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拥眠 > 是梦

是梦(2/2)

目录

“……”

尤朗是个有什么事都摆在脸上的货,表情一下子变得很精彩。

所以他是一句话给自己推进小三的坑里了?

不是,狗屁的小三啊?!

有对象又是什么鬼??

跌宕起伏的心历路程最后定格在“对象”二字上,尤朗脸还僵着,“哈哈”几声后脑子都没过地问,“男的女的?”

“男生。”温倦迟毫不避讳,因此也没过多停留解释,“箱子可以还来了?”

“这必然不可能。”

尤朗在问的时候就冥冥中有了答案,等听到回答的时候,也没怎么惊讶,反而有种“这才是对的”的感觉。

“不错啊,归来半年都有对象了。”尤朗欣慰地笑了下,但又想到这人撇下对象来这,居然紧张起来,“那你来这不会是……被发现了?你爸妈不同意?阻拦你们?”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不对:“你那爸妈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吗,难道是对方家长不同意?那也不对啊,不同意也不至于把你赶这么远吧?”

“难道是……”

“……”

“一个不对,别难道了。”温倦迟忍了几个后,还是决定让这人闭嘴。他没打算留下,在这听尤朗扯也只是单纯地累了想歇会,“走了,箱子还来。”

“别介。”尤朗坚持守护自己的仗义,“这‘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多个人多个主意嘛,走了走了,热死。”

温倦迟:“……”

他可能是抽风了才会找这人。

算了,抽风就抽风吧。

-

几百公里外,同一个时区里,却是个阴沉沉的暴雨天。

暴雨还没来,但天上的云从能被看见开始颜色就不停地加深,像是被不断注入了稀释后的墨水,不仅黑了还膨胀了。大风一刮,落叶被卷得老高,在半空中无助地打着旋。

但在没有窗户的房间里,这一切都被隔绝在外,唯有暖光照亮目之所及的每个角落。

床头的闹钟指向七点,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紧跟着响起,被子倏地被掀开大半,南肆屈着一条腿,因为头晕微蹙的眉在发现一旁空荡荡的时候皱得更深了。看来真的是梦?他混沌的意识艰难动了下,但越想那梦越真实,于是当自己眼瞎地又扫了眼房间确认。

行,好像还特么真是梦?早知道不醒这么早了。

南肆大剌剌地摊在床上,宿醉一场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懒得出。梦里温倦迟的怀抱依旧清晰,他眯着眼,趁着头晕劲,试图把那难得的好梦再续上,但不成想这晕乎劲不仅没起到催眠的效果,还像个钻头似的在他脑袋里钻,一句话形容就是这脑袋不要也罢。

觉是睡不下去了,南肆撑起身,慢了好几拍地意识到这是肖昀的房间,他在床上摸了半天,最后在旁边柜子上找到自己的手机,一打开,是南菀女士和肖昀的消息,昨晚到今早都有,最近的在半个小时前,肖昀问他睡醒没,说等会过来。

但没有温倦迟的。

那一刻,南肆没有觉得失落,或者说有,但被无端升起的巨大的心慌盖过去了。

聊天界面停留在昨天喝酒之前他说很快回去,以及对面的一句“等你”。

检查网络,退出再进去,刷新又刷新。

加载的圆圈很顺,但南肆只觉得心脏越来越堵,再一次退出来的时候,他指尖一顿,点进了屏幕最下方那个绿色的图标,上面显示最近的一次通话记录是前天晚上,和温倦迟,而昨天并没有。

没有……吗?南肆翻着通话记录,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同时夜里那个梦又在脑海里浮现,让人再一次怀疑起它的真实性。是梦吗?温倦迟发生了什么?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为什么他总觉得,好像发生过什么很重要的事?

像是怀揣着世界上最复杂的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南肆进卫生间简单洗漱完,脸上还挂着水就满腹心事地开门出去了,撩开帘子,是肖昀和那个男人。

“早。”肖昀精神得不像是宿醉一晚的人,他给南肆倒了杯水放桌上,说,“先喝点水吧。”

随即觑到南肆脸色:“怎么,做噩梦了?脸色这么差。”

“那床垫还是新买的,睡着挺舒服,又喝了那么多酒……”肖昀似是认真地在寻思,片刻一拍手问,“难不成你认床?”

“……”南肆放下水杯,面无表情道,“所以你是干了什么这么精神。”

他本意只是嫌肖昀吵想让这人稍微静会,但对面两人的反应生动形象诠释了什么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南肆:“……”

选择直接跳过这一趴,他直接突击式地问,“昨天有人来过吗。”

“嗯?你说阿姨吗?”脑袋里画面还卡在不可言说的昨晚,但肖昀的反应依旧很快,“她本来是要来的,我说来回折腾麻烦,又不是小孩,让你住这就行。”

“所以没有?”肖昀也不像是在说谎,南肆半信半疑地又问一遍。

“没有。”肖昀答得很平静,还能调侃上几句,“你梦里见鬼了可能。”

难得好“梦”且正心慌的南肆:“……”

“滚。”

“你才见鬼。”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