肤红如烫虾,无意识地呓语着。
“快,传医官!”裴琅桦边扬声吩咐下人,边在前面带路,领着裴玄去了后头的寝殿。
刘太医鞋子快跑掉,紧赶慢赶到了露华殿,正要跪下拜礼,直接被裴玄拎着去了床榻边。
“看看怎么回事。”
刘太医先望了望李穗儿的外伤,继而探脉,渐渐地脸色凝重起来,最后扑跪到裴玄脚边,“启禀王上,李姑娘她外伤没有什么大碍,养一段时间就好,就是中了情毒。”
“那赶紧解毒。”裴琅桦在旁道。
刘太医头不敢擡,闷声道:“此情毒是用于牲畜配种用,药性极烈,通常不用在人身上,是以......并无解药。”
话落音,裴玄一脚踹倒刘太医,面色冷若寒霜,“解不了你也别想活了。”
刘太医顾不上歪掉的帽子,连滚带爬继续跪好,颤声道:“还,还有一个方法,用药浴的方法降温。”
他边说边用袖角擦了擦汗,模样仓惶,“就,就是治标不治本,药浴只能起到辅助降温,剩下的还是要看李姑娘自己熬过去。”
裴玄阴沉着脸,命令道:“去准备药浴。”
“是。”刘太医只觉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松气后,头磕得又重又响,逃也似的离开。
药浴很快送上来,裴琅桦原打算亲自照料李穗儿,但药效已经蚕食了李穗儿的冷静和思考力,她近乎自虐般抓挠自己,脸烧得通红,哭着喊难受,已然认不出人来。裴琅桦一人扶不住人,又叫来两个小丫鬟一起压住胡乱挣扎的李穗儿,被裴玄拦住了。
“长姐先下去休息,我来照顾她。”
裴琅桦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眼裴玄,意味不明道:“穗儿是个好姑娘,如若你真喜欢,还是尽早做打算。”
“嗯,朕明白。”裴玄敛眸,情绪不明地看着怀中人,擡手轻轻拂去她鬓边的汗珠。
裴琅桦见他这样,不再多说,屏退四周的丫鬟,悄声出去,关上了门。
一室静默,时而传来一两声无法自抑的啜泣。
芙蓉帐后,裴玄脱去李穗儿的外衣,只留一件单薄的素白里衣,打横抱起进了旁边的隔间。
白玉凿成的浴池四四方方,里头褐色的药水冒着热气,裴玄抱着人走下两层阶梯,没入水池。
在药水触到肌肤的刹那,李穗儿被烫得睁开了眼,混沌的意识有那么一刻清醒过来,入目的是裴玄曲线流畅的下颌。
“白白?”李穗儿眼珠朝四周转了一圈,问道:“这是在哪?”
她松开搭在裴玄肩上的手,下意识往后退去,结果踩空往后扑腾,苦涩的药水呛了一鼻子,额头上缠的绷带也湿了。
裴玄大掌及时捞住她的腰,用力一收,手臂牢牢固定住她的身子,略严厉道:“不要乱动。”
没等李穗儿委屈,体内一股强烈的情潮涌了上来,她微张着湿润的小嘴轻喘,雾气腾腾的眼里是懵懂,“好难受,白白帮帮我,我好难受......”
无法纾解的痒意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仿佛要从心口位置冲出。
“很快就好了,泡会药浴。”裴玄将她桎梏在身前,低着头,下巴抵着她发顶。
“很快是多久。”
李穗儿声音染上哭腔,是浓浓的委屈,她仰起头,去碰他冰凉的肌肤,绯红的脸颊在他锁骨以及脖子处来回贴和蹭,粉润的唇瓣时不时擦过他突起的喉结,不亚于在他命门上反复试探。
裴玄喉管上下滑动,似是无法忍耐,把她脑袋按在肩头,“不动就不难受,心静自然凉。”
“心静了不就死了,白白,我要死了,我要毒发身亡了。”李穗儿小声哭着,以为所有的难受都来源于肝肠寸断毒 ,不仅脑子糊涂,嘴上也说着胡话,“我要是死了,记得给我多烧点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