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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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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点点头,闷声道:“只是这几年,圣上重民生轻兵部,将军无用武之地,往后我在朝堂上说话的分量只会更低。”

“所以牧庭去了刑部就很好嘛。”护国公笑笑,“你打算关他到几时?连我的八十大寿,都不叫他露个脸!”

镇国公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摆摆手道:“孩子大了,管不住了,关他有何用!半点不见他反省!”

说及此,便听门外有人敲门,谢牧庭的声音谁知响起。

镇国公怒目道:“谁让你出来的!”

谢牧庭推门而入,撩开袍子跪地道:“祖父恕罪,孙儿已经想清楚了。”

镇国公瞥了护国公一眼,淡淡道:“稍晚再说!”

谢牧庭颔首,又至护国公面前磕了一头,恳切道:“前几日未去给叔公贺寿,请叔公恕罪。”

“不打紧,起来吧,先坐。”护国公道,“牧庭不是外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嘉康这事儿,咱们得想一个折中的法子。”

镇国公点了点头,见谢牧庭在旁,问道:“你去稻香州时,章之桥等人也在,是否与赵长生有过接触?”

谢牧庭不明所以,他在信里听赵北辰提及过赵长生,却所知不深。

镇国公简明扼要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他听,谢牧庭听罢,说道:“太后的要求无可厚非,为何不请淮南侯出面,替赵长生另请一个爵位?”

二人对视一眼,细细琢磨起来。

谢牧庭道:“赵长生在宫里住了大半月,他毕竟是外男,也该离宫了,往后住去惠亲王府,与惠亲王妃嘉康便是一家人,何苦闹得不愉快?”

镇国公看着谢牧庭笑。

护国公拿手点了点谢牧庭,冲镇国公道:“哪里是你说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小子,分明是个人精!”

惠亲王妃请示圣上,将赵长生记在自己名下,欢欢喜喜迎他进家门,再请淮南侯出面,替赵长生请一个爵位,一门双王,圣上若是允了,皆大欢喜,圣上若是不允,淮南侯为赵长生殚精竭虑,没道理到头来摘了嘉康的爵位,捧给赵长生,饶是太后再有怨怼,也断然开不了这个口。

宗室礼法非儿戏,嘉康既然过继给了惠亲王,便是惠亲王名正言顺的嫡子,赵长生原就是流落在民间的庶子,捧得再高也不该越过嘉康。

送护国公离开后,镇国公又将谢牧庭叫去书房说话,两人坐在椅子里,静默了半晌,才听镇国公道:“你从前不喜沾染是非,凭忠义仁孝行事,如今也开窍了。”

“孙儿从前假清高,今次才知道,自古忠孝难两全,活在这世俗中,谁人没有进退维谷的时候,祖父罚我禁足,却始终没有拿礼仪孝道做文章,来迫使我就范,我若嫁给北辰为妻,便是辜负了祖父半生心血,若我留在家中,便是辜负北辰对我的情意。”谢牧庭望向镇国公,沉声道,“祖父,孙儿已经想清楚了,孙儿想要尚皇子。”

镇国公哽声道:“牧庭,你还是不愿放弃。”

“孙儿想得很清楚,于情,孙儿不愿割舍这段感情,于理,北辰嫁入镇国公府,对他对谢氏都有好处。”谢牧庭娓娓说道,“谢氏如今风光,却有外戚专权之嫌,尤其兵部,自古乃百家争抢之地,圣上登基后,老睿王主动交出兵权,所以博得圣上容忍,若他日太子登基,我们谢家境遇只会更糟糕。”

镇国公叹道:“岚儿深沉,思虑诸多,待他登基之时,我与你祖母早已离世,他便也无所顾念了,你所言不无道理,圣上从前何尝不是风流少年郎,一朝登基为帝,也逐渐变了心性。”

谢牧庭不置可否,继续说道:“靠头顶那浮云般的虚名,难保谢氏长盛不衰,想要门楣光耀,只能是靠人,祖父,赵北辰是万里挑一,绝无仅有的妙人,他机敏聪慧,亦有过人胆魄,有他在背后坐镇,方能保谢氏长治久安。”

“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可尚皇子哪是这般简单的事情,赵念安原就是娇养大的皇子,游手好闲背后无势力,赵北辰与他截然不同,他在朝五年,屡建功绩,背后有霍氏一族,纵使他自己愿意抽身,圣上也决计不肯,你可别忘了,圣上一直用他制衡太子,若赵北辰失了继承权,岚儿便一家独大,这是圣上绝不愿看到的局面。”

“祖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圣上也是为人父者,孙儿相信,他心中仍有父子亲情。”谢牧庭起身走至镇国公面前,跪地道,“请祖父成全。”

镇国公蹲下身,握住谢牧庭的肩膀,蹙紧了眉道:“牧庭!你既心意已决,祖父定助你一臂之力!”

谢牧庭大喜过望:“谢祖父!”

镇国公抱了抱他的肩膀,叹气道:“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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