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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脆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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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浔衍把刚才的话慢声说了一遍,“冀忱自杀了,现在人已经不在了。”

冀忱……

自杀了!

陈乐央眼前浮现他那天在医院时的场景,他面容苍白、眼神毫无生气,连说的话都以一种认命的口气。

她顿感胸闷,只觉得身体在下沉,一个不稳从沙发上跌下来。

她虽厌恶他用那些不耻的手段,可她从没想过他会死啊。

周浔衍跑过来,蹲在地上,伸手去抱她上半身,陈乐央转过头涣散的眼神在他脸上聚焦,忽地爬起来双膝跪地抱住他的脖子,下巴枕着他的肩头,喉咙里发出呜咽声,“阿衍,那天在医院,他为我输了血,他很虚弱,我却把他推的摔倒,明明他那天已经心存死志了,可我还这么伤害他。如果不是我,他或许不会……不会的。”

周浔衍抚着她的背,“央央,这不是你的错。”

“他说他从没伤害过我,我没办法回口,他的确救了我,还救了我两次。他明明还这么年轻,他才二十七岁,我真的对不起他啊。”陈乐央抽泣声不止,说话断断续续,“我真的不想他死……虽然他视你为敌对,我和他成不了朋友,但我真的不想他死……怎么会弄成这样,怎么会这样……”

周浔衍知道陈乐央是道德感很强的一个人,她总是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冀忱的死对周浔衍冲击力也很大,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生命说消散就消散,即使是陌生人都会为之感到惋惜。

他搂紧她,“央央。”

对冀忱她无喜欢,但是她真的欠了他很多很多。纵然是被动接受,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受了。在这世上,其实她是最没资格说他的,受了他的恩,却将他贬低一无是处,磨灭了他求生的欲/望,自己才是那个杀死他的刽子手。

她哭了很久,哭到喉咙干哑,哭声止住,她从周浔衍怀里擡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阿衍,我想去祭奠他。”

周浔衍替她擦干泪痕,“好。”

据说冀忱的遗容不是很好看,出院当天直接送往了殡仪馆火化,他的妻子陶可莱为他料理一切。给他买了沧元市最好的墓园里面的墓。

可见这个女人对他的真情。

冀忱没什么家人,也就没办葬礼,周锦庭多方打听要来了,公墓的位置。

得知冀忱去世第二天,陈乐央和周浔衍一身黑衣,坐车前往这个墓园。

今天细雨不断,天气阴沉沉的。

为了防风陈乐央戴了一顶帽檐很宽的黑色帽子,她抱了一束菊花,自车上下来。

周浔衍紧跟她下车,打开了一把黑伞,举在两人头顶。

陈乐央挽着他的左臂,两人踏着墓园的台阶,一步一步往上走。

踏上B区平台,陈乐央刚转过身,看到陶可莱正气势汹汹地朝她走过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像是保镖。一个男人给她打伞,一个紧跟着她身后。

陶可莱上来二话不说,给了她一巴掌。

周浔衍两只手都占用着,等他扔掉伞,只抓住陶可莱即将缩回去的手腕。他用了很大力,陶可莱挣扎两下没有挣脱,她的保镖倒是站出来,一副要干架的状态。

雨势比来之前大,没多长时间,陈乐央即使带着帽子前脸还是被飘进来的雨的打湿。

“阿衍,她是冀老师的妻子,放开她。”

这巴掌实际上她是该受,这个女人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人,她比任何人都难受。

周浔衍松了手,陶可莱抽手回去,她的保镖要上来干架,她擡手阻止,只是对陈乐央恨恨地道:“陈乐央,我这一巴掌是替冀忱打的。如果不是你,他不可能会死。”

如果不是陈乐央,爸爸就不会知道这事,冀忱也不会被逼上绝路,所以都是因为她。

“我放下花就走。”陈乐央说。

“你怎么好意思来的。”陶可莱觉得可笑,她擡眼看周浔衍,“陪自己妻子来看别的男人,周大少爷真大度。”

周浔衍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捡起地上的伞,重新举起。

陈乐央想往前走被陶可莱拦住去路,“可以了,别假惺惺的。你以为送一束花就能减轻你的罪孽了?”陶可莱对其中一个保镖下命令,“你拦在这里,别让他们进去!”

说完她自顾自的走下台阶,旁边那个男追着上去给她打伞。

最终,陈乐央这束花没成功送出,回到车里她看到周浔衍半湿的头发,想到他刚才淋了雨。

周浔衍从车内自带的储物箱里拿出一条毛巾,拉出她的手臂把她拉往怀里,毛巾往她头上一盖,他给她擦干头发。

“阿衍!你还是自己—”其实她带着帽子,头顶都没湿,阿衍比她更需要。

“别说话。”周浔衍声音有点冷,但动作仍然很轻柔,“脸还疼吗?”

“不疼。”

都说流产是小月子,不能碰水,吹冷风。这样容易留下病根,周浔衍很自责,刚才不应该放掉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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